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7章 ??引因果之力,滅殺強敵!
“噗……”
又是一聲爆響,那尊準魔皇剛剛才重組的身體,再次被機道人一掌拍爆。
“吼……”
那尊準魔皇發出震怒吼,施展出看家本領,竭盡全力抵擋,然而,機道人手中的拂塵卻化為漫流光,將他死死困住。
隨著那一道道刺目的光芒閃過,他的身體再次被切割成無數碎片,包括神識都未能幸免。
可就在這一瞬間,之前試圖攔截他的那尊準魔皇忽然殺來,隻見一口巨大的魔刀落下,將機道人的本體直接劈成兩半。
然而,那尊準魔皇的臉上非但看不到半點喜悅,相反則是露出了一抹恐慌之色,因為,他發現,自己劈中的並非是對方的本體,也不是那兩具分身,而是機道人留下的一道殘影。
其本體已經先一步避開了這絕殺一擊。
忽然,他隻感覺毛骨悚然,猛然揮動魔刀朝著身後斬去,機道人果然在他身後,但,麵對這橫斬過來的一刀,他竟然不閃不避,相反,他的臉上還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不知為何,看到對方這幅神態,他竟然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不安。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對於危險有著最本能的直覺,可讓他不解的是,機道人並沒有任何動作,這危險到底來自何處?
“上路吧!”
機道人忽然開口,漫不經心地吐出三個字。
話音剛落,那那雙昏暗的眸子中,竟然流轉無盡神光,漫符文傾瀉而出,宛如兩條怒龍,直奔那尊準魔皇而去。
那尊準魔皇神色劇變,對方目光中那兩道神芒讓他渾身冰涼,而且,射來的速度太快,仿佛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規則,以至於,他就算想要躲避,都來不及。
情急之下,他猛然將巨大的魔刀收回擋在身前,那口魔刀宛如一麵巨大的盾牌,雖然無法將他那山般的身軀擋住,但卻能將這兩道神芒擋住。
同時,他發出一聲震怒吼,隻見一道道璀璨的魔紋彌漫而出,讓他那巨大的身形都變得無比璀璨。
“噗噗……”
兩聲沉悶的爆響聲傳來,那尊準魔皇看對方,擋在自己麵前的那口刀竟然出現兩個前後透亮的窟窿。
很顯然,他手中的魔刀未能擋住機道人眼眸中射出的那兩道神芒。
緊接著,他感覺到一股詭異到無法形容的力量進入自己的身體之中,頃刻間便將他體內的魔氣以及渾身的魔紋全部點燃。
“啊……”
這尊準魔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絕望地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無論使用什麽手段,都無法將這股力量驅除。
甚至於,這股詭異而恐怖的力量,剛一進入自己的身體,便全麵爆發,他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那一身引以為傲的實力,在這一刻顯得如此蒼白。
更讓他不解的是,以他的見識,對於這股力量也是聞所未聞。
在他們的族內,有關於大陸各族的詳細記載,包括他們的修煉法門和功法戰技,唯獨這種力量,他沒有見過。
“救我!”
那尊準魔皇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然而,此時他渾身的魔紋以及體內的無盡魔氣都已經被點燃,那些恐怖的火焰瞬間穿透他的身體,由內而外湧出。
事實上,那並非是什麽火焰,而是因果。
所謂因果,是一種極其玄乎的東西,至於冥冥之中,到底有沒有因果存在,至今也沒有定論。
用機閣的話來,他們推演過去,預知未來,本就是竊取機,這便是因,至於果,那就是,曆代機閣掌教,都死得極為淒慘,從沒有哪怕一位能夠壽終正寢。
前不久,楚驚蟄還與機道人探討過關於因果的問題,最終,楚驚蟄還是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因果存在。
如果真的有,那應該是一種規則之力,如果有人強行窺測這種規則,甚至試圖改變這種規則,便會遭到這種規則之力的反噬。
至於到底是怎麽回事,或許也隻有機道人自己明白了。
他這一生,妄自窺測了太多的機,不久之前,他便預感到自己大限將至,便趕回機閣,尋到了一位合適的傳人,至少保證機閣的傳承不至於斷絕。
他曾經妄自窺測機種下的因,都累積在身上,以至於,他雙目失明,這便是果。
窺測機的代價僅僅是失去雙眸嗎?當然不止!
他不過是強行將這些因果壓製了下來而已,否則,他的大道早就崩了。
這些年來,因果被他強行壓製在雙眼之內,如今,他再也壓製不住,果斷將其釋放出來,並借助因果之力,斬殺了一尊準魔皇。
那尊準魔皇被因果之力的規則籠罩,體內的大道直接崩塌,魔氣與魔紋瞬間被點燃,幾個呼吸之間,便形神俱滅。
“別猶豫了,一起幹掉他!”終於,另外兩尊準魔皇也終於將機道人幻化出的兩具分身打爆,大聲喝道。
原本以為,四大準魔皇聯手,定能輕而易舉地將其幹掉。
可這才轉眼的功夫,他利用兩具分身將自己二人拖住,本尊卻趁著這個空檔,幹掉了兩名同伴。
特別是他剛才施展出的那種詭異力量,讓他們內心膽寒,他們不知道機道人的這種力量可以無限使用,還是隻能使用一次。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他們都不敢有半點大意,更不能有任何的耽擱,以免遲則生變。
“轟,轟……”
他話音剛落,虛空連續炸開,又是兩尊準魔皇從裏麵殺了出來,這兩尊準魔皇之前一直沒有出手,因為,他們一方麵要掌控全局的戰鬥,另一方麵則是要提防其他強者的介入。
剛才,機道人原本瞎掉的雙眸中忽然射出兩道神茫,滅殺了他們的一名同伴,他們全程眼睜睜地看著,根本來不及營救。
“你們終於肯現身了嗎?”機道人冷笑一聲,再次麵對四尊準魔皇,盡管他自知不敵,但卻沒有半點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