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晉|江獨發, 感謝支持正版

  聽到身後陸鳳和花滿樓的對話,螢草沒什麽反應, 直播間卻是直接炸了——


  “臥槽!陸雞了什麽!我沒聽錯吧!”


  “啊啊啊啊啊西葉決戰!”


  “草總草總直播西葉決戰啊啊啊啊我一定拉我姬友來看”


  “我也要拉我發來看, 他是西門劍神腦殘粉hhhhhhh”


  “哈哈哈此處應該艾特某大大, 城主第一迷妹”


  “雖然很想看, 但是……我不想城主死啊qaq”


  “hhhhh前麵的我知道你的誰, 我也在追那個大大!新文也炒雞甜”


  “[委屈]不想城主死, 又想看決戰的, 我是一個人嗎?”


  “前麵的你不是一個人!”


  “不是我葉吹, 但是決戰那個時候, 西門大大真的比不過城主”


  “你們真的沒看到前麵那個‘啊啊啊啊啊’刷屏的人的id嗎[dge]”


  “沒錯沒錯,要不是城主背上了造反的罪名, 他根本不用輸”


  “……等等,那不是, 隻要城主不跟著南王世子謀反,他就可以跟劍神決戰還不用死了?”


  “qaq城主粉們能給劍神粉一條活路嗎?我們也不想劍神死啊”


  “啊啊啊對對對!草總去南海吧!阻止葉孤城和西門的這次決戰,然後可以先把南王世子弄死,這樣再決戰城主就沒有什麽負擔了!”


  “前麵的醒醒,別嚎了!有草總在,哪個也死不了好不啦?”


  ……


  螢草一邊看著陽台上的花草,一邊看著彈幕,最後明白觀眾們的意思了:“所以你們希望我去南海是嗎?”


  彈幕一片附和。從花滿樓剛從陸鳳口中得知這件事可以看出來, 這應該是西葉的第一次約戰, 那麽此時葉孤城應該在南海, 螢草隻需要別讓葉孤城離開飛仙島,如果南王世子找過來就把南王世子幹掉,之後再決戰,就妥妥的了。


  怕螢草記不住,幹脆有觀眾直接發布了任務——前往南海,在南王世子死亡或者毀容之前,阻止葉孤城離島。


  這個任務也算是淺顯易懂,螢草也顧不得看花了,直接跑回樓,找花滿樓:“花花,我要去南海——那個南海……要怎麽走?”


  陸鳳不由驚訝地看了花滿樓一眼,仿佛在問這丫頭怎麽看了會兒花就要去南海。


  花滿樓也很驚訝:“你怎麽突然要去南海?”


  之前問的時候,這姑娘明顯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倒是自己玩了一會兒後有了去處……不可能從莫名其妙的人口中得知這麽個地方,猜測,大概是突然想起來家中長輩們的吩咐?


  螢草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麽突然想去南海,隻能揪著蒲公英的梗,低著頭聲道:“我要去飛仙島找葉城主……”


  陸鳳不由問道:“你要找葉城主做什麽?他同我朋友約戰,大概不日便會來中原,你不如在這裏等著他,也免得去南海撲了個空。”


  花滿樓也在心底確定了方才的猜測——估計是聽到陸鳳同自己葉孤城約戰西門吹雪之類的事情才想起來的,不由附和陸鳳的話道:“陸兄的不錯。既然你要找葉城主,不如在這裏等他,也省得你跑一趟……”


  螢草繼續揪著蒲公英的梗,聲重複道:“我得去南海飛仙島……”


  看不出來倒是個性子執拗的丫頭,花滿樓有些無奈。陸鳳卻是有些好奇,劈裏啪啦地問了她一連串的問題:“你一定要去飛仙島,莫非你認識葉城主?他是個怎樣的人?劍法真的很快嗎?有多快?”


  螢草仰頭看著陸鳳,搖頭。


  “那你為什麽一定要去南海見他?葉孤城身為一城之主,也是日理萬機,未必會肯見你一個丫頭。”


  螢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是有人拜托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去。”


  “那確實該去——看來陸兄得自己一個人去京城了。”花滿樓側首笑著同陸鳳,又轉過臉來看著螢草:“你不知道怎麽去南海吧?那我送你。”


  著似乎就要起身去吩咐人做下準備。


  “不用不用。”螢草連忙攔住他,雖然花滿樓一點也不像一個盲人,不過螢草還是不舍得勞煩他,按著花滿樓,十分認真道:“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們別看我這樣,我還是很厲害的。”


  這一點,花滿樓和陸鳳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反駁。


  這個江湖上最不能招惹的,往往就是像螢草這樣孤身一人、看起來十分好欺負的人。看她衣著打扮,明顯是來自比較遙遠的地方,而她一個人千裏奔波,卻能頭發不亂衣裳幹淨得纖塵不染,若不厲害確實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她這麽強烈地拒絕,沒準她的家族有獨立完成任務之類的要求呢。


  花滿樓從來不會強人所難,隻能退一步,含笑點頭:“那我便不去了。不過你不認得路,我給你雇個認路的馬夫,到時候他會帶你去碼頭乘船,等下了船,應該就是飛仙島了。”


  在彈幕裏一片“花花好溫柔”“花神賽高”“舔舔花神”之類的彈幕裏,螢草不由地再次笑開:“好,謝謝花花。”


  *

  花滿樓找來的車夫十分靠譜,見姑娘的一隻,生得又是一副好欺負的模樣,直接跟著人上了船,一路送到飛仙島。


  要不是螢草強烈拒絕,他還想將螢草送進城主府,在他看來親眼看到螢草被恭恭敬敬請進去這次的護送任務才算完成。


  然而螢草根本不可能被恭恭敬敬請進去啊。


  所以根本不能帶這個車夫。


  不過有個大男人護送,這一路確實省心許多,這點螢草還是很感謝的,然後就在彈幕的提醒下,打賞了對方一枚金幣——足夠他一個普通家庭過好幾年的了。


  等車夫走後,螢草一路打聽著來到城主府,意念一動,就像之前去監獄找蕭峰那樣,直接擎著蒲公英飄進了城主府……動作輕巧得仿佛真的化作了一隻蒲公英,府中森嚴的守衛愣是沒一個發現她的。


  城主府占地麵積十分廣闊,她在半空飄了半,直到都快黑了才通過燈火最明亮之處找到葉孤城居住的內院,然後直接操縱著蒲公英蕩了進去。


  剛進了院子,還沒落地,就聽到屋裏傳來冷冰冰的一聲厲喝:“誰?”


  話音未落,已有長劍如虹,破窗而出,朝她刺來。


  劍鋒劃破皮肉,痛覺延遲了片刻,仍舊如約而至,鮮血湧出,不知道是不是被劍芒映襯得,螢草的臉色有些發白。


  正當直播間的觀眾們有些揪心的時候,突然聽螢草——“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嗚嗚嗚嗚嗚好疼好疼疼死了嗚嗚嗚……咿呀~”


  ——這一劍恰好觸發猙禦魂的特效,明明有肩膀壓著鋒利的寶劍,她卻仿佛不知道疼一樣地用力一甩蒲公英,劍鋒愈發沒入骨肉,卻也打出一記“吸取”。


  盡管妖力被壓製,螢草的這一擊仍舊給對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

  白衣的劍客“唔”了一聲,唇邊溢出一絲鮮血——方才那一擊直擊胸口,許是傷到了肺腑。


  然而這一次明明是自己受傷,他還沒叫呢,反倒是這個莫名其妙闖進來的姑娘卻比他先哀嚎起來:“啊——嗚嗚嗚嗚好疼好疼我、嗚嗚嗚我是不是要疼死了嗚嗚嗚嗚!”


  剛剛就是被對方喊著疼打到的,葉孤城立刻謹慎地抽劍後退了兩步,持劍暗暗打量著姑娘。


  姑娘哭喊得非常淒慘,仿佛在遭受什麽極為不人道的酷刑一般,讓人忍不住同情,簡直稱得上聞者傷心……然而見者如葉孤城,卻有些無言——這姑娘肩膀上雖然被洇染了血跡,但此時已經止住血了,顯見傷口不深,更別對方臉色紅潤,估計比現在的自己更像是一個健康的人。


  所以她到底有什麽好哭的?


  葉孤城有些頭疼地揉揉額頭。


  就在這時,院子外麵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一隊城主府護衛齊步跑了進來:“城主?……你什麽人?!”帶頭之人一聲厲喝,身後的護衛們齊齊拔了腰刀,戒備地指向螢草。


  螢草見狀卻是嚇了一跳,也顧不得哭著喊疼,一個激靈蹦起來,就往葉孤城身後跑,然後拉著他的袖子擋住臉,心翼翼地探頭看向城主府護衛。


  葉孤城:……


  城主府護衛們:……


  不過螢草的這個舉動,到底還是取悅了葉孤城的——她能夠下意識地把葉孤城當成一個靠山、一個依靠,從另一方麵來講,應該也不會對他抱有多大的惡意。


  所以他擺了擺手,示意護衛們先退下,然後略微俯下身,問道:“你是什麽人?怎會來我城主府?”


  “我是好……好人!”螢草道:“我來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葉孤城撚了撚指尖方才在唇邊沾染的血跡,“就這樣保護?”


  “我、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啊。”螢草有些不好意思,幹脆施展了一個兩人共享的治愈之光,抱怨道:“本來就是你先動手的啊——我是我的手自己動了打你,你信嗎?”


  治愈之光的效果令葉孤城驚奇,卻也讓他不再懷疑螢草包藏了什麽禍心,轉而問道:“你怎麽保護我?為什麽要保護我?”


  “為什麽……因為有人拜托我保護你啊——至於怎麽保護,這就更簡單了,隻要把你留在南海就可以。”


  “誰拜托你來保護我?”葉孤城先是愣了一下,等聽到後麵更是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的打算恐怕要落空,我最近有事必須要離島去趟陸上。”


  螢草歪頭:“紫金之巔的決戰是嗎?”


  葉孤城有些納罕地看著她:“你也知道?”


  “我知道呀。所以就更不能讓你走了,我怕你會死。”


  葉孤城還當螢草是西門吹雪的劍法比他的好,不由冷哼一聲:“鹿死誰手,還未可知,葉某的劍法未必就比西門莊主的劍遜色。”


  “我沒你的劍法不好啊!你比西門吹雪厲害!”


  雖然對自己劍法有信心,但被人——還是個陌生人——這麽耿直而又篤定地肯定了,葉孤城心裏還是很愉快的。


  隻不過緊跟著又聽到對方了自己不愛聽的話——“但就算你厲害,我也不會讓你出去的。”


  “若我非出不可呢?”葉孤城淡淡道,心裏已是憋著氣了。


  沒想到螢草晃了晃蒲公英,理直氣壯道:“那就把你打到爬不起來走不了好了——反正我能治好。”


  還真是大言不慚!葉孤城想冷笑,卻又想起對方剛剛打自己的那一下——


  ……沒準這還真不是大言rz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