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9章 死無對證

  “哪裏哪裏，潘統帥實在太客氣了。”左都禦史鄭廣佳笑著與之寒暄，目光卻被那些穿著薄紗的女子吸引，不由自主的瞥過去，眼前為之一亮，驚為天人，咽了口涎水，有點醜態必出的樣子，接著道：“好一幫美女啊，大人真是享盡豔福。”


  “行軍艱苦，有了她們可以適當放鬆，金姬和銀姬還不趕緊服侍禦史大人坐下。”


  隨著潘延昭一聲吩咐，穿著鵝黃紗裙和銀白紗裙的女子腳步輕盈的上前，分別挽著鄭廣佳的雙臂，膩乎乎的貼著他，宛若小鳥依人似的，攙扶著老家夥坐在左側案幾後麵。


  如此溫柔讓鄭廣佳樂不可支，眉開眼笑的左擁右抱，嘖嘖歎道：“來到了統帥這邊，就好像進了天宮似的，還有仙女陪著，真是太舒服了。”


  潘延昭也落座摟著另外兩個美女，笑道：“禦史喜歡就好，待會讓她們倆為您侍寢好了。”


  鄭廣佳更是興奮不已，“妙極，多謝潘統帥一番好意，那本官就不客氣了。”


  “咱們之間原本就用不著客氣，都是允王的心腹之人，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潘延昭臉上神色變得嚴肅，正色道：“隻是欽差大人好像有點不對勁，就連本帥給他接風都不給麵子，莫非其中有什麽隱情，還請禦史告知。”


  提及此事，鄭廣佳也是頗有怨詞，“還不是上午我們這些人遭遇了楚軍襲擊，秋羽表現勇猛幫著擊潰了敵人，讓敖大人為之重視，如今對那小子頗為重視，恐怕對潘統帥和令郎頗為不利。”


  “原來如此。”潘延昭眼裏閃過疑惑之色，頗為不解的道：“可是秋羽怎麽碰到你們的？”


  鄭廣佳對二女上下其手的同時回應道：“你還不曉得吧，秋羽堵在路上喊冤來著，攔住了我們的隊伍。”


  潘延昭眉頭緊皺，咬牙切齒的道：“秋羽這個該死的小崽子，竟然如此陰險，本帥絕對饒不了他。”


  鄭廣佳點了下頭，“那倒是，小雜碎是允王的眼中釘肉中刺，必須除掉，隻不過敖大人向來公正廉明，這一關如何度過，潘統帥定要妥善斟酌。”


  潘延昭沉聲道：“無妨，凡事都講究證據，沙玉鎮大捷那些楚軍將士都已經亡命，死無對證，西路軍由上至下都由我掌控，誰會向著秋羽說話，全部都是人證，那小子想要扳倒我，哪有這麽容易，分明就是自尋死路。”


  見他如此有底氣，鄭廣佳麵露喜色興奮的道：“是嗎，原來潘統帥早就胸有成竹，那本官就放心了，到時候治了小崽子的罪，咱們對允王也算有所交代。”


  潘延昭陰險的一笑，“那是自然，定讓死無葬身之地，禦史不用擔心，咱們喝酒吧。”


  “好嘞，多謝統帥盛情款待……”


  一對老家夥推杯換盞的喝將起來，幾碗老酒下肚，美女當前讓鄭廣佳把持不住，先行告退摟抱著二女回往自己帳篷去了，自然是巫山**，大肆尋歡。


  翌日上午，在諸多官員的陪同下，欽差大人敖林來到中軍大帳，老英雄板著臉孔神態威嚴，不光身份尊貴，而且代表著燕王，潘延昭等西路軍將領不敢怠慢，連忙躬身施禮，齊聲道：“參見欽差大人。”


  敖林沉聲道：“免了。”隻見他懷裏抱著尚方寶劍，邁開大步徑直起來到主位那裏坐下。


  眾多官員分別站立兩邊，大帳之內充斥著壓抑氣息，敖林朗聲道：“如今楚國來犯，兩國交鋒，咱們燕國部隊敗多勝少，沙玉鎮大捷本是天大的好消息，隻是關於誰立下如此赫赫戰功頗有說辭，老臣受聖上委托特來調查之事，禦賜尚方寶劍，可以先斬後奏，對於立功者自然要嘉獎，弄虛作假者也嚴懲不貸。”


  就在此時，潘延昭使了個眼色，其手下大將軍王巷忙不迭的出列，大聲道：“請敖大人明鑒，沙玉鎮大捷確實為統領潘庭所立下的戰功，我們第三兵團全體官兵都能為其作證，至於秋羽，純粹是嫉妒上司，胡編亂造妄圖冒領軍功。”


  王巷此人長得麵目凶惡，為潘延昭的得力屬下，早就被授意如何去做，因此挺身而出顛倒黑白，見他按照計劃行事，說的煞有其事，潘延昭眼裏閃過一絲得意之色，覺得勝券在握。


  敖林帶有穿透性的犀利目光看過去，沉聲道：“你是哪位？”


  霸氣眼神讓王巷心中凜然，覺得好像自己五髒六腑都被人看穿了似的，慌忙回應道：“回稟大人，在下為西路軍第三兵團大將軍王巷。”


  敖林道：“原來是王大將軍，本欽差問你，剛才所言屬實嗎？”


  王巷心一橫，斬釘截鐵的道：“句句屬實。”


  敖林冷哼道：“那好，如果你敢欺騙本官，必將嚴懲，現在宣當事人統領潘庭和千總秋羽進賬對質……”


  大帳外麵等候著李參將等眾多來自京城的官兵，潘庭和秋羽也在此等候，互相把仇恨的目光看向對方，恨不得將其廢了。


  潘庭惡狠狠地道：“小崽子，你敢跟我爭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秋羽寒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咱們走著瞧好了。”


  就在此時，有官兵自賬內出來，讓他們進去接受審訊，這一對仇家向前走去，都進到大帳裏，隻見裏麵以西路軍將領居多，好些人目露凶光的看向秋羽，仿佛威脅他說，你小子休得胡說，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隻不過，對於秋羽來說他們屁都不是，之前他進入鳳鳴穀乃至鬆雲門的時候，大殿之內強者如雲，他都置若罔聞，就憑你們能奈我何。


  根本沒正眼看向一幫將官，秋羽目不斜視的向前走來，在大帳中間站下。二人同時給敖林見禮，“參見欽差大人。”


  敖林沉聲道：“不必多禮，我來問你們，當日沙玉鎮大捷究竟是誰的功勞，究竟如何攻陷城池又怎麽重創的楚國大軍？”


  潘庭搶先道：“回大人，那正是末將的功勞……”這廝早就想好了如何應對，於是謊話連篇的闡述了那天自己率領官兵浴血奮戰的過程，說的有鼻子有眼，繪聲繪色，讓人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