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3章 見帥不跪,殺無赦!
楚帥?
這個稱呼,雖然已經很多年不曾提及,但,人們卻從來都不曾忘記。
這世間,登上帥位的,有且隻有一位。
護國統帥,修羅戰神楚驚蟄!
整個宴會廳集體石化,哪怕是白佑霆,也感覺一股莫大的壓力籠罩在自己身上。
就在楊子銘叫出楚帥二字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了來人的身份。
之所以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他看到的資料,楚驚蟄是一頭銀發,而現在,卻是滿頭青絲。
而且,楚驚蟄已經離開了十年,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他之所以在上位之前,就敢將矛頭指向軍部,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位不在,否則,他哪敢去觸碰這個禁忌?
楚驚蟄的出現,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他的一顆心也在瞬間沉入穀底,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見帥不跪,殺無赦……”
寧楓冷喝一聲,目光從現場所有人身上掃過。
“嘩啦……”
現場頓時傳來椅子挪動的聲音,以及一片膝蓋撞擊地麵的聲音。
短短幾秒鍾,現場所有賓客全部跪地,包括白佑霖在內,還保持站姿的,也就隻有寧楓、雲征和董書航等人,外加一個白佑霆。
寧楓將目光看向白佑霆,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他下跪。
“白先生就免了吧,畢竟是大人物,有失身份!”楚驚蟄淡淡道。
“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白佑霆隻感覺口幹舌燥,但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雲征看著他,冷笑一聲,道:“不然,你以為前不久玉門關外那一戰是怎麽勝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不由想起了前不久北境邊關出現大規模怪獸,本來玉門關即將被攻破,最後的情報傳回,讓所有人準備做最後的應對。
然而,不久之後,再次傳回消息,戰局竟然被扭轉了,所有的怪獸全部被誅殺幹淨。
當時,舉國上下都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中,並沒有人去深究這一反常現象。
現在想起來,確實很蹊蹺,如果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北境絕不可能傳回那封戰報。
但凡有一絲可能,四方集團軍都會拚死抵抗,那封戰報傳入內閣,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拚死也阻擋不住那些怪獸大軍。
突如其來的柳暗花明,讓舉國上下都激動無比,災難之後,大家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卻忽略了這場勝利是如何來的。
楊子銘身在軍部,但是,並未參加那一場戰鬥,而是負責坐鎮總部。
之後,他確實問過這一戰的詳情,結果告知他這屬於機密,他當時並未多想,畢竟,軍部的機密太多了,哪怕他身為都統,很多東西也是他所不知道的。
他也曾私底下猜測過,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回來了。
楚驚蟄對寧楓打了個響指,後者心領神會,對著宴會廳的眾人道:“抱歉各位,接下來,軍部要處理一些事情,如果大家都吃好了,還請盡快移步!”
聽聞此言,所有人如蒙大赦,對於他們而言,能瞻仰這位被舉國上下奉為神明的男人尊容,已經是大的榮幸,但,留在這裏他們卻感覺渾身難受,那股無形之中的壓力讓他們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此時,聽到寧楓讓他們離開,所有人哪裏還顧得上吃飯,起身便快速離去。
不多時,偌大的宴會廳,便隻剩下空蕩蕩的幾個人,席桌上價值不菲的菜品,絕大部分都還沒有動過。
所有賓客都離去了,就隻剩下一個人跪在那裏瑟瑟發抖,正是郭勤武。
楚驚蟄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支煙,道:“白先生,今日多有叨擾,實屬抱歉!”
不等白佑霆話,楚驚蟄便帶著責備的語氣,對寧楓道:“你也是,既然白先生不讓帶人走,你幹嘛那麽執著?”
寧楓點頭,但沒有話,雖然他不知道自家楚帥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以他對楚驚蟄的了解,絕不可能是真的責備自己。
“帶過來吧!”楚驚蟄淡淡道。
站在他身後的雲征邁動腳步,直接朝著郭勤武走去。
隨著雲征沉重的步伐越來越近,郭勤武隻感覺渾身冰涼,自從楚驚蟄出現的那一刻,他便徹底絕望了。
白家固然強大,白佑霆即將進入內閣也不假,按理,就算是南疆的大人物下場與白家掰手腕,也未必能討到好處,所以,他之前的選擇並沒有錯。
可是,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尊神一般的存在竟然回來了。
隨著他的出現,局勢瞬間逆轉,白家再厲害,又如何能與神鬥?
雲征上前,不由分直接一把抓住郭勤武的衣領,把他拖了過來。
郭勤武全程沒有反抗,整個人麵如死灰,任由對方拖著自己來到楚驚蟄麵前。
“砰……”
楚驚蟄就這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麵色平靜,目光如水看不到半點波瀾。
但,郭勤武曾經身為修羅鐵騎的一員,雖然與楚驚蟄單獨接觸的時間不多,但對於這位的性格卻遠比一般人了解得多。
喜怒不形於色,沙發果斷至極。
他越是平靜的時候,往往越危險。
“怎麽?多年不見,不認識了?”楚驚蟄淡淡開口。
“郭勤武,見過楚帥!”郭勤武冷汗直流,鼓起勇氣開口。
楚驚蟄指了指身邊的單書航,問道:“這位,認識嗎?”
全程埋著腦袋的郭勤武緩緩抬起頭,順著楚驚蟄的手指看了過去,隨後點了點頭,“認識!”
“認識就好!”楚驚蟄點了點頭,再次問道:“那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本帥一句句的問?”
“我,我自己交代!”此時的郭勤武,已經放棄了狡辯與掙紮。
因為,在這位麵前,他的那些狡辯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死的更不體麵。
“三年前,我與單書航一起選擇退役,在離開南疆返回夷陵的途中,我看到了單書航包裏的幾百萬撫恤金,再聯想到往後的生活,我們吧自己的青春和熱血風奉獻給了軍營,可一旦脫下軍裝,卻連在社會立足的手段都沒有,我心裏頓時生出一股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