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地痞 一
“許淩霄，我要你償命！”趙永安大吼，眼中黑色越來越濃。
“償命？”許淩霄皺眉，看著眼前的趙永安，“還放不下你二哥的事？”
“放下？對我愛護有加的哥哥突然間消失在我的世界，你讓我放下？哈哈哈——你死了，我就能放下了。”趙永安死死盯著許淩霄，體內元氣湧動，雙手握拳，蓄勢待發。
“往事已矣，我不想再提。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二哥不是我殺的。”許淩霄皺眉，看向趙永安，“你最好收手，你這樣任憑元氣暴動，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經脈俱斷。如果你淪為一個廢人，今生修仙無望。”
“敢做不敢當嗎？”趙永安怒目而對，“不是你還能有誰？”
“關於你二哥的事我真的不想再提，你何必苦苦相逼？”許淩霄神色複雜。
“我逼你？”趙永安怒道，“我父皇接連喪子，你趁機改朝換代，到底是誰逼誰？”
“唉——”許淩霄歎息一聲，麵部容顏朦朧，很快一張與趙永安神似的臉龐出現在他麵前，“這是你二哥創出來的功法，因為這個他耗盡心血，並非我殺了他。”
“你什麽？”趙永安遲疑一下，“你別以為用一個高明一點的易容術就能騙過我，我不吃你這套。”
“你再看看這個。”許淩霄身上閃過白光，瞬間一分為二。
“這是——”趙永安眼中閃過驚異。
……
十一年前，趙國的皇宮之中，二皇子趙永齊的寢殿內。一個少年被五花大綁，堅實的鎖鏈將他牢牢鎖在一塊鐵板之上。一個年齡與之相仿，身穿明黃服飾的少年正靜靜看著他，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
“趙永齊，你要殺就殺，我許淩霄要是皺個眉頭就不算是好漢！”稚嫩的聲音帶著仇恨，許淩霄冷冷的目光落在眼前年齡相仿的趙永齊身上。
“許淩霄，嗯，這麽來你就是四年前被滅門的許家後代。”趙永齊點點頭，稚嫩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將門之後果然不凡，年紀便能夠跨入第二境界，真是難得。”
“哼——”許淩霄冷哼，“你最好不要磨蹭，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你現在被我邦德嚴嚴實實，還想殺我？你動一下試試。”趙永齊胸有成竹，“我就不殺你，看你能如何。”
“你——等著——呀——”許淩霄雙手握拳，想要運用元氣掙脫束縛。可是奈何鐵鏈堅不可摧，元氣耗盡都未能如願。他喘著粗氣，恨恨地看著趙永齊。
“你就這麽恨我趙家的人？”趙永齊問道。
“恨！我恨不得將你們全都抓起來，剜心刮骨，讓你們慘嚎至死！”許淩霄咬牙，“今日落在你手上是我學藝不精，不過，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沒這麽嚴重，咱們做個交易，交易完成我就放你走。日後你若是還想來報仇，我隨時歡迎，如何？”趙永齊笑道。
“哼，何必惺惺作態，你們趙家全是假仁假義之輩，我才不信。”許淩霄不屑道，“你能放了我？我才不信。”
“嘩啦——”
趙永齊揮手，鎖鏈應聲而斷。許淩霄呆呆看著微笑看向自己的趙永齊，有些不敢相信。
“你真的要放了我？不怕我殺了你？”許淩霄問道。
“你又不是沒試過，我的武功可比你好多了，至少眼下你殺不了我。”趙永齊坦然自若。
“你等著，我苦練十年一定能殺你！”許淩霄退後。
“別想著走，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亂劍砍死了，皇宮大內豈是好闖的？你能進來已經是件奇事，想要出去你隻能走正門。”趙永齊製止許淩霄，“你留下來幫我，事成之後我就放你離開。”
“你要我幹什麽？”許淩霄目光微閃，“別想讓我替你賣命，不可能！”
“不是賣命，是讓你幫我試驗一套功法。”趙永齊搖頭，將自己的目的了出來。
原來，趙永齊自體弱多病，剛出生之時差一點就夭折。雖然最終被救了回來，但是身體內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這些隱患埋伏體內，外人不得而知，直到趙永齊練武之後才發現。而且，他能夠感覺到，自己活不過十歲。
為了擺脫隱患，他試過很多方法，最後均是沒有起色。最終，他想到了自創一套神奇的功法，讓自己擺脫凡胎桎梏。如今功法將成，他也時日無多，不能再拖延。
於是他便想找人試著修習那套功法，自己就可以盡快找到漏洞，將之完善。正好這個時候許淩霄誤打誤撞闖進了他的寢殿，被他擒下，於是這個試煉功法的人選有了著落。
“你怎麽看也不像是快死的人，麵色紅潤，你在騙我！”許淩霄聽完目光變得更冷，“吧，你意欲何為？”
“真的就是讓你幫我試驗功法。”趙永齊道，“我武功再高也隻是肉體凡胎，有些隱患惡疾也不奇怪。”
“真的？”
“真的。”
……
在趙永齊的誘惑下，許淩霄不得不低頭。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再自己大仇未報，也不能死。
於是，許淩霄成為了第一個修煉雙生之術的人。就這樣三個月過去了，他與趙永齊相安無事。直到第四個月，變故陡生。
趙永齊在經過多次演練之後，終於決心修煉雙生之術，一切原本都是在按照他的預料進行。可是，就在他驚喜睜開雙目的時候，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趙永齊的寢殿之內突然刮來一陣怪風，那股風冰寒刺骨，一旁的許淩霄隻覺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等到許淩霄醒過來，他發現自己竟然穿著趙永齊的皇子服。而且，趙永齊不見了，原處隻留下了一封信。
將信封拆開，讀完之後，許淩霄臉色變得怪異。旋即瘋了似的衝向銅鏡，看到了眼前的模樣他奔潰了，他竟然變成了趙永齊。
從未經曆過這麽離奇的事情，許淩霄的內心被恐懼和莫名的焦躁占據。他忘記了仇恨，想要找出原因，否則他寢食難安。於是，他開始瘋狂讀書，忘乎自我地投入書海當中。
……
“你——”趙永安聽完，不敢置信，“你就是——我——我——我這麽多年見到的二哥就是你？”
“唉——”許淩霄歎氣，深深看向趙永安，“原本我不想告訴你，因為即便我了，你也不會相信，直到今日我都還不能相信。我感覺在修仙界或許可以找到答案，所以我才會再次出現在你身邊，與你同行。”
“咦——”蒲通的聲音帶著疑惑，“你怎知我能去修仙界？”
“蒲兄，這普之下驚才絕豔之輩多不勝數，但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修仙者。不管是你教給夏仁的書生意氣訣，還是你曾交給許劍仇的那本書，都明你不同凡俗。”許淩霄笑了笑，看向早已趕到，卻遲遲不肯現身的蒲通。
“你是——我二哥早在十一年前就死了？你沒騙我？”趙永安有些不信。
“你八歲那年，我送了一本劍譜給你，上麵題字許淩霄，你忘了？”許淩霄輕笑，“我何必騙你？我不想解釋是因為到如今我還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你二哥是怎麽死的。”
“你——”趙永安聞言，眼中的黑色漸漸消退，恢複清明，歉意抱拳，“是我魯莽了，許兄，對不住。”
“沒事，既然選擇走上修仙之路，就要打開心結，日後才能精進。以後待我弄明白其中緣由，我一定會告訴你。”許淩霄點點頭，接受了趙永安道歉。
“這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我交待他們做飯了，回去喝幾杯就好好修煉，這樣咱們就能盡快穿越骨木森林了。”蒲通著當先折身返回。
三人回到看似狹的紙火鋪，看著其外圍著的人群，還有喧雜的吵鬧聲，不由加快腳步。湊近一聽，居然是一群惡漢想打戀和方清寒的主意。
如果這一幕放在別的地方，圍觀的人一定比鬧事的人多，人嘛，都喜歡熱鬧。但是，在這個森林古鎮卻恰恰相反，沒有任何人圍觀。僅有遠處投來的幾道目光，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整條街顯得空曠，蒲通幾人的到來也引起了調戲二女之人的目光。不過見他們不插手，幾人就都沒有理會。
幾名大漢的站位正好遮掩了方清寒四人的目光，他們並未發覺蒲通三人的回歸。
“怎麽辦，你能對付嗎？”方清寒低聲對身邊的夏仁道。
“不知道，這幾人的元氣深厚，想必武功並不在我之下。”夏仁看了一眼，如實回答道。
“怎麽會這樣？這裏的地痞流氓怎麽——”方清寒瞪向幾名大漢。
“哈哈哈——美人兒，我們就是地痞，怎麽樣，是乖乖跟我們走還是讓我們將這兩個子打殘了，再帶走你們？給你們個機會，好好選擇喲。”為首大漢聽見了方清寒的話，色眯眯的眼睛掃過二女，完全將夏仁與肖祿煦忽略。
“你們最好快點滾，否則等這家店的主人回來了，你們就等著被收拾吧。”方清寒怡然不懼，對著那為首大漢道，“有些人你們最好不要惹，否則有你後悔的時候。”
“後悔？哈哈哈——”為首大漢哈哈大笑，扭頭看向身後眾人問道，“你們聽見了？她我會後悔，老子梁錦權混跡江湖十餘載，就從來不知道後悔怎麽寫！”。
“對！你們兩個別不識好歹，否則待我們動手，一定廢了這兩個子。”梁錦權身後一個中年陰鷙的眼睛掃過夏仁二人，目光冰寒。
“你們這群地痞無賴，等蒲大哥他們回來要你們好看！”戀厭惡地瞪著眾人，惱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