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真是哥哥的小可憐

  “哦,原來是這樣。”


  南寶衣眉眼彎彎地托著香腮,“怪不得我聽,靖王妃在王府不得靖王寵愛,原來是因為你喜歡無中生有暗度陳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


  這是她從薑歲寒那裏學來的話。


  用來懟人,狠著呢。


  靖王妃再度噎住。


  這丫頭的嘴,是刀子做的嘛?!

  講話要不要這麽紮心?!

  她咬牙,正要想方設法給南寶衣扣上喜歡馬太守的帽子,好叫弈兒相信,這個女人水性楊花配不上他,卻聽見南寶衣接著道:

  “靖王妃胡言亂語,真是無可救藥。若是頭腦有病無錢買藥,不如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廳寂靜。


  靖王妃心髒怦怦亂跳,險些活活氣死!


  這死丫頭,居然咒她逝者安息,一路走好?!


  她氣得雙頰通紅,麵容扭曲,餘光瞧見蕭弈,又急忙按捺住焦躁。


  她雙目垂淚,可憐地望向蕭弈,“弈兒,你看嬌嬌……”


  她得叫蕭弈知道,南寶衣絕對是上房揭瓦的那種女人,娶回家,隻會導致家宅不寧!


  蕭弈懶洋洋地托著腮,薄唇還抿著淺笑。


  有時候看女人吵架,也挺有意思。


  隻是這位姨母,手段未免太低劣。


  跟他母親比起來,差的太遠。


  怪不得一個能當把持朝堂的皇後,一個隻能遠嫁為王妃,還是不受寵的那種……


  “二哥哥!”


  南寶衣淚盈盈地輕喚。


  她撲進蕭弈懷裏,仰起梨花帶雨的臉,“靖王妃欺負我。”


  靖王妃:“……”


  剛剛口舌之爭時,貌似一直是這賤人占上風吧?!


  也好意思稱她欺負她?!

  到底誰欺負誰啊!

  “哭得臉都紅了,真是哥哥的可憐。”蕭弈溫柔地替她擦去淚水,“靖王妃,以大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靖王妃:“……”


  手中的繡帕,被她扯到變形。


  她氣到磨牙,“弈兒,你居然幫她?!”


  南寶衣從蕭弈懷裏鑽出來,丹鳳眼亮晶晶的,“靖王妃這話真是可笑,我家二哥哥,不幫我難道幫你一個外人?有本事,你也叫你夫君出來幫你呀!”


  靖王妃:“……”


  她的夫君若是肯幫她,她至於認蕭弈當兒子幫她固寵?!


  她覺得,她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欺負。


  她快要哭了!

  正在這時,乳母領著一雙八九歲的孩子,從隔壁耳房過來了。


  都是鬧騰的孩子,瞧見南寶衣裙裾寬大漂亮,忍不住湊過來玩。


  乳母歉意地朝馬氏福了福身,“公子和姐在耳房待不住,吃完了點心就鬧著到廳來玩,奴婢拉不住。”


  馬氏臉色不大好看。


  靖王妃明明南寶衣愛慕她的兒子,可是南寶衣又表現得不像那麽一回事……


  難道是姑娘家害羞,故意假裝的?


  她的兒子風度翩翩,還是蜀郡太守,自打搬到錦官城,做媒的人都要踏破門檻了,南寶衣不至於瞧不上。


  必是害羞的緣故……


  這麽想著,她的口吻不自覺地帶上威嚴:“南姑娘,這雙兒女,乃是老身的孫子孫女,也是遠道的孩子,你要好好待他們。”


  南寶衣眉尖籠著不悅。


  倆孩子太皮了,八九歲的年紀還不懂事,竟然拽她的裙裾……


  “老身平日裏,拿他們當寶貝似的疼愛,你若敢對他們有半分不好,老身定要拿你是問!你若過門,隻許生女兒,將來也好通過聯姻,替我大孫兒的前程鋪路舔磚。若是懷的男胎,趁早打掉——”


  “砰!”


  蕭弈伸出兩根手指頭,直接把她的大孫兒撂了出去!


  那孩子摔倒在地,不依不饒地嚎哭出聲。


  乳母急忙把他抱起來,仔細安撫。


  馬氏驚呆了:“大都督,你怎敢推老身的寶貝孫子?!縱便他犯了錯,他也隻是個孩子!”


  蕭弈麵無表情。


  且不這老婆子剛剛的話有多麽令他惱火,那孩子都九歲年紀了,居然惡意掀南嬌嬌的裙子。


  他都沒掀過!

  他冷笑:“原來他是個孩子?抱歉,我還以為,他是個流氓。”


  南寶衣似笑非笑地盯著馬氏:“表姐,我明明確確地告訴你,我對你兒子半點兒興趣都沒有。莫叫我嫁給他,便是叫他給我當兒子,我都嫌棄他磕磣。”


  她沉靜地轉向靖王妃,“有的長輩,值得晚輩敬重。有的長輩,卻隻是壞人變老了而已。靖王妃,您是哪一種呢?”


  靖王妃氣到臉皮發抖。


  馬氏也好不到哪裏去,嬌慣的孫子被人稱作“流氓”,令她很想倚老賣老,狠狠訛一下蕭弈。


  她扶住額頭,意圖裝暈。


  蕭弈舌尖抵了下嘴角,似笑非笑:“若是暈了,就把你送去軍營。隻是表姐一把年紀,也不知軍中將士,是否挑食?”


  馬氏又怕又氣,活活給憋得雙頰血紅。


  她不敢招惹蕭弈,抱住自家流氓大孫子,哭著下了樓。


  靖王妃掩麵而泣,跟著離開。


  兩人來到木樓外,是越想越不甘心。


  靖王妃提議道:“老夫人莫要傷心,本妃有一條計策,可以讓南寶衣嫁去你府上。隻要她成了你兒媳婦,捏圓搓扁,還不是由著你來?”


  “什麽計策?”


  靖王妃冷笑:“來人,把送去木樓的酒水,換成加了料的那種。”


  “加料?”馬氏不解。


  “閨房助興之用。”靖王妃笑容莫測,“隻要南寶衣喝了那壺酒,再與馬太守發生肌膚之親,還愁她嫁不去太守府?”


  馬氏明悟過來,立刻大喜。


  她看著靖王妃去操辦,左思右想,唯恐她操辦得不夠麵麵俱到,叫南寶衣那個蹄子逃掉,於是又喚來自己的侍女,讓她再送一壺加料的酒水去木樓。


  ……


  木樓明淨清幽。


  南寶衣跪坐在矮案前。


  矮案上,一字排開六壺酒。


  有的是臉生的丫鬟送上來的,有的是皇帝賞的,有的是太子賞的。


  蕭弈坐在她對麵,慢悠悠把玩青瓷酒盞,薄唇彎起弧度,“嬌嬌要不要嚐一壺?”


  “不要。”


  南寶衣拒絕得幹脆。


  若隻是送來一壺酒,倒也沒什麽。


  可是這麽多酒前後送上樓,傻子都知道其中肯定有詐。


  蕭弈朝她伸出手,笑容戲謔:“跟哥哥躲起來看戲,可好?”


  ,


  皇帝ap;南胭ap;一大波人(興奮):我們來抓奸啦!

  蕭弈ap;南嬌嬌(笑容逐漸變態):來吧

  謝謝仙女們的投票和打賞,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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