第185章 哥哥幫你止癢
眼淚順著眼眶無聲的流出來,陸琪一個人蹲在角落裏,用牙齒狠狠咬住手背,生怕自己哭出聲音來。
你看吧,老天真是愛捉弄人,她守了這麽多年,等了這麽多年的男人,竟然在她出一趟差的功夫,就成了別人的!
盡管很努力的隱忍,可淺淺的哭聲依舊順著牙關溜出來。她雙手抱頭,痛苦的揪扯自己的頭發,任憑大滴大滴的淚水砸在台階上。
之前禹浩炎說的時候,她還報了一點希望,萬一簡奪是被迫娶了那個女人呢?萬一他根本不愛她呢?
可剛才在辦公室裏的那一幕,她所有的僥幸,所有的希望全都被毫不留情的戳破。
一男一女兩具身體靠的那樣近、那樣緊,就仿佛他們生而一體,難舍難分。
簡奪有多討厭和別人親近,她這些年來看的徹徹底底,可他竟然在辦公室就做出那樣曖昧的動作,他允許那個女人的呼吸噴薄在他的皮膚上,允許那個女人抓住他的腰身,允許那個女人身體的味道和他的糾纏在一起……
心如死灰不足以描述她當時的心理感受。
嗬,竟然真的是一對如膠似漆的新婚燕爾。
可是為什麽啊?
可是憑什麽啊?
明明是她先看中的男人,明明她陪伴他的時間比辦公室裏的那個女人要久的多得多,明明在最初接手簡氏的每個無眠夜晚都是她陪他度過的,明明他們有更多的共同經曆,明明她更加了解簡奪——
陸琪痛苦的將淚痕斑駁的臉埋在掌心。
明明有那麽多的明明,他怎麽就變成別人的了呢?
下午三點,例會準時召開。
禹浩炎蹩眉看著自己對麵的空位——
是的,陸琪沒有出現,那個例假來了痛到直打滾也要堅持工作,胃出血進醫院也不曾缺席任何一場會議的女漢子,第一次,連假都沒請的就消失了。
簡奪同樣看到了那個缺席的空位,但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用一貫冷漠的神色宣布會議開始。
他或多或少能感受到陸琪可能對他的感情不太單純,以前也就算了,畢竟兩個人相識多年,再加上陸琪的能力確實足夠出眾,也從未表現出任何逾距的行為,他便沒想過理會。
可現在不同,他有了小貓,若陸琪真的將什麽心思放在他身上,自然是要早早斷幹淨。
陸琪是個明白人,他想她會想通的。
午夜,彌沙市酒吧一條街。
吧台上,一個留著長長波浪卷發,穿著黑色抹胸短裙的女人正在和身邊的男人調笑,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擺了一整排的空酒瓶。
女人妝容嫵媚,但顯然是喝醉了意識不太清醒,裙擺已經開叉到大腿了也沒有感覺到。身邊男人的小眼睛微微轉了轉,粗糙的手掌順著女人的小腿逐漸向上摸去。
“誒……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癢……”陸琪含糊不清的說,她拿出懷裏抱得酒瓶,咕咚咕咚的灌下喉嚨,右手下意識的去拍那隻已經摸到她膝蓋的手。
可她那點力氣還不夠男人塞牙縫的,反倒引得男人淫蕩的笑了一聲,“哪兒癢啊?別著急,哥哥給你止癢好不好?”
“恩?”陸琪目無焦距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似是在想他剛才在說什麽,有好像是在想這個男人是誰。
男人猥瑣一笑,也沒有拿走陸琪手中的酒瓶子,而是起身將胳膊放在了她的腋窩下,將人向外麵拖,一邊拖還一邊低估道:“今天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碰到這麽個美人兒……”
“等一下,”一直在吧台擦酒杯的酒保突然攔住了他們的動作。
“幹什麽!少多管閑事!”男人麵露不悅,“先到先得,這女人今天是我的!”
酒保冷笑一聲,甩出了一個看智障的表情,指著麵前的幾個空酒瓶道:“帶著女人走可以,不過這酒錢還沒付。”
日日燈紅酒綠,一個女人單獨出來喝多了被生人帶走的事情他見多了,說人心冷漠也好,說其他什麽也罷,他不過是個生意人,不是慈善家。
男人愣了一下,然後看看懷中的曼妙女郎,又看看桌上的空酒瓶,最終還是咬咬牙道:“這些……一共多少錢?”
“也不是很多,”酒保麵無表情的將擦好的杯子放在杯架上,“一共兩萬一。”
“什麽?!”男人嗷的一聲叫出來。
兩萬一?!
他搬一年的磚也掙不來兩萬一,這臭娘們兒幾瓶酒竟然喝了兩萬一?!
“你想帶人走,我不管,但是走之前得把錢給我交夠了。”酒保掀掀眼皮,幽幽的說。
“你……!”男人啐了一口,不死心的將懷裏的女人重新放在座位上,道:“你等等,我找找她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物件!”
幾瓶酒就能喝掉兩萬一的女人,估計身上隨便一件首飾都能值個十幾萬。
男人一邊找,一邊興奮的想,今晚真是運氣好,他一會兒上了這女人之後,就把她身上能扒的東西都扒下來,出去變賣一定能得一筆不小的財產!
發達了發達了!終於不用每天早早起床,被工頭叫去搬磚了!
很快的,他便瞄準了陸琪脖頸上的項鏈,用力一扯,有些肉痛的扔給酒保,“這個夠了嗎?”
酒保接過項鏈,眼睛裏閃過一絲亮色,若他沒有看錯,這條項鏈應該是簡氏上次發行的珍藏版,全球也不過十條而已,如今市值估計已經達到了近百萬!
他不動聲色的將項鏈揣到懷裏,給男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可以把人帶走了。
男人哈哈一笑,將座位上的女人扛到肩膀上,牛哄哄的向著門口走去,準備享用他的‘大餐’。
還不等走到門口,忽然兩排黑衣人湧入,不到半分鍾的時間就堵住了所有出口,所有反抗和尖叫的人都很利索的被捆起來丟到一邊,剩下的人看到這個陣勢,不論男女,全都抱頭蹲在角落裏。
黑衣人後方,禹浩炎徐徐進門,摘掉臉上的墨鏡,旁邊是出門一貫死人臉的阿深。
酒吧老板講手中的嫩模扔到一邊,他以為是對頭酒吧過來砸場子的,急忙將保安都喚過來。
看到來人不俗,但大腹便便的老板卻很確定自己從沒見過他們,便以為是社會上什麽不知名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