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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討水

  堅野真將行李箱放置在玄關門口,然後換鞋進屋,隨即他徑直去了臥室。此舉一是為了查看下空桐悅的狀況;二是因為即便睡沙發也得拿條毯子,兩相加持下他進了屋子。


  ……


  臥室裏沒開燈,隻有門外照進一縷光亮,對堅野倒也夠了。他半摸著黑,從櫃中摸出一條厚厚的毛毯。


  他抱著毯子,關上櫃門,順帶瞄了眼床上的空桐悅。


  她的睡相並不好。也不是說打呼磨牙一類,就是愛翻動,堅野不知她是在認床還是醉酒難受。


  再加之堅野雅走前囑咐過,要留意下空桐悅的情況,若是發燒便麻煩。


  毛毯搭在床邊,他走過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後又摸了摸自己額頭做比較,發現有些熱度。而且額頭上有虛汗。可她畢竟喝了酒,體溫高些也是正常。


  安全起見,他想要去拿耳溫計。


  剛一起身,床上的人兒忽然拽住他的衣角。


  月兒朦朧地睜開眼,發現睡覺的屋子裏除她自己外竟還有個人形的黑影。她猛地從床上坐起,睡意消散,拽著千年冰山衣角的手甩開,驚出一身冷汗。


  “你是誰?”


  堅野真黑線滑落三千尺:“你霸占我的床,還問我是誰?”這笨女人臉呢?合著喝醉個酒全扔太平洋了麽?

  聽到那有幾分熟悉的聲音,空桐悅瞬時鬆了口氣。打量了下四周,卻是什麽都看不清。


  “太黑了……”她縮起身子,坐在床頭,抱著膝蓋,語氣羸弱地說著。


  “怕黑開燈便是。”堅野打開床邊的台燈,調的是最溫和的亮度,有光卻不至於太晃眼。


  弱弱的燈光勉強照亮床頭一角。


  空桐悅望著那盞燈,又看了看不知何時坐在床邊的千年冰山,摳著自己的手指,有警惕,也有緊張。


  “有……有水嘛?”她現在覺得喉嚨幹的冒火。而確實她的聲音也有點啞。


  堅野看她情況有些不好,也就沒有繼續戳她惹她,隻是淡淡回答:“等著。”


  起身從臥室走出去。


  ……


  走至廚房,打開冰箱正想拿出其中的礦泉水,忽然好像想到什麽,堅野真拿水動作停頓了。然後他關上冰箱,轉手洗了個玻璃杯,往其中倒了小半杯溫水。


  涼水傷胃。


  端著杯子順帶翻出了耳溫計,這才返回臥房。


  不過這杯水的情空桐悅並沒有領。準確說是未來得及。


  不知是有了光亮還是知道沒什麽大的危險,她放下心的那一刻困意便再次湧上。所以堅野回來時她已是又倒回床上睡過去了。


  空桐悅睡在被子上,連睡著的姿勢都還是縮著的,一個高個子的女孩縮的如同一個繈褓嬰兒。堅野想不通是冷還是怎麽的。


  ……


  戲說歸戲說,但堅野看過一篇報導,大致是睡姿與人的心理狀態有關。蜷縮成類似嬰兒的姿勢其實屬於沒安全感。


  他想空桐悅也是如此吧,孤兒的身世,成長的這些年過得顛沛,結果現在活的像個男孩兒,一身壞毛病。


  可細想也是常態,誰能保證千帆盡仍保持不變?


  他也曾道聽途說過許多例子,也見過幾個經曆大打擊的人,要麽崩盤,要麽掩飾。


  心理學上有一種狀態叫應激障礙,發生在那些遭受過重大打擊的人身上。反應激烈程度因人而異,嚴重會影響日常生活。


  他猜想認為空桐悅應當也是如此的,隻是表現沒那麽激烈。


  也好,沒大礙就是萬幸。


  水杯和耳溫計放在床頭櫃上,他輕抽出被空桐悅壓住的絲絨被,抖了抖後重新給她蓋上,還不忘替她掖好。


  當然還不忘給她測了體溫。測出來還在正常範圍,某人也放下心來。


  床頭小燈還弱弱亮著,堅野拿著毛毯輕手輕腳地出屋,握著門把關門,卻未完全關牢,留了一條縫,意在當空桐悅如果有事情的話他能聽見。


  隨意理了下沙發上堆的屬於空桐悅的小雜物,堅野裹著毛毯躺下去,同班主任發了兩條請假消息後才安然入睡。


  盡管時間已經將近淩晨四點。


  ……題外話……


  之後經曆過許多時日後的某人才明白,有的事情不能純靠主觀以為,也不要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所看到的是全部。


  能被表露出來的..其實都是內心抑製不住所稍稍流溢出來的部分,實則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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