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做我的奴隸吧
“這……”大漢在那頭瑟瑟發抖,徹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不是廢話嗎?若是能把人捉回來,他還會給袁紹安打這個電話嗎?
“捉不回來?”袁紹安的手背青筋暴起,整個人陰沉的可怕。
他在安迪身上廢了這麽大的財力物力,怎麽能就這樣讓她跑了
他冷冷一笑,對著電話那頭的人陰森森地道:“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按照條約辦事了,一人一根手指,一個都不能少!”
說罷,袁紹安憤怒的摔了電話。
‘嘩啦啦——’
他回身將桌麵的東西都摔在了地上,地毯上盡是細小的碎瓷片,在吊燈的照射下閃著銳利的光。
“紹安……”安娜湊過來想勸一勸他,畢竟生氣是沒用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到那個安迪,拖的時間越久,希望就越渺茫。
可她的話還不等說出口,喉嚨就被人狠狠的掐住了。
“死女人!都是你!害我白花了這麽多錢!”
袁紹安雙眼通紅,眼神凶狠的仿佛要吃了麵前的女人一樣。
“我……我……你……放……先……放開……我……”
安娜死死扣住掐著她脖子的手,原本白皙的臉已經漲成了青紫色,到後來喉嚨裏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那一瞬間,她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於是開始拚命的蹬腿掙紮。
慢慢的,不知是袁紹安開始冷靜下來了,還是安娜在痛苦中實在太過用力,反正他用力將人甩在了地上。
銳利的碎片割破了細嫩的皮膚,血跡很快就將雪白地地毯染了色。
安娜緊咬著嘴唇,除了最開始能呼吸的時候咳嗽了幾聲,之後便一句話都沒說,甚至連哼不哼一下。
袁紹安坐在床上,整個人陰沉的可怕。半響,他點了一支煙,拿起安娜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立刻派人去查,務必要將那個叫安迪的女人給我抓回來。”
“是!”
袁紹安掛了電話,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慢慢起身,朝著地上的女人走去。他走一步,地上的女人就下意識的後退一些。
他冷笑一聲,用力捏著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他:“若是這女人最後跑丟了,那你就買身給我,做我的奴隸吧,算是賠償我的損失!”
安娜眼睛瞪得老大,似是不敢相信,她下意識的喚出聲:“紹安……”
‘啪——’
話音未落,一個狠辣辣的巴掌就落了下來,緊接著是照心口毫不留情的一腳。
袁紹安大掌死死抓著女人的頭發,力道狠得像是要掀開她的頭皮,“害我損失了這麽一大筆,沒要你的命就不錯了!”
說罷,便摔門離開。
安娜像是被丟棄的垃圾一樣趴在地毯上,胳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碎片,已經割出了道道血痕,可是她現在渾身上下都在痛,尤其是心裏,劇痛無比。
連陪睡帶討好,承受著那個老男人在床上近乎變態的做法,好不容易套出來一個明顯需要幫助,同時也算是有些代表作的設計師,誰能想到最後在袁紹安這裏還要遭受這種對待?
可笑的是她竟然還幻想這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做他的得力助手——
這也不能全怪她啊,與一個又帥有多金的男人朝夕相處,就算知道不能淪陷,要清醒,可還是會忍不住多想。
萬一,她會是那個特別的呢?
安娜低低的笑出聲,‘僥幸’大概是女人最愚蠢的一種心理了吧。
你不是什麽特別的,甚至於路上的阿貓阿狗沒什麽區別。
袁紹安在酒店的書房裏抽著煙,本以為一個女人不過是甕中之鱉,當初替她還債也是想真正將人心拉攏過來,但誰料到她竟然這麽不知好歹,竟然逃跑,活該受之後的那些皮肉之苦!
替她還債的那筆錢不是個小數目,但也足以讓他肉痛。他袁紹安絕不是個吃啞巴虧的人,天南海北,他發誓一定會將這個女人捉回來!
在香煙快要燒到手指的時候,桌上的電話終於響了。
“老板,事情可能有點棘手。”電話那頭是袁紹安自己的手下。
袁紹安皺皺眉:“是人手不夠嗎?”
他本身帶出門的人就不多,否則也不至於在找到意大利當地的打手。
“不是,”那人說道:“人是找到了,可她好像在簡氏名下的酒店裏,而且我覺得周圍應該是隱藏了不少高手。”
“簡氏?”袁紹安‘霍’的一下站起來,難怪呢,難怪之前那些人吞吞吐吐的,原來不是找不到,而是找到了也沒有辦法!
怎麽會是簡氏?
難道這個叫做安迪的女人背後和簡氏有什麽關聯?
不!不可能的!
若是真有這種勢力,又怎麽會淪落到被討債人追殺的地步呢?
他當初正是看中這女人無依無靠,所以才接受了安娜的提議。現在為什麽又和簡氏扯上關係了?
在袁紹安依舊不解之際,另一邊在簡氏酒店4212的房間裏,舒嘉芮和安迪二人各懷心思,直到麵前的咖啡都冰了,也沒有人開口。
最終還是安迪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你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舒嘉芮勾勾唇角,“不必說這些客套話,我和袁紹安——就是那個替你還債的男人,找你是為了什麽,你心裏應該很清楚吧!”
她緩緩起身,走到安娜麵前:“我不管你為什麽來到這裏,可既然來了,就說明你已經做好選擇了,這你應該明白吧?”
安迪隻是看了舒嘉芮的麵容一眼,就立即別過頭去,緊緊咬住下嘴唇,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一樣,她說:“我不想做。”
“不想做我這裏的設計師?”舒嘉芮點點頭:“可以,我遵從你的意願。”
安迪瞪大眼睛,盡管努力掩飾,但水眸裏還是能看出陣陣喜悅,她極力壓下心中的激動,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不想做’這種話,放在以前她是絕對不會說的。從來就沒有被人疼愛過,小小年紀就看人臉色過日子,顛沛流離,幾乎吃盡了這世上所有的苦,所以遇到問題,她習慣性的便是權衡利弊,含糊其辭,根本不會說‘我想’‘我不想’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