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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之心不可揣測

  壁瓶,是明萬曆時的創新器形,也叫轎瓶,顧名思義是能掛在牆壁或轎子上的一種花瓶。壁瓶從前麵看可能千奇百怪、各不一樣,但背後都一個樣,一水的平板帶穿孔。


  清朝是花瓶樣式創新的高峰期,尤其在康雍乾這祖孫三代手裏,簡直是玩出了花,新樣式、新名字像雨後春筍一樣,噌噌噌往外冒。觀音瓶也叫觀音尊,康熙時出現的新品種。觀音瓶和梅瓶的相似度高達90%,區別隻在肩部以上,梅瓶口小脖子短,觀音瓶基本上可以看作把脖子拉長、加粗,口加大之後的梅瓶。


  柳葉瓶,康熙時的又一個新品種。一聽名字就知道,柳葉瓶必定高瘦細長,具體特征是口部外撇,細脖子,肩部最寬,越往下越瘦,又叫"美人肩"。


  膽瓶,直口,長頸,削肩,腹下部豐滿,器形似膽,故名。宋代哥窯、鈞窯燒造此式,清代景德鎮窯多見,大多為單色釉。南宋龍泉窯創製,元、明景德鎮窯多見,並有四方、六方、八方、上圓下方及扁腹等式。品種有青花、五彩、白釉、黃釉,文物裏頭還有清雍正天藍釉膽式瓶呢,清雅、素淡,和他兒子乾隆那農家樂的審美還真的不一樣,瞧瞧老爹的愛好,祭紅釉玉壺春瓶、仿哥釉蒜頭瓶、爐鈞釉蒜頭瓶、都是走的不貴自華的那種風格,就算是彩纏枝花卉紋盤、鬥彩海水龍紋盤也有留白,再看兒子的,洋彩花卉紋蒜頭瓶、唐英製仿古銅青綠浮雕夔龍開光石紋釉詩文壁瓶,五彩龍鳳呈祥碗、那叫一個色彩豔麗、富麗堂皇,不過也有胭脂紅釉菊瓣盤、仿朱漆菊瓣式蓋碗這種絕對不是嘩眾取眾但是一眼就光華內斂奪目的物件,最讓人看的眼疼的就是那一件‘瓷母’,17種風格的混搭,具體什麽樣就不用說了,大家都知道,但是也有人說了就像把LV、Prada、Gucci、Versace等大牌一股腦兒穿在身上,錢是沒少花,然而土掉渣。”其實還真的不是這樣的,當時這件瓷器的工藝水平相當之高,色彩華麗、施釉精美到無以複加。


  ‘屁股決定腦袋’,你坐在了那個位置,就得想的長遠,皇帝的用意,並不隻在意好不好看,而是炫技,揚我國威。皇帝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文人,更不是什麽桃源清士。更多情況下,他要代表的是一個王朝的氣勢,一個國家的國力。帝王氣象與皇家風範,永遠居於個人審美之上。換言之,在體製內,某些規製必定是一脈相承的,由不得喜歡或不喜歡。


  或許我們可以這樣說,乾隆一朝的經濟實力與工藝允許他產生大量繁縟雍容的瓷器,在炫技的同時,乾隆也大量追摹宋代瓷器的風格。就好像是乾隆仿宋官窯琮式瓶、仿汝釉圓洗、仿汝釉花囊同樣也是和雍正時期審美一樣。


  這是一種交替融合的審美行為,其背後既有三千繁華皆是夢的看透,也有普天之下唯我獨尊的霸主之態。


  通俗的說,既能浮誇,也能雅致。這樣的審美不僅僅是自身的藝術修養而成,更是因為欣賞者本身是以帝王的心胸與眼光來鑒賞。裝得了千山丘壑,容得下小橋流水。否則空談素淨,恰是因為未曾見過繁華。


  看一個器物,不能單純的以現在的眼光去評判——盡管現代人的品味也未必優秀到哪裏去。應該將之放在曆史的大環境裏,以古人的眼光去揣摩和品味。


  1736-1796 為乾隆年間。這時候的歐洲正處在由豪華浪漫主義巴洛克風格向充滿愛欲味道的奢靡洛可可風格轉變的時期。整個歐洲大陸彌漫著一股充滿了東方元素的新古典主義風。原來,乾隆朝瓷器的審美,以當時的眼光看,不僅不俗,還與全世界的時代潮流保持著相當一致的步調呢。


  與中國藝術畫風迥異的西洋藝術,將乾隆皇帝深深吸引。無論是郎世寧的宮廷畫作、色彩繽紛的洋彩瓷器,還是傳教士們進獻或參與製造的機械鍾表、望遠鏡等各類儀器,乾隆皇帝都非常喜愛。豪華的巴洛克風和繁複的洛可可風,更是與乾隆皇帝好大喜功、鋪張浪費的性格十分合拍。見到皇帝如此,清宮中的中國畫家、畫匠也紛紛投其所好,向傳教士討教西洋繪畫術。因此,這些裝飾風格與西方同時期藝術風格頗為相似的器物,迅速地在清宮中流行開來,形成了乾隆時期工藝品的一種特殊風氣。{轉載瓷器圈}

  就這些東西,妖仙們簡直燒造了不知道多少,同時為了有一絲古拙之氣,還特意送到了加速陣法裏麵放了幾天,本來新燒製出來的物件寶光四溢,從哪哪看都像是新東西,從陣法裏麵一出來,頓時就有了那種時間流轉、改天換日的那種滄桑,就是沒有人把玩的痕跡,也就是‘包漿’,也稱‘寶漿’。


  包漿是古玩行業專業術語,指文物表麵由於長時間氧化形成的氧化層。“包漿”其實就是“光澤”,專指古物器物經過長年久月之後,在表麵上形成這樣一層自然的光澤。不止瓷器、木器、玉器、銅器、牙雕、文玩、書畫碑拓等紙絹製品都有包漿。


  包漿既然承托歲月,年代越久的東西,包漿越厚。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新買來的竹席,不論打磨得多少光滑,都不算有包漿,但老祖母睡了五十年的竹席,包漿紅亮不待言說。新鋤頭的把柄沒有包漿,老農民的鋤頭柄,無不包漿厚實。它是在悠悠歲月中因為灰塵、汗水,把玩者的手漬,或者土埋水沁,經久的摩挲,甚至空氣中射線的穿越,層層積澱,逐漸形成的表麵皮殼。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靜,告訴人們這件東西有了年紀,顯露出一種溫存的舊氣。那恰恰是與剛出爐的新貨那種刺目的“賊光”,浮躁的色調,幹澀的肌理相對照的。


  不過魚樂也沒有打算往外賣,要是三天前做出來的瓷瓶賣出三百年前的價格,即便是神仙之流也覺得不厚道,自己留著做擺件不好嗎?


  還有種器型,兩個瓶子連城一體,像連體嬰一般,叫做雙連瓶,流行於雍正、乾隆年間。除了雙連瓶,還有三個、五個乃至更多瓶子連在一起的多連瓶。雙連瓶和多連瓶的重點在於連,至於花瓶長成什麽形狀則不重要。魚樂不大喜歡這一種,主要是不好看,柳葉瓶還是比較符合魚樂審美的。


  燈籠瓶,乾隆以後非常流行的一種花瓶。撇口,脖子短而粗,溜肩膀,筒狀的肚子,活脫脫像一個大燈籠,這基本上就不受待見,但是也不能夠因為不喜歡就把人家給湮滅了吧,所以還是有幾個素胚子,也沒有裹上什麽顏色,隻是本來的白麵,別說燒出來之後還挺有那個味道。


  就這些素色的瓶子,加上製式、顏色,那就是玉壺春瓶、梅瓶、蒜頭瓶、葫蘆瓶、美人瓶、耳瓶、膽瓶每類顏色又細分了五六種,幾百件總是有的,當時拿出來的淬完火之後蹲石板地上跟彩虹似的。


  這還是專門用來配各種各樣的花朵插瓶的,隻不過沒怎麽用過。既然自己燒造了花瓶,那肯定還是要有碗碟的,一套就是56頭,餐具裏麵的頭指的是一套餐具裏麵有多少件陶瓷單品,類似於通常說的那個‘件’、‘個’、‘隻’的意思。


  餐具裏用“頭”計數的隻有陶瓷餐具,這是一種從古至今流傳的叫法。如一整套瓷製餐具具指十碗,十碟,十盤,十湯匙,十筷子架,一魚盤,一十寸盤,一大勺,一湯鍋,一煙灰缸,一牙簽筒,共計56頭。魚樂隻是燒製了半套,五碗、五碟、五盤、五湯匙、五筷子架,一魚盤,一十寸盤,一大勺,一湯鍋,一煙灰缸,一牙簽筒,共計31頭。


  這是給大龍、龜叔、萊斯利、阿星還有她自己準備的,明黃龍鳳呈祥、釉裏紅纏枝牡丹紋一套、粉彩菸葉紋一套、粉彩四季花卉、百子、紅彩福紋壽一套、青花瓷菊瓣紋碗、青花漁樵耕讀一套,一套半透明的冰種飄雲綠31頭翡翠碗碟,同時還有一套6式白玉金纏枝攢紅花碗、光是米粒大小的紅寶石就用了116顆,比乾隆禦用的那個奶茶碗還要華貴,一塊玉石上麵摳下來的6雙筷子、6個湯匙,六把切割肉類的小玉刀、撚水果的小叉子、6盞花口小玉杯,其實已經算是集使用和觀賞兩用的餐具了,一下子燒了這麽些個,最起碼三年之內不用再做了。


  酒杯那就有更多的材質了,瓷的、玉的、翡翠的都是喝餐具配套來的,還弄了一套銀燒藍蝶戀花酒具,最起碼一把壺配上6盞酒杯是標配。還弄了外國人那一套,看起來特別複古的水晶浮雕百花爭豔酒桶,猩紅色的桃花酒汁從透明的龍頭裏緩緩流向下麵配套的十二花令鎏金紋飾水晶酒盞裏麵,端的是金碧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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