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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解圍?

  小女孩坐在走廊的台階上,逗著懷裏的肥貓,全然不敢抬頭去瞧周圍的情況。空桐悅雙手環胸倚靠著那走廊的柱子,旁邊老人家手裏藤條握的死緊,另一邊還站了個類似保鏢的人物,板著張臉,目光正對空桐悅。


  這倆人跟左右護法似的緊盯,那場麵簡直了~如芒在背。


  若非空桐悅自己是當事人,她還真就信了自己是個窮凶惡極之徒呢!


  至於嘛?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它不香嘛?無語子。


  ……


  “唐叔。”


  這聲音空桐悅聽著倒是有幾分耳熟,眺望過去,蕭惜緣與管事的小姑娘二人姍姍而來。


  同,蕭惜緣亦是一眼便望見幾人裏最出挑另類的空桐悅——因為站姿不端正。


  “惜緣~”某女秒換臉孔,哭喪著就要朝蕭惜緣那奔。


  老爺子眼疾手快,藤條橫在空桐悅身前,硬將她攔了下來:“給我離遠點,不許對蕭姑娘不禮貌。”


  空桐悅雙手握著那藤條,無語子。


  “不是..大爺啊,我都陪耗了那麽久,您就不能放過我咩?”說著就把藤條拿開,結果這回保鏢大哥站到她跟前。


  空桐悅身高一六八,這兩年再努努力的話估計能竄到一米七多,可眼前這人比她高不是一星半點,都可以當堵牆遮光了,以至於空桐悅思路清奇地開始替他擔憂起睡覺的時候需要多長的床。


  胡思亂想之際,蕭惜緣繞過那人走過來,老爺子想攔,她卻擺了擺手:“這是我朋友,不用那麽警惕。”


  “可她行蹤不定,跑到後院了!”這還是逮到了,若是沒遇見豈不是要晃得更久?誰知這女的會幹出些什麽?

  “空桐悅是隨阮姨一道來,同樣也是來幫忙婚禮的事情,她初來乍到不識路,即便出現在後院亦是情有可原,您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蕭惜緣見他情緒微妙,隱隱有些猜到他對空桐悅緊咬不放的緣由。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姑娘!你莫不是忘了當年舒夫人就是因為朋友二字才..誰能保證今日不會重蹈覆轍?”


  月兒旁聽,總覺著這二人話語間意有所指,看樣子這地方還真有些別的故事。


  而蕭惜緣亦沒猜錯,老爺子還是在為當年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往日事非今日人,這世上本就沒有真正的銅牆鐵壁。旁人若真有心思,即便我們圍得水泄不通,對方仍舊有法子使我們防不勝防。”


  擔憂之事並未得到重視,老爺子怒氣有些上來,這一個兩個都是這脾氣。


  手指指著蕭惜緣破口罵道:“你和你親媽都一個鬼樣子,成天屁事多,正經事一點不甘心,不到黃河心不死,非得曆史重演才甘心,未雨綢繆不會嘛?!”


  “唐叔!”隨蕭惜緣一道來的管事姑娘厲聲喊道。即便再氣急,也不可沒禮貌啊!且還有孩子與外人在場,太煞麵子。


  小女孩見氣氛不對,扔了貓就跑過去抱住自家爺爺的腿:“爺爺不氣不氣,頭會暈的,不要和惜緣姐姐吵架,不好的!”


  大抵是在氣頭上,老人家瞧什麽都不順眼,孩子好巧不巧撞槍口,自是討不到什麽好處。


  “大人說話有你個孩子什麽事兒,女孩子就給我有個女孩兒的樣兒。”老爺子揪著孩子領子就往旁邊一帶,動作毫不注意力道。結果一個沒站穩,當即摔坐在地上。


  長廊是水泥地,孩子穿的衣服又薄,摔的又結實,偏還是自家家長扔的,委屈與痛摻雜,不免嚎啕大哭。


  “我不要住爺爺這裏了~我要回家~”方才挨了打一聲不鬧的小朋友,此刻坐在地上哭得那叫個心碎斷腸,看著怪惹人疼。


  橘貓被這場麵驚到,落荒而逃。


  “你們愛怎麽樣怎麽樣,我老頭子是管不了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唐叔看著這幾個女人,氣的吹胡子瞪眼,頗有副一片忠心喂了狗的怒愴感。


  這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看來倒真是一點兒都沒說錯。


  管事姑娘見此有些忿忿不平:“唐叔你再氣也不能不顧禮貌,還將火撒在孩子身上啊!”


  老人家嗤之以鼻,憤然離去,全然沒管孩子。


  當事人氣的夠嗆,心疼的卻是旁人。這唐叔孫女唐果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心智還沒長全呢,一門心思想化解矛盾,結果反倒挨了訓,可不得委屈大過天嗎?


  管事姑娘正想去哄哄,卻發現空桐悅搶先一步將孩子抱起來,熟門熟路的安慰孩子。


  若非年紀擺在這兒,還真會給人一種她為人母親的錯覺。


  “小姐..”管事姑娘看了眼空桐悅的動作,又轉而看向蕭惜緣,輕聲道。她對空桐悅基本上是從未見過,對這個人是打著問號,有許多戒備心。


  蕭惜緣淡笑,示意她不用如此緊張:“她的人品我了解,這兒我來應付就好,你和影士去瞧瞧唐叔,別等會兒氣頭上的炮火殃及別人,太不禮貌。”擺擺手,影士與管事姑娘便往唐叔的方向去。


  此地本就偏僻,吵鬧之人離去便再次恢複靜謐。


  小唐果被哄得服服帖帖,趴在空桐悅的肩頭,摟著她脖子,一句話不說,隻是還有些抽抽搭搭。


  月兒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眼神裏有幾分無語之態。


  “想不到空桐小姐哄孩子方麵挺有一套啊。”蕭惜緣淡言道。


  “我這是逼不得已被磨出來的,蕭小姐才是真厲害。”這誇讚誇的總覺著不對味。


  “何解?”


  月兒咧出笑容,應也是禮貌:“你是冷夜未來的妻子,我勉強算是冷夜的前任,咱倆..按理說應該仇人相見萬分眼紅才是,可此刻蕭小姐如此平靜,方才甚至不顧旁人反對,替我解了圍。試問您這番大度,可不是厲害得很嘛?”不過這解圍理由倒是有幾分好笑。


  畢竟任憑某月怎麽算,蕭惜緣同她,都與‘朋友’二字扯不上邊兒,甚至可以說歪了個十萬八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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