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不應該向我求饒嗎?
嘿嘿嘿。
但是在處理問題時,他又變成了之前那個高冷寡言的地獄閻王,一聲不響地攬著舒嘉芮,朝著別墅裏麵走去。
阿深走到禹浩炎麵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炎少,請。”
禹浩炎追隨著簡奪的步子,跟著走了進去。
客廳正中央駭人的刑具與屋子裏富麗堂皇的裝修相比,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禹浩炎瞳孔猛縮,那是折磨死刑犯時才會用的東西啊!
他抬起頭,朝前麵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陸琪。
此刻的陸琪已經不能用‘慘’這個字來形容了。
昂貴的晚禮服上都被長鞭抽破了,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且每一處都被鮮血浸染透了。她白嫩的胳膊上,腿上,也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傷疤附近還留有一些水漬。
她散落下來的頭發被汗水浸透,遮住了半張臉,剩下露出來的部分蒼白到近乎透明,沒有一絲生氣。
“那……那是什麽?”禹浩炎抖著嗓子問旁邊的阿深。
阿深看了一眼自家少爺,而後回答道:“是鹽水。”
“鹽……水?”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這一幕時,他依舊感到呼吸困難。
簡奪走後,陸琪一直閉著眼睛,她又痛又累,感覺自己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樣。直到聽見了敲門聲,才費勁力氣的掀開眼皮,正好看到了靠在簡奪懷中的舒嘉芮。
她勾了勾唇角,露出陰森森的笑容,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隻要今天她能活下來,那麽她將會用盡自己的餘生,讓舒嘉芮感受到比自己更多十倍、百倍的痛苦,她要她不得好死!
反正現在她什麽都沒有了,也什麽都不怕了,她一定要帶著那個女人一起下地獄!
“是不是很疼?”禹浩炎站在她的身邊,鼻尖通紅,卻哪兒都不敢碰。
陸琪是陸家唯一的小公主,最苦的時候也不過是在公司加班吃泡麵,哪裏經曆過這種陣勢?
“還好。”
陸琪依舊緊閉著眼睛,許久不曾說話,她的嗓子沙啞的不成樣子。
“能不能放她下來?”禹浩炎看著陸琪腳腕和手腕上被粗繩劃出的傷痕,疼的心都要碎了。
簡奪遞了個眼色,很快就有黑衣人過去放下了她。但她已經連自己站立的能力都沒有了,隻能靠在禹浩炎的身上。
可這種姿勢很快就碰到了她的傷口,禮服上殘留的鹽水又一次與鮮血混在了一起,巨大的痛苦令她忍不住叫出了聲。
‘啊——’
禹浩炎趕緊讓她轉過去,用背靠著自己的這種方式勉強保持直立,可鹽水深入傷口的疼痛並非一時半會能夠緩解的,陸琪疼的都已經有些抽搐了。
“給她找個醫生來處理一下傷口吧。”舒嘉芮對簡奪請求道。
簡奪蹩眉,十分不讚同的看著她。
以德報怨從來都不是他欣賞的態度。
知道他在想什麽,舒嘉芮繼續解釋說:“她現在這個樣子,連正常的對話都沒法進行。反正人也在你手裏,擔心什麽。”
聽到她這樣說,禹浩炎立即投去了感激的目光。而陸琪卻隻是冷漠的勾了勾唇角。
她不稀罕!
簡奪終於點頭,很快就有專業的醫療人員來到客廳,手腳麻利的將陸琪帶到了裏麵的臥室,禹浩炎不放心,也跟著去了,但是在陸琪的強烈要求下,他再擔心也隻能守在門口。
看著他們離開後,簡奪又將自己的手下都趕走,隻在客廳裏留下他們兩個人。
“我不希望你救她。”簡奪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為什麽?”
“陸琪一定會報複你。”他解釋說:“這樣的人,留不得。”
“我知道,”舒嘉芮點點頭,“但我還是想和她溝通一下,如果依舊不行,那便任你處置,我絕不插手。”
“好。”
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舒嘉芮轉而問道:“你願意原諒她背叛簡氏的行為了?”
聽簡奪的意思,就好像是,隻要能消除陸琪對她滿滿的恨意,他就願意放過她。
別怪舒嘉芮不敢相信,簡奪這個人有多小氣她是知道的,對待叛徒根本不會手軟,斬草除根更是常態。
“相較於要了她的命,我更願意你得到禹浩炎的財產,反正不管怎麽樣,陸琪都已經不可能再回到簡氏了。”不過簡奪還是伸出手掐著小臉蛋,威脅說:“但是必須是在保證你絕對安全的前提下,否則我說什麽都不會同意的。”
“那我試一試。”舒嘉芮攤手,心裏瞬間對禹浩炎產生了一百次同情。
嘖嘖,你拿簡奪當兄弟,結果他竟然在惦記你的財產……唔……雖然她自己也十分想要吧……
沒過多久,醫護人員就將坐在輪椅上的陸琪推了出來。
傷口處理過,她看起來比剛才好了很多,至少臉蛋上已經有了一點血色,不像剛才那樣白的嚇人。
舒嘉芮回過頭不知和簡奪說了什麽,簡奪冷著臉,伏在她耳邊再三叮囑,才帶著禹浩炎與一眾仆人離開了。
這下屋子裏就隻剩下陸琪和舒嘉芮了,但是兩個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牆上的表針走動的滴答聲,在這個寂靜的午夜裏,顯得格外清晰。
舒嘉芮坐在正對麵的沙發上,手裏把玩著剛剛從簡奪西裝口袋裏找出來的打火機,一開一合,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不得不說,簡奪用的東西就是有品位,銀白色的外殼上有一層水晶製的小溪形狀的配飾,晶瑩通透,再配上上好的雕刻工藝,仿佛這條小溪已經流動了起來,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粼粼波光。
陸琪睜開眼,便看到了舒嘉芮手中的小物件,她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簡奪最喜愛的打火機,除了他自己和阿深,從來沒有人碰過。
嗬,瞧瞧舒嘉芮這幅小人得誌的樣子,將所有人都支走,不就是想向她宣誓主權嗎?
幹脆眼不見為淨,陸琪又一次冷漠的閉上了雙眼。
“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向我求饒嗎?”舒嘉芮也同樣的沒有看她,自顧自的說道:“你也看到了,隻要有我的一句話,簡奪就願意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