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心狠手辣,殘害同袍!
男子聞言,心中頓時一痛,可回頭一想,是啊!自己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臉自稱修羅鐵騎成員?
修羅鐵騎丟不起這個臉,楚帥更丟不起這個臉!
許久之後,他鬆開緊咬的嘴唇,渾濁的眸子中逐漸浮現出堅定之色。
隨後,他緩緩抬起目光,看向楚驚蟄,這一刻,他的眸子中有光芒閃現。
“原修羅鐵騎成員單書航,見過楚帥!”聲音雖然嘶啞,但卻字字鏗鏘。
當喊出這句話之後,單書航感覺,曾經跟隨楚帥金戈鐵馬,橫掃關外的歲月又回來了。
楚驚蟄終於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道:“這才是我認識的單書航!”
當晚,單書航離開了這裏,離開了他待了整整三年的破廟,整整三年,他是怎麽熬過來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或許,他自己都忘記他是怎麽堅持到今的了。
單書航被帶回酒店之中,楚驚蟄親自幫他檢查之後發現,單書航的四肢經脈端部被挑斷,骨頭也遭受了重擊,多處粉碎。
要是一般人,或許早就死了,可他卻頑強地活了下來。
就連楚驚蟄都很難想象,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宛如一具屍體躺在破廟之中,除了頭部之外,根本無法動彈,他是如何活下來的。
楚驚蟄沒有問,單書航也沒有。
對於楚驚蟄來,已經領悟了生命法則,就算不借助任何藥物,也能將其傷勢完全恢複。
隻不過,這個過程非常痛苦,必須將那些斷掉的骨頭清理出來,那些經脈也得一條條續接在一起。
畢竟,單書航隻是一個普通人,並未踏上修煉之路,還不能自動引導生命之力療傷。
這個痛苦的過程持續了整整三個時,饒是單書航這種鐵打的漢子,也緊咬牙關,豆大的汗珠不斷往外冒。
但,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哼一聲,相比之下,這種肉體上的痛苦,遠不及這三年來承受的精神折磨。
楚驚蟄洗了洗手,接過寧楓遞過來的毛巾將其擦幹。
寧楓看了看躺在床上陷入昏睡中的單書航,擔憂地問道:“楚帥,他沒問題吧?”
“能不能熬過今晚,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楚驚蟄沉聲道,隨後兩人離開了房間。
寧楓跟隨楚驚蟄進入隔壁房間,心中卻在默念,一定要挺過來。
他堅信,單書航一定能熬過來,畢竟他已經熬了整整三年多,要是沒有堅定的信念,不可能熬到今。
楚驚蟄坐在沙發上,點燃了航的慘狀,楚驚蟄心中的殺意難以自抑。
單書航、郭勤武,這兩人楚驚蟄都不陌生。
當年野狼穀的那場定鼎之戰,南野集團軍損失慘重,就連修羅鐵騎這支王牌軍團都減員五分之一,而他們便是在那個時候被選中,加入修羅鐵騎的。
楚驚蟄記得很清楚,他們二人進入修羅鐵騎的調令是自己親自敲定的。
因為他們二人本是同鄉,再加上在南疆幾乎是形影不離,所以,楚驚蟄對他二人的印象極為深刻。
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們二人最終會走到這個地步,果真的人心難測啊!
十年前那場護國之戰,以及之後雲斷山下那場封神之戰打下來,修羅鐵騎折損半數以上,他們二人僥幸活了下來,但單書航卻身受重傷,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落得個終身殘疾。
原本,軍部給他在南疆安排了一個後勤職務,再加上那筆撫恤金,養家糊口自然不成問題。
事實上,這對於一名軍人而言,無異於一個沉重的打擊,因為他們終究屬於沙場。
像單書航這種有很多,幾乎每一場戰鬥打下來,都會增加很多這樣的士族。
他們注定再也沒辦法踏足戰場,感受金戈鐵馬,馳騁疆場那種蕩氣回腸的豪情。
雖然那場封神之戰後,龍國再無戰事,可在他們看來,自己這一生最寶貴的青春都獻給了疆場,這一生,也隻屬於疆場。
可現在,他們卻隻能無奈接受現實,偶爾想起曾經的崢嶸歲月,也隻能暗自歎氣。
直到三年前,單書航回家探親,作為曾經的上司,雲征特意安排同鄉郭勤武護送,順便讓郭勤武也看望一下自己的家人。
事實上,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安排的,郭勤武沉熟穩重,再加上兩人一直關係都很好,讓他陪著單書航,雲征也放心。
可讓雲征不解的是,臨行前一,郭勤武竟然遞交了兩份退役申請書,一份是自己的,另一份是單書航的。
其內容大同異,家有妻兒老需要照顧,再加上龍國已經沒有戰事,自己年齡也大了,隻想回家多陪陪家人。
雲征請示了徐渾,後者答應了,畢竟人各有誌,他們選擇離開軍營,也不會挽留。
本來雲征還準備給二人開一個歡送會,畢竟,他們至此一別,恐怕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
然而,郭勤武卻拒絕了,他與單書航商議之後,決定安安靜靜地離開,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這是很多人的決定,入伍的時候風風光光,因為,那時候懷揣夢想,心存信念。
但,離開的時候,卻選擇悄悄走,一方麵他們已經見證了山河的俊秀,也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再加上,也不想讓戰友同袍把這場離別搞得那麽傷感。
他們走得很匆忙,單書航的情緒也十分低落,就連那筆退伍補貼,都是郭勤武代領的。
誰也沒想到,郭勤武竟然會對單書航這位同袍加同鄉下手。
從之前寧楓查出的信息來看,單書航的家人以為,他三年前就已經遭了毒手,因為,三年前同鄉的郭勤武給他們帶回了單書航的骨灰。
而南疆軍部同樣不知道郭勤武為了那筆撫恤金,以及每月的傷殘補貼,會對單書航下手。
或許,郭勤武在離開南疆之前,便已經動了殺心,而且,計劃了很久。
兩人在回鄉途中,他便找準時機對單書航下手,將其四肢經脈挑斷,並砸斷他的骨頭,將其丟在這破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