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北疆前線,烽火再起!
對於身世的問題,楚驚蟄一直避而不談,但要真做到心緒毫無波瀾,又談何容易?
老先生所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區,但是,這個區裏麵住著的,大部分都是有身份的人,很多都是從官字頭部門退下來的大人物。
隻不過,楚驚蟄不善交際,哪怕在這裏住了三年,也並不認識多少人。
這個區叫做風華區,區並不是很大,也就兩三百戶人,但,這裏的環境卻非常不錯,靠近一個然湖泊,空氣好,且寧靜淡雅。
區的人大多都彼此熟悉,且十分和睦,至少表麵上大家見麵都會笑著打招呼。
老先生的居所在靠近北麵的邊緣,平時除了清潔工之外,很少有人來這邊。
三人停好車之後,來到這處宅子跟前,發現,門前的台階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大門緊閉,且布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楚驚蟄上前,推開大門,走進屋裏,曾經熟悉的一切都還在,沒有什麽改變。
書桌,棋盤……
隻不過,上麵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他走到書桌跟前,發現,上麵有一封書信,估計,是老先生留給自己的。
拿起信封,禪去上麵的灰塵,信封上什麽都沒寫,楚驚蟄將裏麵的內容取出來,隻有簡短的幾句話,但,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老先生的字跡。
“臭子,前兩聽,你接了老程的班,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從此我便恢複自由身,浪跡江湖……”
從信中的信息來判斷,這封書信應該是三年前寫下的,也就是,老先生已經離開三年了。
楚驚蟄將書信收好,緩步來到棋盤跟前。
棋盤上,黑子白子縱橫交錯,楚驚蟄記得很清楚,這是老先生送自己入伍之前,兩人下的最後半局棋。
之所以是半局,是因為這局棋,還沒有下完,當時老先生了一句話,楚驚蟄至今記憶猶新。
「很多事情,最好的結果並不是知道確切的結果,而是保留一分懸念!」
完這句話,老先生便將手中的白子丟入棋簍中,起身回房間休息了。
那一夜,楚驚蟄徹夜未眠,即將踏足疆場,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害怕嗎?似乎並不是!
或許,對於當時的他來,更多的還是對未知的迷惘。
他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那局當初沒下完的殘棋,依舊還在,隻是,當初下棋的人,不知道在哪裏。
“信中了什麽?”譚笑笑好奇地問道。
楚驚蟄笑了笑,回答道:“他出去浪跡江湖了!”
隨後,看了看滿屋狼藉,道:“來吧,收拾屋子,這段時間,我們得住在這裏!”
楚驚蟄完便脫掉外套,找來抹布和掃帚,開始打掃,徐楓去打了一桶水過來,就連譚笑笑也絲毫不嫌髒,開始打下手。
做大掃除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半下來,三人隻打掃了客廳和一間房間,譚笑笑叫了份外賣,三人簡單對付了一下,繼續勞動。
忙活了整整兩,終於將房前屋後徹底打掃了一遍,頓時,整個宅子煥然一新,這宅子雖然有些老舊,比不上現代別墅,但住著卻十分舒服。
隨後,徐楓又將這裏的電氣線路檢修了一遍,而楚驚蟄則是和譚笑笑一起,出門去購買生活物資和一些廚房用具。
回家的路上,兩人擰著大包包,有有笑。
譚笑笑覺得,要是讓他南疆那些下屬,看到楚驚蟄這副模樣,不知會作何感想。
“楚玉,你變了!”譚笑笑忽然道。
楚驚蟄眉毛一凝,問道:“哪兒變了?”
譚笑笑一本正經地道:“你變得更有人情味,更有煙火氣了!”
楚驚蟄聽後,頓覺無語,感情自己以前就是個沒有情感的機器?
譚笑笑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嘟著嘴道:“可不就是嘛,以前你不苟言笑,對人也是冷冰冰的!”
楚驚蟄回頭一想,似乎還真是這樣,近段時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被身邊的人影響著。
妹妹詩語也好,譚笑笑也好,他們都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自己,就連話都變得多了起來。
“你是,楚玉?”就在此時,一名年輕女子從一輛寶馬車上走下來,拿起價值不菲的手包,朝著這邊迎麵走來。
忽然,女子注意到了不遠處的楚驚蟄,打量了一番,最終用不確定的語氣開口問道。
楚驚蟄抬眼望去,隻見一名長發飄飄,麵容姣好,氣質不凡的女子站在自己麵前。
楚驚蟄隻感覺,這女子有些眼熟,一番思索之後,他終於想起來,這似乎是區裏麵的鄰居,多年不見,但還是能有些印象。
“田寧?”楚驚蟄問道。
“對呀!轉眼十來年不見了,聽你去當兵去了?”女子叫田寧,是這個區的人,比楚驚蟄兩三歲,現在都已經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不得不感歎,時間過得可真快。
田寧不著痕跡地在譚笑笑身邊打量了一番,隨後問道:“你這是剛退伍回來?”
本就交集不深,楚驚蟄不想與之多聊,隻是敷衍地點了點頭,便告辭。
回到家中,楚驚蟄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午飯,吃得美滋滋。
下午,又將房前屋後的花園清理了一遍,其中很多花草都是當初楚驚蟄種下的,這些年疏於修剪,野蠻生長,雜草叢生。
忙活了幾,這宅子終於像一個家了,這幾,閑來無事,楚驚蟄又恢複到了以往的生活節奏,晨跑,喝茶,看書,下棋,釣魚……
楚驚蟄剛晨跑回來,譚笑笑便已經做好了早餐,豆漿,油條和白粥,很普通,但很有家的味道。
“督主,剛剛接到消息,北疆可能要開戰了!”徐楓將一大截油條塞進嘴裏,道。
楚驚蟄眯著眼,眉毛微挑,近些年,北疆一直比較平靜,想來對方一直在厲兵秣馬休養生息。
“詳細情報,估計在中午會送到!”徐楓繼續道。
楚驚蟄點了點頭,繼續喝粥。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以往,哪怕敵軍兵臨城下,他該吃飯還是繼續吃飯,用他的話,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