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洗髓
肖迪不解的看著這兩人，這樣的東西生吃能夠吃的下去？感覺就像吃生肉一樣啊！不過煮熟後的味道，就像是逢節過年孤兒院才能吃到的蒸豬皮一樣，口感上佳，肖迪甚至開始想象這一頓裏麵能夠吸收多少膠原蛋白了。
“這是什麽東西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後問，這一點肖迪從小到大一直沒變過。
“你幹嘛不問了再吃？”王南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像是想起了些什麽，一臉回憶。
“要你管？”肖迪側過頭吃著他的，這個問題無解，小時候在孤兒院打飯都是比拚速度，慢一秒就吃到別的孩子的剩飯剩菜，他還要給肖小瑤準備一份。
看到菜還要先問過是什麽？那得先問問肚子答不答應等這幾秒。
“吃慢點。”鍾山也笑著說道，他看著肖迪這幅吃相，大約是知道了理由，這還真像是少年人的作風，誰沒年輕過呢？
不過這樣的現象，隨著社會進步，供給增加而越來越少了，大部分人的溫飽問題都得到了解決，各大食堂吃飯也不用去爭搶第一了，就算是最後一個到的，也還是會有飯菜剩餘的。
肖迪保留的這個習慣，也算是一種時代的縮影吧。
“吃完了。”鍾山說完沒多久，肖迪已經把這一盤給吃完了，這一盤下肚後，整個人都感覺神情氣爽，每一個毛孔都仿佛在歡呼。
他把碟子和筷子拿回廚房清洗完後，洗了個手回到健身房，抿了抿嘴巴，舔幹淨殘留的湯汁。
他再次進入到這個圓形閉合門後突然發現氣氛變得古怪了起來，王南山和鍾山都靜靜地站著，但是神情肅穆。
“肖迪，現在給你吃的是一種名為‘通骨肉’的食材。”鍾山開口說道。
“通骨肉？這東西還真是肉？但是怎麽有根啊？”肖迪咽了口口水問道。
“這是一種基因培育植物，被消化係統分解後，能夠大幅度清理人體內部殘留汙垢，但是大部分的藥效是不能激發的，這一部分藥力消化係統不能激發，你現在把這個吃進去等於暴殄天物。”鍾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消化係統不能完全激發藥效？那要用什麽激發藥效？”
“五分鍾後把這個也吃進去。”王南山又拿出了一個玻璃容器，裏麵裝著一顆圓形的小珠子，外觀看上去有各種紋路，像核桃一樣。
這東西還不夠塞牙縫，而且肖迪現在吃飽了，他不由得問了句：“吃這東西有什麽用啊？”
“你先想好了，這個東西名叫‘洗髓果’，顧名思義就是要把你體內的雜質，毒素全部都給逼出來，就像脫胎換骨一樣”。肖迪剛準備伸手接過王南山遞過來的洗髓過，卻被鍾山給按住了。
一聽這話，肖迪樂嗬了，說著就要把洗髓果的玻璃容器給搶過來：“這多好啊。”
“但是過程異常痛苦，你可要想清楚了，雖然現在沒有失敗的案例，但是還從來沒有年齡20歲以下的人嚐試過這種藥。
“什麽意思？”肖迪激動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你自己體會。”鍾山背過身去，肖迪看向王南山，王南山也側過頭。
這個意思很明顯了，這藥沒什麽人用過，原因隻有幾種可能，要麽是製造成本過高，生產一套出來需要消耗大量時間，要麽是副作用太大，使用人數過少。
“若不是你之前說第三天非要出去，我是不可能把這一套配方拿給你的。”鍾山又補充了一句。
肖迪看著鍾山的背影，又摸了摸胸口的小筆記本，淡淡一笑，豪情萬丈的一聲：“來！”
他看到鍾山的肩膀都抽搐了一下，轉過頭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你想清楚了？你可知道沒有20歲以下的人試用過將兩副藥配合使用，如果不是得出過一些實質性的數據，怎麽會得出.……”鍾山激動的抓著肖迪的肩膀。
他原本還想嚇唬一下肖迪，爭取打消他的想法，但沒想到的是這一聲“來”徹底讓鍾山死心。
“好吧，你這麽聰明，想來我說什麽都唬不住你，你應該都猜到了，也做好了麵對的準備，我現在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了，你好自為之。”鍾山留下一句話，對著王南山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分立在肖迪的兩側，保持著高度緊張，像是隨時準備把肖迪給送上手術台似的。
這顆洗髓果，肖迪一口就塞進了嘴裏，細細咀嚼，緩慢下肚。
“這味道還不賴，吃著有種.……”肖迪邊咀嚼邊說話，剛咽下一點，瞬間感覺全身炸裂般的疼痛。
就這麽點就起反應了？肖迪不敢怠慢，要是再這麽細嚼慢咽怕是起不到作用，他幹脆直接就把口中的全部給吞了下去，剩下的，就交給天意吧。
這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真要出了問題還有生死簿罩著。
剛吞進肚裏的時候，那感覺就像是在身上放鞭炮，隨著時間的推移，又像是身上被千刀萬剮，還在傷口上塗抹了辣椒醬和鹽水。
雙手不停地顫抖，肖迪身上的雜質不停地朝外排出，全身都泛起點點殷紅。
意識從未像此刻這樣清醒，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模糊了起來，身上的感覺也漸漸的淡了，他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仿佛風馳電掣般的轉移了場地。
肖迪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手術燈的亮光再次照進了眼裏，王南山和鍾山兩人的麵孔一前一後出現在自己眼前，然後他的意識徹底陷入了沉睡。
……
“我在哪？”再度醒來之時，肖迪試圖睜開雙眼，但是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不斷地壓迫自己的視神經，讓眼皮無法撐開，待到他的意識完全蘇醒，雙手觸摸到了柔軟地方時，這才發現自己的處境。
並非眼睛沒有睜開，這四周都沒開燈。
根據最後的記憶，頭上應該就是手術燈了，王南山和鍾山應該就在附近，沒想到這洗髓果激發出來的藥力這麽強悍，肖迪暗自驚歎。
“鍾山爺爺？王校長？在嗎，幫我開個燈……”肖迪不敢到處亂碰，要是碰到什麽手術刀之類的危險物品就不好了。
沒有人回應.……
這一片漆黑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肖迪使勁掐了一下自己，不是在做夢，再這樣待下去人都要瘋掉。
隻不過這周圍究竟是哪裏他也說不清楚，萬一跟最後的記憶有所區別那該怎麽辦？肖迪趕緊摸了摸胸口的生死簿，確認小本本還在以後，他又確認了身上並沒有更換衣服褲子，編號一送的國產神機還好好的呆在口袋裏。
這手機背後的攝像頭帶有手電筒，肖迪點亮屏幕，打開手電，光線射出後，周圍的進入情況都進入了肖迪的眼睛裏。
停電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件手術室，他打著手電摸出了手術室的門，門外空無一人，這地方像是醫院的過道，隻不過比起之前出來的那間手術室前麵的過道，這裏的過道更加光潔，四壁如同鏡子般光滑。
肖迪打著手電不停地往前走，他看到不遠處的地方有一道亮光。
向光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