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南嬌嬌,你臉紅了

  “原本是有點兒冷的……”


  南寶衣老實回答,“現在被二哥哥抱在懷裏,就不冷了。”


  權臣大人的貂毛緞麵大氅十分寬大華貴,她被整個籠罩在裏麵,又安心又溫暖。


  隻是……


  她咬了咬唇瓣,遲疑地仰頭望向蕭弈,“二哥哥,你的手能不能別放在那裏?”


  權臣大人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正在溫柔地輕撫。


  令她有種被占便宜的錯覺……


  蕭弈挑眉。


  他不動聲色地鬆開手,“我隻是怕你冷。”


  這麽著,卻回味般悄悄地撚了撚指尖。


  姑娘穿得厚實,他其實什麽也沒有摸到……


  南寶衣望向寢屋,“我睡得好好的,忽然被荷葉喚醒,是前院傳來消息,柳氏產,而且是隔了很久,才被丫鬟發現的。二哥哥,我知道消息的時候,並沒有為那個胎兒惋惜。相反,我竟然奇異地感到高興……我,一點兒不希望那個孩子來到世上。”


  她很實誠地出了心裏話。


  蕭弈心不在焉,俯首嗅了嗅她的檀發,好香……


  南寶衣又道:“我希望爹爹隻寵我一個,可我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程姨才三十歲,等她進門,她定然會誕下自己的寶寶。二哥哥,到那個時候,我該怎麽辦呢?”


  蕭弈垂眸睨向她。


  姑娘神情黯然,細白手不安地攪動著鬥篷。


  他嗤笑。


  南帽帽的愛,有什麽值得期待的?

  尚不及他萬分之一。


  他握住南寶衣的手,“我會陪著你。”


  他不是南帽帽,他的心很,到隻能容納南嬌嬌一個人。


  而他也很大方,大方到他給予南嬌嬌的,是他全部的愛。


  雪漸漸大了,寒冷的北風呼嘯而來。


  英俊瀟灑的青年,玄黑大氅獵獵翻飛。


  他撐傘而立,大掌托著姑娘綿軟白嫩的手,微微俯身,姿態霸道而虔誠,在她的手背上,認真地落下一吻。


  南寶衣怔怔的。


  心跳悄然加速,手背處蔓延開滾燙,一直蔓延到耳朵和臉頰。


  那種生病的感覺又來了……


  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不可思議地仰頭看著蕭弈。


  權臣大人薄唇輕勾,丹鳳眼漆黑如深淵,仿佛再對視下去,她就要徹底沉溺其中,再也爬不出來。


  她又驚又怕地後退兩步。


  她捂住被吻過的手背,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蕭弈似笑非笑,提醒道:“南嬌嬌,你的臉很紅。”


  南寶衣急忙捂住臉蛋。


  紅不紅她不知道,但臉蛋摸上去滾燙滾燙的,像是發了高燒。


  “耳朵也很紅。”蕭弈笑意更盛。


  南寶衣又急忙捂住耳朵。


  北風的呼嘯聲、侍女們的話聲,皆都在她耳畔遠去。


  她甚至忘了去寢屋安慰父親,隻呆呆盯著蕭弈。


  權臣大人笑起來時格外風華無雙,那雙丹鳳眼勾魂攝魄的,簡直要她的命!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聽見血液在身體裏流動的聲音。


  她猛然轉身,朝鬆鶴院的方向跑去。


  仿佛再不逃離蕭弈,她的心就要不受控製地跳出胸腔!

  她跑得太急了,不心在雪地裏摔了一跤,好在雪地厚實,除了啃了一嘴雪,倒也沒什麽大礙。


  她聽著背後傳來的低笑聲,整個人都燒了起來,兔子般直奔鬆鶴院。


  她的身影消失在園林深處。


  蕭弈斂去笑容,淡漠地瞥了眼寢屋。


  柳氏落胎,以她的年紀,恐怕今後再也懷不上了。


  他涼薄地勾了勾唇,轉身離去。


  風雪漸盛。


  他撐一把紙傘,沿著姑娘的腳印往前走。


  她的腳好,他踩上去,完全覆蓋了她的腳印。


  而她的步伐間距也好……


  腿短,沒辦法。


  蕭弈想著姑娘拖著短腿跑起來的模樣,不禁低笑。


  他一路踩著,踩得樂此不疲。


  暗處,十苦和十言好奇地伸著脖子看。


  十苦道:“主子居然踩人家姑娘的腳印玩,真是無聊。幸好五姑娘是主子的妹妹,否則給不知情的人瞧見,還以為主子喜歡她呢!”


  十言抱著燈籠,像是看出了一點兒端倪。


  他笑笑,沒話。


  薑歲寒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大冷仍舊搖著一把折扇,笑得意味深長:“你倆懂什麽,他這種行為,放在我家鄉,那叫‘癡漢’,會被人笑話的!”


  “癡漢?”十苦好奇,“那是什麽?”


  “就是發癡的漢子!”


  十苦看著蕭弈的背影,讚成點頭:“是挺癡的……”


  正八卦得高興,蕭弈的聲音忽然傳來:“十苦,薑歲寒。”


  “主子有何吩咐?”十苦蘊著輕功,飛快出現在蕭弈身邊。


  “南嬌嬌的新劇,臘月二十七在玉樓春演出,你去訂十場。”


  十苦情不自禁地稱讚:“您如此為寶衣姑娘捧場,真是兄妹情深。主子,您是底下最完美的兄長!”


  蕭弈看向他。


  他的眼神涼幽幽的,十苦虎軀一震,莫名畏懼。


  蕭弈微笑:“十場戲,你和薑歲寒必須次次到場觀看,每人再寫十篇觀劇後的心得體會。”


  十苦和薑歲寒瞬間震驚。


  “同一場戲,看十遍,還要寫十篇心得體會?!”薑歲寒顛顛兒地跑過來,“蕭二哥,你想要我的命呀?!”


  十苦也好想哭。


  他戰戰兢兢地問道:“敢問主子,寶衣姑娘的新劇,叫什麽名兒呀?”


  如果還是那種狗血言情劇,他覺得他可以原地爆炸了。


  蕭弈很溫柔:“《那些年與我鬥智鬥勇的惡婆婆》。”


  十苦:“……”


  還不如狗血言情劇呢!

  難道他拍馬屁拍得不夠好嗎?!

  ,


  來不及寫感謝名單,抱住我的仙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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