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拿到免死牌
“蘇姑姑,王爺讓你進去說話。”就在這時,小伍子出門,瞄了眼桑兒,繼而看向蘇蝶雨說著。
而桑兒看了小伍子一眼,又目光灼灼的看了一眼蘇蝶雨,掉頭便走了。
蘇蝶雨撓了撓頭,極其無奈的又回到付景澈的屋內,此時,付景澈依舊坐在榻上,見蘇蝶雨進門了,眉眼閃過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蘇蝶雨上前行禮,抿了抿嘴,看著付景澈問:“不知王爺叫奴婢有何吩咐?”
付景澈眉梢一動,聲音清冷無比:“你出去跟桑兒又說了什麽?”
蘇蝶雨抿嘴,本來這個事她也不打算瞞著付景澈的,既然他問了,蘇蝶雨自然是要坦誠相待的:“回王爺的話,奴婢剛剛出去是跟桑兒姑娘說了……說她不該拿奴婢當敵人,如果她嫉妒心太強的話,不如去找崔姑娘,畢竟那個也即將成為侍妾,如若爭寵,是崔姑娘也不會是奴婢。”
“你可知你這樣說了的後果?”付景澈眯起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蘇蝶雨,這丫頭竟然膽大到教唆幾個女人暗鬥?平時她自己惹事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後院幾個女人惹是生非?是他對她太縱容了?
“奴婢知道,但是……”蘇蝶雨抬眸,目光灼灼的看著付景澈義正言辭道:“自古以來,天下的女人都善妒,為了男人明爭暗鬥,計謀更是層出不窮,而桑兒姑娘是侍妾,崔姑娘也是,這場戰爭遲早是要打響的,奴婢這麽提醒,從暗鬥變成了明鬥,到時也方便王爺處理。”
付景澈冷哼一聲,看著蘇蝶雨的眼神充滿諷刺:“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教唆後院的女人惹事,反而幫了本王?”
“是的,王爺,後院之爭是必然的,有些事情也不是逃避就能解決的,既然女人要瘋要鬧,自然得由著她們,假如王爺威逼利誘,以身份施壓,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多少宅院的女人就是因為鬥來鬥去而丟了命,難道王爺不想後院安寧嗎?”
“蘇姑姑別說了。”小伍子見蘇蝶雨說著那些荒謬的話,連忙悄聲提醒,因為他已經看到付景澈的臉色很難看了,再說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看到小伍子這般模樣,蘇蝶雨揚唇一笑,繼而將探尋的目光落在付景澈的臉上。
而此時,付景澈睨了一眼蘇蝶雨,雖然不認同她的說法,但不禁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如若後院出事,本王是不是該把這筆帳算在你頭上?”
聞聲,蘇蝶雨頓時開心的一笑:“王爺,奴婢願意效勞,但為了避免其他侍妾的不滿,奴婢希望處理事情的時候,春紅也能在場,並協助奴婢完成。”
“為何要春紅在旁?”付景澈倒是好奇這小丫頭藏著多少心思。
蘇蝶雨微微一笑,忙回道:“奴婢雖是掌事姑姑,可卻不如春紅在府上的時日多,一些規矩也比不上春紅,有春紅在奴婢身側,奴婢心裏也放心些,免得沒處理好事情,反而再犯了錯。”同時,蘇蝶雨更是希望有春紅在一旁給她作證,免得到時候被那幾個女人給冤枉了,她又沒辦法解釋。
聽著蘇蝶雨的話,付景澈當即一笑:“既然如此,那邊允了你,下去吧!”說完,付景澈擺手。
蘇蝶雨連忙欠身告退,而付景澈望著那抹離去的身影,不禁揚唇一笑,這丫頭,怕那些女人反咬她一口,她倒是想到了全身而退的法子。
“王爺,您就這樣答應了?”小伍子不解,先不說王爺從來不允許人與他講條件,就單憑蘇蝶雨出去跟桑兒說崔紫鴛成為付景澈的侍妾這事,就足以讓蘇蝶雨吃板子了,可王爺非但沒有罰她,還允她管教起那些侍妾來,如此做法,小伍子反倒不能理解了。
看著小伍子滿眼的困惑,付景澈不由挑眉,“你以為那丫頭是在跟本王講條件?她是不想讓自己粘上一身腥而已。”
原來是這樣……被付景澈這麽提醒,小伍子頓時茅塞頓開,回頭看了看蘇蝶雨遠去的身影,不禁暗暗偷笑,蘇姑姑還真是冰雪聰明,給自己選了個好幫手不說,遇到麻煩難纏的主兒時,還能全身而退,真是厲害。
回清苑的路上。
桑兒心中憤憤不平,尤其是想到蘇蝶雨那囂張的模樣,恨不得折回去再與她理論一番。
“姑娘,您不要生氣,那蘇蝶雨就是仗著自己掌事姑姑的身份在咱們麵前耀武揚威,待哪日王爺不在府上時,奴婢再去找她的麻煩,到時給姑娘出氣。”婢女小青暗自給桑兒打氣,但一想到蘇蝶雨的做法,她確實也很生氣,好歹她家姑娘也是國舅爺親賜給王爺的,入府半年有餘,王爺一直冷落著姑娘也就算了,如今還讓一個所謂的掌事姑姑給欺壓著,誰能忍下這口氣?
聽了小青的話,桑兒眉眼閃過一絲不悅,一雙眼撇向西廂院,頓時生怨:“說這些有什麽用?她左右不過是一個丫鬟,就算背後有王爺撐腰又如何?婢女翻身當主子?哪有那麽好的事?要知道,她現在在王爺麵前是紅人,你少惹她為妙,免得她反咬咱們一口。”
“是!奴婢想的不夠周到。”小青應聲,抬眸發現桑兒的眼睛盯著西廂院,連忙安慰道:“姑娘不要多想,那崔姑娘性子柔弱,即便是成為了侍妾也未必得寵,就光憑背後的靠山,她也跟咱們姑娘比不了的。”
被小青這麽一說,桑兒的心情瞬間就好了很多,嘴角蕩起一抹好看的笑意,繼而進了院子。
就在她準備回屋時,同院子西廂房的紅琉走了出來,見桑兒心情還很不錯的模樣,頓時心中惱火。
她不是去找蘇蝶雨的麻煩了嗎?為何還一臉笑容的回來?莫不是在蘇蝶雨那討到了什麽便宜?想著,紅琉眉眼閃過一絲陰鬱,要知道,蘇蝶雨現在可是王爺麵前的紅人,若是桑兒得到了蘇蝶雨的幫助,那她豈不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