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扣龍塔
岩府前,一道金光衝飛起。
隨著西裝女子的目光向上,藍萬裏無雲。那束金光似乎撞到了,慢慢暈開在穹下。
隨即又像瀑布一樣垂下來,好比萬千星辰墜入眸子深處。
司馬玩意突然停筆看向黃紫君,“姐…”
“你就如實寫,不必遮掩什麽。”
司馬玩意垂下眉目,慢慢寫出透支生命這四個字。
徐凰指向空:“那玩意兒是啥?這麽大!”
李三秒輕輕回到:“巨靈神,岩家的祖脈”
徐凰眼中,未成實質的巨靈神,就已有遮之姿。那若成實質,恐舉手投足間,便可傾覆人間。
收回目光,和白鴉了一句心裏話。
白鴉鄙夷回道:“有些人不是連風神血脈都瞧不起嗎?”
“徐兄不如和我們,你是怎麽遇到七的?”
李三秒反倒是很在意,徐凰與黃紫君的故事。
“兩位要是從實力來看的話,一定是紫君先看中了我。兩位要是不從實力來的話,就是我死皮賴臉糾纏著她。”
“所以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兩在互相利用。”
李三秒的見解後,徐凰點頭默認。
金憨憨立馬開腔道:“好你個子,我這就去告發你!”
“你想回去為房子出一份力,我也不攔著。”
金憨憨頓住身形,語氣弱弱道:“本尊想了想,還是釣魚輕鬆。”
霧起在湖麵時,三道身形颼颼地在湖麵上穿行。
“兔子,你這修為真是可憐。”
徐凰蹙眉,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扮豬吃老虎不行嘛。”
“闊以闊以,我們就不等你了。”
金憨憨話音一落,徐凰眼前茫茫大霧中串著一金一藍的絲線。跟上不久,霧中的黑影急劇放大著。
懸浮在湖麵上的四方台上,有一座詭異的紅塔。
塔身不停往外冒著妖豔、鮮紅的血,以至於徐凰沒有發現他身上的該隱血石亮著紅光。
“兔子還不賴嘛,居然跟得上。”
叮叮當當~
徐凰眸子飄去聲源處,是那牽著紅塔的百煉金剛鏈在響。從中飄出的經文,一眼就辨出是南無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徐凰把這四方台的四處打量下來後道:“看來這裏也曾飽經滄桑過,隻是後來怎麽不打了?”
金憨憨祭出他的法器金羽詞刺:“家裏頭那幾個老家夥過,要是再給敖斷帶去殺戮的血氣,恐怕敖斷會衝破扣龍塔的束縛。”
“來了~”,李三秒身形在徐凰身邊慢慢淡了下去。
“有意思~”
徐凰手提梧桐木,殺向他身邊出現的霧人。
他不再莽撞,第一劍就當是試探這突兀出現的霧人。劍劃過霧人咽喉,帶出的隻是一卷轉瞬即逝的霧氣兒。
徐凰鼓嘴吐出一朵通火,燒沒了霧人。一會,心裏突然慶幸霧人不像風靈那般難纏。
可戰鬥不久,徐凰感覺腦袋很昏,很沉。隻好捏著兩鬢問道:“老大,我這是怎麽了?”
“你出現的這種情況很常見,就是你的肉體一直處在頻繁、劇烈的活動中,一旦停下來就會有虛脫、無力的現象。”
“那要是停不下來呢?”
白鴉不禁看向扣龍塔:“大概向行屍走肉一般,又或者爆體而亡。”“不過,眼前這地方就是你的洞福地。”
徐凰也看向扣龍塔:“所以你才催著我來這裏,那又是誰告訴你的?”
“巫山,是巫山這子的。”
瞧白鴉那慌張模樣,徐凰敢篤定,白鴉以前也是給人跑腿的。
“同行時,我見你用的是仙氣,怎麽這時又用上了妖氣?”李三秒來到徐凰身邊問起他的好奇。
“不瞞你,我是個無根者。”
李三秒做驚訝狀時,徐凰根本不解?於是便問:“怎麽…無根者也能嚇到人?”
“不啟仙根者,仙路無緣。”
“這我知道,你想表達的是什麽?”
李三秒輕刮了一眼徐凰“別打岔”後道:“不啟仙根而成仙人者,自當先。”
“這有備注,你看。”
李三秒拿出一本名叫修仙的自我修養的書,翻到108頁,指著一串“螞蟻”。
徐凰臉湊近李三秒那隻細長的手,深深皺著眉一個字一個字地讀了出來。
突然咋呼:“蒼了個!我來頭這麽大的嗎?”
“恁他娘的學我話!”金憨憨指著徐凰大喊。
“那我的修為咋不像喝水一樣簡單,蹭蹭蹭往上升呢?”
李三秒合上修仙的自我修養,輕聲落下“不知”?
徐凰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白鴉,不料想,白鴉挺胸硬氣道:“看什麽看!我現在才知道有那麽一條備注。”
徐凰到底先什麽?白鴉也無從起。
就在鎖死的塔門前,徐凰在金碧輝煌二人身後有意問道:“你們兩有誰見過敖斷嗎?”
李三秒聲音淺淺道:“有幸觀之。”
“來聽聽。”
李三秒消失前隻用三個字描述敖斷——黑,大,粗。
緊隨二人其後,徐凰搖頭道:“我越想越奇怪,他和男的話怎麽就那麽簡短,和女的再長也不會覺得囉嗦。”
“這不跟你的理想型一樣嘛。”
徐凰鬱悶間踏足扣龍塔的第一層時,為之震撼道:“好大的空間!”
“不然你以為當年這麽多人來這裏,圖的是什麽?”
徐凰目睹的世界呈一片暗紅,頭頂發光的那一輪血月,掃出妖冶、刺眼的光芒。
徐凰眸子開闔間,前方荒原踱步著難以計數的人。
圓著的嘴沒有牙齒,瞪圓的眼睛沒有眼珠。
或提著斷劍,也纏著長長裹屍布……
“看我……”
青衣人的起興戛然而止,該隱血石從他腰間飛出。
徐凰眼中,該隱血石變作一張黑布。
呼哧~
黑布頗有氣勢的撐開,從中飛出的,卻是些撲棱玩意兒。
“這是…會飛的老鼠?”
“我怎麽會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聽到白鴉這麽,徐凰目光隨著那成群的血色蝙蝠遊動道:“這東西可能也參與過初戰。”
“應該是吧~”“不過,這玩意兒挺嗜血的,留在你身邊注定是個隱患。”
徐凰憂鬱著雙眼,不久,“或許,我可以……”。
“那估計你又要欠她不少情了。”
徐凰長籲一口氣,望向手中的破碟:“她呀…估計就是她們請來懲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