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亂世已至
“真的有人!”
肖乾心裏微微一喜,翻身出現在幾人眼前。
“誰!”緊跟著女孩的男子看到肖乾後一驚,抽出隨身帶著的長劍,將女孩掩護在身後。
女孩的小腦袋從男子身後探出,有些好奇的望著肖乾。
“是人誒,活著的人!”小女孩驚呼。
“噓…”另一名跟在她身後的男子趕忙捂住她的嘴。
“那個…”肖乾招了招手。
“停下!”抽出劍的男子厲聲喝到。
“我沒有惡意。”雙手舉起,肖乾說道。
“我想知道那邊是怎麽回事!”指了指蟹獸聚集的街上,肖乾開口說道。
“誒?你不知道嗎?那…唔…唔…”女孩剛開口,便被捂上了嘴,雖然苦苦掙紮,但似乎並沒有什麽用。
“帶小姐回去!”持劍男子回頭,向其它幾人低聲說道。
等著其它幾人離開了,持劍男子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了。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持劍男子低聲跟肖乾說道,轉身跳上房梁,朝另一邊跑去。
跟在他的身後,肖乾被帶到了一處聚居地,放眼望去幾乎都是老人和小孩。
“這怎麽回事呢?”肖乾目瞪口呆。
青年人呢?之前不是見到不少嗎?還有至少在化元境的強者。
“現在是危難關頭,幸存者來到這裏,要將自己的全部身家交出來,然後在平民聚居地待夠七天,才有資格進入內環境!”持劍人冷笑一聲,漠然的看著肖乾。
“為什麽?”肖乾皺了皺眉頭,這合理嗎?
“沒有為什麽,想在這個地方活下去,就得遵守我們定下的規則!”持劍人態度強硬。
肖乾眉頭緊鎖,這些老人,小孩,肖乾不信他們沒有青年親屬,他們的兒子或者父母呢?
為什麽沒人管他們?
“你先得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肖乾退後一步,略微拉開些距離,並做好隨時從空間袋裏掏出長槍的準備。
他覺得眼前的男人給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
不僅實力強,而且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出手!
“別問那麽多,你隻需要照做就行了。”
“還是說…你想與我們為敵?”
說著,持劍人再一次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
擺出一個姿勢,似乎隨時都要衝上來。
“你想讓我無條件交出自己的東西?沒可能!”肖乾沉聲說道。
現在是什麽情況都不知道,把自己的東西,尤其是武器裝備給別人,無異於自殺。
“死!”
隨著聲音響起,持劍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
長槍和長劍碰撞,持劍人的劍鋒抵在肖乾的胸前,未能寸進。
“實力不錯啊,可惜不識抬舉。”持劍人語氣冰冷。
“不識抬舉?你算什麽東西?”手臂用力,持劍人的身影被推後了幾步。
“對方也是化元境中期。”肖乾心中明了。
本身基礎就不弱,加之練習了林峰給的龍虎勁,還有世界核心的邊角料作為後盾。
肖乾比之尋常化元境中期,無論是肉體力量還是真元強度都要強上一線。
唯一的短板,就是缺少適合實戰的技能。
“那又如何,實力壓製下,花裏胡哨的又有什麽用?”肖乾雙目冰冷的盯著眼前的持劍人,槍尖指向他。
“我勸,你好自為之,不要不識抬舉。”持劍人又開口了。
他沒有把握拿下肖乾。
“我們的人稍後就會過來,你負隅頑抗隻會讓你死的更慘!”持劍人語氣帶上了些許急迫。
“娘嘞,等那群癟犢子過來,我還能分到多少東西?”持劍人心裏焦急。
他希望能盡快讓肖乾交出手上的東西。
曾經,他也是這樣被搶劫了身上的財務,如今身上的武器裝備也都是搶奪他人分到的。
對於那些恨不得掘地三尺的渣滓,他太清楚不過了。
“一會有別人來?”肖乾微微皺眉,這不是個好消息。
本以為這個地方算是放逐之地,難道內環境對於外麵的平民區還挺上心?
“管他呢,解決掉眼前的持劍人,跑就完事了!”肖乾心裏做出了決定。
“焱掌!”
巨大的火焰手掌拍向持劍人。
持劍人臉色一變,趕忙翻滾躲避。
“你特麽是家族子弟!”持劍人怒吼。
“是又如何!”肖乾麵無表情,繼續拍出一個焱掌。
持劍人連滾帶爬,想要逃避,擁有這等武技的家族子弟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他隻是一個平平無奇,廝混了三十多年才突破化元境,到四十歲才破入化元境中期的普通人啊!
“噗!”
連續兩個焱掌封鎖了他的去路,終於逃無可逃。
鮮血撒在地上,持劍人渾身上下都在滲血!
踉蹌著後退,持劍人現在隻想逃離眼前這惡魔的魔爪!
“嘚噠,嘚噠,嘚噠…”
肖乾聽到了細微的馬匹奔跑的聲音,想來是持劍人所說的同伴了。
“一群惡棍!”掃了一眼狼狽的持劍人,拍出一記焱掌,肖乾轉身便逃離了。
不多會,一隊騎著馬的黑衣人停在了二人交戰的地方。
“張鬆呢?你們不是是說他領著人來這邊了嗎?”領頭的人轉過頭去,甕聲問道。
“大人,不知道啊,當時他讓我們帶著小姐先走,我們就走了。”後方傳來一道聲音,是當初和肖乾打照麵的幾人之一。
“走,去問問外圍那些人!”領頭的下了馬,跟後麵的兩人說道。
三個人走到了平民區的外圍,拍了拍一個老人。
“嘿,老頭,扭過頭來!”其中一個人喝到。
“我問你啊,剛才張鬆有沒有過來?”
“大…大人…張…張…鬆?”老頭斷斷續續的阿巴阿巴著。
“我特麽問你張鬆來沒來過!”那人有些不耐煩,舉起手就想抽老人的臉。
“誒,誒。”領頭人抓住他的手腕。
“別這麽著急,他們隻不過是被嚇破了膽的廢物罷了,更何況,他們怎麽可能知道誰是張鬆?”領頭人笑了笑,安撫道。
“是,張大人!”那人低下了頭,唯唯諾諾。
“大人…黑衣服…贏…跑…西…西邊…”老人漲紅了臉,嘴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崩了出來。
“你是說,黑衣服的贏了,跑到西邊了?”被稱為張大人的領頭人,皺了皺眉頭,問道。
“誒~誒~”老人點了點頭,笑了。
“嗯…我明白了。”張大人歎了口氣,招呼上剩下兩個人,回到了馬隊上。
“走吧,回去了,張鬆私自殺死新奴,並潛逃!不用管他了。”張大人騎上了馬,慢悠悠的說道。
望著馬隊遠去的身影,老人聽著肚子裏發出的腸鳴音,咽了咽口水。
轉頭回到帳篷裏,挖出地下埋著的張鬆,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