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發問
“先生說的是,學生知曉了!”趙飛宇低聲說道。
“嗯,落座吧!”時間緊迫,白虎居士也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擺手說道。
趙飛宇這才緩緩坐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對旁邊那人遞了一個感謝的眼神,知道剛才在自己出神時是對方的提醒才讓自己緩過勁來。
他從來都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而坐在趙飛宇旁邊的是一個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看其身上衣著華麗,想來也是一位富家子弟。
感受到趙飛宇傳遞來的善意,眉頭微挑,古靈精怪地笑了笑:“兄弟可以啊,在白虎居士的麵前竟然還能保持泰然自若,剛才那一眼中可是蘊含了老頭子萬年積累的念力呢!”
趙飛宇忽然一怔,似乎有些沒想到對方竟然敢用神識傳話於他交流,隨即一笑:“不過是先生手下留情而已。”
這當然是他的客套話。
白虎居士為人嚴厲,怎麽可能會有手下留情這種說法。
剛才趙飛宇的的確確硬抗住他的神識壓製。
不過這點壓製對他而言根本沒有影響。
要知道,趙飛宇短時間之內一心幾萬用,短時間閱讀了幾億億本書籍,神識早已不同於以往。
磅礴如海,固若金湯。
雖然還遠遠比不上白虎居士這等符道大能,不過也不是輕易就能壓製得動彈不得也就是了!
“兄弟你可真會謙遜啊!”對於趙飛宇的話,那青年顯然並不相信,說道,“小弟我名為西門吹雪,是西門家的第三公子,不知道兄弟你是哪家的青年才俊啊?之前我似乎並沒有見過你!”
“我是前幾天才來到星城的,目前居住在東城區!”趙飛宇自然聽得出他話中的拉攏討好之意,也並不排斥。
畢竟初來乍到,就算是他也需要當地的地頭蛇才能盡快了解這片地區的詳細情況。
“東區好啊!”沒想到西門吹雪驚喜說道,“我西門家也是落座東門,看來以後可以時常走鄰居,串門了!”
趙飛宇微微笑了笑,並不答話。
二人就這麽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而台上的白虎居士則也開始了對於陣法,符法的講解。
無數人在下麵聽得全神貫注,有的麵露恍然之色,有的則一臉沉思,似乎陷入了一個極其複雜的難題無法自拔。
不過趙飛宇卻隻感覺無聊得想要睡覺。
他看了那麽多的典籍,裏麵的內容包羅萬象,對於陣法的講解也都極其細致,憑借趙飛宇的悟性,就算隻是略微掃一眼也能理解得十之七八,因此白虎居士這些知識對於他而言實在太過簡單了。
以至於他甚至都有些不滿意了。
“先生,弟子有一句話不知道可講不可講?”忽地,趙飛宇站起身來,麵露和善的微笑。
眾人被他這一打斷,紛紛注目相視,眼神中都有些不滿意。
“你在幹什麽,快坐下來啊!”
就連旁邊的西門吹雪也是麵露驚愕,不理解為什麽剛剛還在和自己相談甚歡的家夥為什麽會突然站起來,說出這麽一番匪夷所思的話。
不過更多的卻是擔憂。
白虎居士德高望重,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十分超然,就算是東城的各大勢力也難以望其項背。
因此若是真的將這位老人家惹怒了,就算出手將他們倆拍死在這兒,恐怕自己那個老爹也不敢多說半個字!
不過趙飛宇對於他的驚呼卻仿若慰問,目光凝聚在白虎居士身上從未離開。
白虎居士也有些訝異竟然有小家夥敢打斷自己講課,沉吟一會兒後微微點頭:“課堂本就是各抒己見之地,你有什麽想法,但說無妨!”
“既然先生您準予學生說話,學生就在此謝過了!”說著,趙飛宇便是又行了一禮,有些遲疑地說,“其實,我是想請問老先生,您可不可以教授我們一些更頂級的陣法符術,如這般淺顯的理念知識隻需要講解時略微補充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滿場皆驚。
“這個家夥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竟然敢質疑居士的教學方法有問題,而且他這話的意思豈不是在說我們在脫他的後退?”
“好狂妄的小子,白虎居士教導的可都是符道當中最精髓的理念,一般人盡其一生或許都無法參透半分半毫,在這家夥的口中卻是隻需要略微補充的淺顯知識!嗬,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切,一個隻會口嗨的雜碎而已,占了門外混亂的便宜這才混進來的,恐怕連什麽是陣法都不明白!”
“這樣的人就應該直接扔出去,真是晦氣,打擾人上課!”
……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無一例外都是憤怒於趙飛宇的狂妄自大與目中無人。
而西門吹雪則是被驚滿頭大汗:“老天爺啊,本以為碰上了一個潛力股,沒想到卻是一個腦袋有洞的大棒槌,真是殺人誅心啊!”
他心裏暗暗叫苦,已經在思量要不要把自己的桌椅往旁邊搬過去一些,以免白虎居士一巴掌把這狂妄之徒拍死的時候,身上會被濺到血。
不隻是學生們對於這個家夥非常憤怒,就連白虎居士的兩道修長白眉也狠狠凝了起來,看向他的目光深邃得就像一道深淵。
良久後忽然說道:“你認為自己很聰明?”
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趙飛宇一愣,不知道居士為什麽會問這麽一句話。
不等他說話,白虎居士繼續說道:“還是說,你用一些小伎倆將外麵的那些人耍得團團轉,顯得你很聰明?”
這一下,旁邊的人再笨也都明白了過來,造成外麵騷亂的始作俑者實際上正是這個家夥。
“我去,這家夥好深的心機啊,那麽多人經驗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切,就會一些旁門左道,這樣的家夥,又怎麽可能會是修煉符道的材料,不過隻是一個可憐蟲而已,注定一事無成!”
“就是就是,用這麽卑鄙的方法才坐到這裏,簡直為人所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