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瑤上了臨城論壇刷帖子的時候,看到這條帖子,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真是一個霸道又悶騷的男人。
不對……這個男人好像是明騷!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幸福的弧度,整顆心好似都被甜蜜給填滿。
又刷了幾頁的評論,她這才美滋滋的放下手,拿了一套睡衣去衛生間洗澡。
半個小時以後,司瑤從衛生間裏出來,她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潤的頭發,一邊走過來準備去樓下拿吹風機,就在這個時候,安靜躺在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司瑤看了一下手機,沒有名字,是一串號碼。
看著這串號碼,她愣了愣,隨後眼神暗了下來,就連拿著毛巾的手都不自覺用力。
她深吸一口氣,這才接通電話,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喂。”
那邊沒有人回應。
她冷笑,索性陪著對方耗起來。
兩個人像是在進行一場沉默的對壘,誰先開口,似乎就會成為輸的那一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臥室裏靜悄悄的。
司瑤的頭發從原本還有淌水,漸漸的被風幹。
終於,電話那頭有了響動。
“小瑤,是我。”
久違的聲音,聲線一如當年那般吸引人。
司瑤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過,等再聽到這個聲音,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她會是怎樣的心情?
會滿心怨恨嗎?
不可否認,的確是有的。
就像是第一次在萬象舉辦慶功宴的時候,那時聽到這個名字,她滿心的厭惡,滿心的恨意。
可是現在,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她突然發現,這個人早就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她在自己的生命中,不會再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罷了,又怎麽會被他再次影響情緒?
所以,淡漠對待,那便是最好的態度。
而她的沉默,對於戎崢來說,就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了。握著手機的力度越來越近,他腦海裏還回想著剛才在屏幕上看到的新聞,心底裏最深處的占有欲不斷叫囂著。
“小瑤,怎麽不說話?”他手上青筋凸起,似乎是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憤怒。
他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上一次他看到她和安陌年照片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可是現在,他沒辦法再欺騙自己!
司瑤看著安陌年的眼神讓他嫉妒得發瘋!她的眼裏,再也沒有他,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了!
他怎麽可能坐得住?
明知道現在還不是最好和她聯係的時機,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憤怒和嫉妒在心裏不斷的作祟,他冷笑著警告:“小瑤,你最好把身邊那些人的關係處理幹淨,不要逼我來幫你處理!你要知道,這輩子,你的最終歸屬,隻能是我!”
司瑤隻覺得一陣陣的好笑。
擦頭發的毛巾被她隨意扔在床上,她挺直了腰背,一字一句,麵無表情的說道:“戎崢,不要讓我再一次看不起你,覺得你惡心。”
說完這句話,她毫不猶豫掛斷了電話,順手把這個號碼也拉入了黑名單。
覺得你惡心……
司瑤最後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鋼針,狠狠插/進戎崢心口。
他的臉色黑沉沉一片。
“砰。”
他一拳打在牆上,手指立刻紅腫起來,可是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眼底寒光四射。
司瑤到底還是被這個電話給氣到了。手機扔到一旁,她努力的做著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情緒。
突然,身後出現一個人,托起了自己濕潤的頭發,熟悉的嗓音響起:“洗完澡怎麽不把頭發吹幹?這樣容易感冒。還是小東西想要和我夫唱婦隨,見我生病了也想生病?”
司瑤身體往後靠了靠,一股暖意從心頭流出。
安陌年沒再給她繼續發呆的機會,抓著她的手徑直拉著她在床上坐下。
此時她的頭發已經是半幹狀態,安陌年拿過一旁的毛巾為她擦拭頭發。
司瑤安靜的躺在他的大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她忽然就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有一瞬間很沒出息的失神場景。
他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絲中,像是有什麽魔力一般,給她帶來一陣陣的安心,撫平了她先前的煩躁。
“安陌年……”她忍不住輕喚她一聲。
安陌年一邊為她擦拭頭發,一邊問道:“怎麽了?”
司瑤看著他,笑意從嘴角溢出,帶著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撒嬌語氣:“沒怎麽,就是想要叫叫你。”
安陌年聽言,挑了挑眉,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隨後又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我更喜歡你在床上這麽叫我。”
男性獨有的荷爾蒙氣息把她包裹在其中,他身上清冽的味道見縫插針的鑽入她的鼻腔,司瑤沒好氣的翻了個小白眼。
安陌年低笑出聲,很是得意的揚起嘴角,繼續為她擦拭頭發。
差不多十分鍾左右的樣子,頭發幹得差不多了。
安陌年卷起一小撮發絲把玩,烏黑秀麗的發絲柔順細膩,在手上的觸感特別好。
再垂眸,他的小東西依舊躺在他腿上一動不動,看上去慵懶極了。
他雙眸定定把她鎖定,眼神炙熱。
被他這般赤/裸的眼神看著,司瑤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安陌年順勢把人撈起來,抱在懷裏,柔聲詢問:“剛才怎麽了?”
司瑤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回答,反而問道:“匿名郵件查到了嗎?”
“嗯,發件地鎖定在紐約那邊,我已經派人過去查了。”
“紐約?”司瑤心裏反而更加疑惑。
在她認識的人裏麵,或者說知道當年那件事情的人裏麵,應該沒有人在紐約。
她懷疑過戎崢,但是看到第二封郵件的時候,他就從懷疑對象裏排除了。
隻不過,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背後那個人發這兩封郵件到底是什麽意思?絕不可能是單純的惡心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