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可敢,接我一刀?
“嗬嗬,老夫不過是酒後失言,且並未指名道姓,楚督主這般興師動眾,到我田家大發虎威,未免太過題大做!”田弘安冷笑一聲,道。
楚驚蟄位高權重不假,但這樣的人行事也得顧及影響,如果為這麽一句話,就大動幹戈,定會落人口實。
到時候,授人以柄,少不了有人會以此來討伐他。
楚驚蟄沒有話,靜靜地看著他,田弘安以為,自己一語中的,讓對方心生顧慮。
“更何況,你我都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何必為那那些無足輕重的卑微螻蟻而鬧得不愉快呢?”事到如今,田弘安依舊這般認為。
楚驚蟄看著他,道:“曾經,我也是你口中的卑微螻蟻!”
“楚督主誤會了,老夫並非是你……”
不等他解釋,楚驚蟄兩道冷漠的目光直視而來,讓田弘安頓時一愣。
“我麾下兒郎,為了家國社稷背井離鄉,拋棄妻子,為了這錦繡山河,在邊關拋頭顱灑熱血,你他們是為你看家護院的狗?”
田弘安:……
“你這老不死的狗東西,你捫心自問,若不是他們在前線打生打死,你不定早就做了亡國奴,還能享受這太平盛世?還能過這種列鼎而食、象箸玉杯的生活?”
“如果不是我的兒郎,為你們這些敗類擋住敵人的鐵騎,你們早就做了別人的狗了!”
“本督倒想問問,你這老狗,憑什麽看不起他們?”
楚驚蟄冷聲喝問。
田弘安啞口無言,麵色鐵青。
他活了七八十年,竟然被一個年輕人罵做老狗,要是換一個人,定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可麵對眼前這位,他真的不敢。
他心中暗悔,沒想到這句話竟然讓楚驚蟄這麽大的反應。
“現在,本督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解釋不清楚,我送你上路!”
解釋不清楚,我送你上路!
霸道而決絕的一句話,讓田弘安以及一幹田氏族人臉色劇變。
“楚驚蟄,你別太過分,難不成,你敢對老夫動刀不成?”田弘安也徹底被激怒了。
看楚驚蟄的樣子,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他堂堂世家家主,何時這般卑躬屈膝過?
楚驚蟄向徐楓伸手,後者遞上一口青鋒戰刀,正是叱吒疆場,讓人聞風喪膽的修羅刀。
楚驚蟄緩緩拔出戰刀,頓時,一股淩厲的肅殺之氣彌漫當場。
讓田弘安渾身冰冷,連連後退。
“我這口刀,斬過金帳王族,斬過敵國大將,也斬過無名宵!”楚驚蟄看著雪亮的刀身,緩緩開口。
意思很明顯。
你不是我不敢對你動刀嗎?那不妨試試!
此時,就算是田弘安也麵帶恐懼,冷聲喝道:“楚驚蟄,你最好考慮清楚,我田家在龍都根深蒂固,手眼通,你若動我,影響巨大!”
楚驚蟄眼眸中殺機綻放,“嗬嗬!別太高估你自己,別你一個的田家,就算將十大世家全部除掉,也動搖不了什麽!”
“你……你最好搞清楚,這裏是龍都,不是南疆,你想在這裏隻手遮,簡直是做夢!”田弘安色厲內茬,至於一眾田氏族人,更是大氣不敢出。
終於,一直跟隨在田弘安身後的那名老者站了出來:“楚督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如此步步緊逼呢?”
曲寅。
江湖封神榜排名第七的強者。
楚驚蟄冷眼看著他,問道:“你想阻擋我?”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且,老朽確實像領教一下,沙場第一名將修羅戰神的高招!”
曲寅開口道。
他內心清楚,楚驚蟄的自身實力不在自己之下,但,田家於自己有恩,這個時候,不能退縮。
“你若能接我一刀,今日放你離開!”
一句話,讓曲寅神色微變。
他承認,楚驚蟄在沙場領域是舉世公認的第一名將,但,若放在江湖中,未必有力壓群雄的資格。
畢竟,他太年輕了,能有如今的實力,已經堪稱是曠世驕。
但,缺少了歲間的積澱和歲月的磨礪,終究無法和老輩強者平起平坐。
可,他現在竟然敢在自己麵前誇此海口,得好聽點是年少輕狂,得難聽一點叫不知高地厚。
“請賜教!”
曲寅冷聲喝道,緊接著,渾身真氣彌漫,距離在十米開外的眾人都感覺,身體宛如要被撕裂,連忙後退。
“轟……”
無盡真氣衝上高空,瞬間炸開,仿佛穹都被震裂。
緊接著,那些磅礴的真氣不斷翻滾,一頭麵目猙獰的猛虎宛如撕裂蒼穹,朝著楚驚蟄撲來。
“吼……”
一聲巨吼,震人心魄,那氣勢,遮蔽日,讓人靈魂都為之顫栗。
猛虎露出鋒利的爪牙,似乎下一秒就會將楚驚蟄撕碎。
見到這一幕,田家人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田弘安也露出放心之色。
任你執掌南疆百萬雄兵,權傾朝野又如何?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所謂的權利,不過是不堪一擊的身外之物。
至於殺死楚驚蟄之後,會給田家帶來的影響,已經不是此時的他所能考慮的事情。
因為,人家都要他的命了,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麵,沒有任何的退路可言。
然而。
就在此時,楚驚蟄手中的修羅刀緩緩劃出。
就這麽輕描淡寫,自下而上,逆斬出去。
頃刻間,一道絢麗的刀芒綻放而出,刺得眾人睜不開雙眼,仿佛將虛空都撕裂開一道口子。
“咻……”
刀芒劃過虛空,隻見那頭真氣所化的猛虎,直接被斬成兩半。
頃刻間,化為虛無。
“噗……”
不遠處,曲寅噴出一大口鮮血,隻見他麵色蒼白如紙,身體搖搖欲墜。
胸前,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不斷湧出,觸目驚心。
隻見他一臉的不可思議,盯著楚驚蟄,“你,怎麽可能?”
自己全力一擊,竟然被對方輕鬆化解,還將自己重創。
如果他全力出手,自己此刻焉有命在?
之前,他還覺得對方在口出狂言,現在,他才明白,其實,人家已經手下留情了。
這年輕人的實力,到底恐怖到了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