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0章 塔外飛仙
狂風席卷著暴雪,天地一片蒼茫,就在這古塔之內,師徒倆站立在窗邊任憑風雪肆虐,別出心裁的飲著醇香美酒,真是豪氣甘雲天。
酒水在寒氣作用下形成一朵朵冰花,別看李震霆是一百好幾十歲的人了,此刻童趣大發,覺得秋羽弄出的冰花蠻好玩,也就吸過來一朵落入口中,咯嘣咯嘣的嚼著,覺得清涼可口,別有一番滋味。
老人家不免哈哈大笑,“你弄得不錯,這冰花很好吃啊!”然後也真是不客氣,張開大嘴接連將冰花吸入口中,嘴巴塞得滿滿的,樣子很是滑稽,就連秋羽見了也是啞然失笑。
也許覺得冰花酒不過癮了,秋羽左掌揮出,紫紅色火焰驟然顯現,注入了酒壇內,而此酒極烈,呼的燃燒起來泛著湛藍色火焰,他口中產生吸力令帶有火焰的酒水竄出來,在空中形成藍色彩虹似的弧線,無比絢麗。
秋羽也真是喝茬,如今又將火酒吞入口中,李震霆喝了上百年的酒,卻沒見過如此花樣百出,瞪圓了眼睛很是驚奇的道:“這個也好玩啊,我也要喝火酒。”他也張開嘴巴噴出靈氣,於是產生更大的吸力,直接將火酒截流了。
那道湛藍色弧線也就改變了方向,被老人家吞入口中,隻覺得燎嘴啊,熱辣辣的別具風味。
一壇美酒在頃刻間被喝光了,冰與火交替出現,讓李震霆大呼過癮,然後嚷了聲,“我走了,”隻見他身形如同炮彈似的激射而出,猶如巨鳥似的衝進了風雪裏,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這就是虛化境界修者的速度,真是來無影去無蹤,讓人心生向往!
然而秋羽考慮更多的乃是鏡淩宗以後的命運,加入天地盟抗擊魔宗會不會淪為炮灰,到時候在組織內能否遭受排擠或者不公平待遇。
一時間,他感慨萬千,眺望著外麵的狂風暴雪,覺得天應該亮了,卻又如此陰沉,鏡淩宗亦是前路渺茫啊!
不願意這麽早就回去,秋羽隻想在塔內靜靜,最近所經曆的實在太多了,他需要捋順一下。
宛若木偶似的站在古塔頂層的窗口處,忍受著風雪侵襲,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在此屹立千年,與古塔本就是一體。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了,風雪愈發的大了,鵝毛似的雪片漫天飛舞,天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間,秋羽覺得不對勁,一道身影竟然從風雪裏鑽出來,讓他瞳孔猛地收縮,在瞬間內有所判斷,也許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左手猛地探出,手指宛如跳舞似的,寒氣湧動間,凝聚成五道冰錐激射出去,力道不可小覷。
下意識的,秋羽覺得過來之人不簡單,也就發起攻擊,先試一下對方實力再說,管他是敵是友呢。
風雪中顯露出一張絕美容顏,宛若仙子似的,纖手揮舞間,靈力幻化成七彩長虹在擋在了身前,抗住了那些冰淩。
“砰砰砰……”
一連串的爆響聲傳出,冰淩變得粉碎,隻聽得女子笑吟吟的道:“怎麽,還想誅殺太後嗎?”
秋羽則是極度震驚,不由得瞪圓了眼睛,萬沒料到閻柔竟然出現在這荒郊野外,而且能夠在古塔裏找到他,簡直太詭異了。不過終究是老情人,並且曾經不止一次的維護他,應該值得信賴。
既然如此,眼裏的疑惑稍瞬即逝,他笑了下,有些興奮的道:“你怎麽來了?”
隻見閻柔曼妙身軀上罩著一襲白裙,隨著風雪鑽入窗內,也帶來了醺人欲醉的香氣,站立在秋羽麵前,看向此子的眼神裏充斥著濃情蜜意,笑眯眯的道:“燕王大婚,本宮昨夜去景陵拜祭先帝去了,告知他這個大好消息,估計先帝在地下也會欣慰吧。”
景陵也就是先帝安葬之處,距離此地大概有數十裏的距離,聽閻柔提及,秋羽腦海中浮現出老家夥的形象,那才是昏庸無道的代表性人物,酒池肉林,醉生夢死,以至於年紀不是太大就歸西了。
就在先帝活著的時候,膽大包天的秋羽就跟閻柔勾搭上了,如今老家夥掛了,他也更加肆無忌憚,口中卻說道:“先帝待我有恩,隻可惜啊英年早逝。”
不曾想,閻柔卻撇了下嘴,嗔道:“有什麽可惜的,老東西早就該死了,現在多好啊,再也沒有誰管我了。”
秋羽不免瞠目結舌,納悶的問,“好歹你們也是夫妻一場,就這麽絕情嗎?”
閻柔冷哼道:“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麽感情,想當初他已經人到中年,而我正年輕,水靈靈就跟花骨朵似的,卻被他強行弄到宮裏……”
話說到這裏,明眸中閃過幽怨的眼神,她一陣傷感。秋羽看在眼裏,心裏不由得憐惜,握住了人家的纖手柔聲道:“明白了。”
閻柔身子順勢靠過來,依偎著年輕小夥子,低聲道:“對先帝我沒有一點留戀,本宮這輩子隻真心愛過一個人,並且永遠將他銘記在心,那個人就是你。”
如此表白也讓秋羽很是感動,點頭道:“你的真情我也會記在心裏,此地距離景陵也不近,你怎麽一個人來了?”
仿佛倚靠著大樹的青藤,閻柔回應道:“今天很早就起來了,因為想你睡不著,閑暇無事獨自在山中閑逛,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這裏,眼見風雪越來越大,我想著在塔內避上一會,誰知道你也在啊。”
秋羽笑道:“我也是難以入眠,所以過來城外散心,尋求清淨。”
閻柔抬起頭來,目光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嗔道:“估計你是因為王後睡不著覺吧?”
秋羽不免一驚,連忙搖頭道:“怎麽可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哪來的這麽大膽子,竟敢覬覦王後。”
“你呀,跟我還撒謊嗎?”閻柔有些不悅的道:“別以為你自己做的多高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本宮早就知道你們之間不清白,小羽,不是我說你啊,做人能不能有點底線,你給先帝戴綠帽子也就算了,如今又坑新燕王,是不是太過分了?”
一番話說出來,秋羽便知道瞞不住了,顯然閻柔已經曉得了,他不免為之臉紅,有些愧疚的道:“你說得對,我這麽做確實不妥,心裏也在自責,所以過來古塔這邊麵壁思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