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陰差陽錯
祺雄他們剛翻過圍牆,在暗處閃出四名藍衣短裝給束漢子對著還身處在半空中的祺雄他們攻來。
祺雄見四把鋼刀破空向自己和瘦猴襲來,心中大呼:“大意了。”急忙拔出長劍舞出一道劍牆,把自己和瘦猴包圍起來。一陣‘叮叮鐺鐺’的金屬聲過後,祺雄和瘦猴顯得有些狼狽的站在圍牆邊地上。
四名藍衣漢子不給祺雄他們有喘息的機會,互交下眼神又揮刀圍攻過來,祺雄輕喝一聲,錯步上前,手中長劍使出‘霖霜劍法’以一己之力逼退四名藍衣漢子的圍攻,緊接著,祺雄輕喝一聲,拔地而起,使出‘冰雹滿空’‘風霜雪影’襲向四名藍衣漢子。四名藍衣漢子隻見一片劍雨臨空襲來急忙手中鋼刀狂揮舞出一隻刀影組成的刀盾護住周身,一陣‘叮叮鐺鐺’聲中伴著二聲慘叫聲。隻見二名修為淺些的藍衣漢子抽身暴退,左手捂著右手小臂,右手中的鋼刀已落地,鮮血正滲出他們的左手掌滴落地上。
風揚並沒有進入熟睡,在祺雄他們剛翻過圍牆和四名藍衣漢子接上招時就被驚醒,他搖醒梅梓涵二人輕步走到門外站在走廊中觀戰。
風揚從雙方的招式中看出各自的幫派身份,他定神觀看藍衣漢子所使的刀招,暗著在心中把從藏書樓中看到的‘降魔刀’刀譜中的招式和藍衣漢子的招式對比,從中領略招式的變化和確認其破綻的位置。
祺雄逼退敵手,剛要發話質問,這時從屋頂躍過來幾條藍色身影揮刀攻到,隻得把話憋回去,揮劍迎敵。瘦猴也從後邊拔劍衝了上來。這時在西邊的關史也赴過來增援,一時‘叮叮鐺鐺’金屬碰撞的聲音大作,呼喝聲,咒罵聲穿扡其中。
梅梓涵見有藍衣人增援,跑回房中拿起長劍就要躍身而下。風揚在旁製止道:“梓涵哥等一下,這幾人對咱們的人並沒有威脅,他們應付得來,他們還有十多人還在觀戰,如果他們加入,咱們再下去不遲。”這時魅兒和許綺蘭也從房中走出站到他們旁邊。其它客房傳一聲聲門鎖落鎖的聲音,下邊的打鬥聲已驚醒了在四海客棧留宿的客人,他們隻是一般百姓商賈,這時要做的事,自是鎖死房門蒙頭躲在床角擻抖的份了。
這是十多名藍衣漢子也躍身加入戰團,祺雄原先還占上鋒,在十多名藍衣漢子的加入瞬間轉為下鋒。沒幾個回合,祺雄四人中功夫最低的瘦猴已後背中刀退到牆邊苦苦支撐。祺雄全力擊退圍攻他的幾名藍衣漢子,退到瘦猴身邊分擔他的一些壓力,張口喝道:“關師弟,史師弟退到這邊來。”
在西舍二樓走廊的梅梓涵從懷中掏出一物向空中拋去,隻聽半空中一聲暴響,一道火光伴隨著刺耳的哨聲衝向高空,接著爆開化成一朵七彩梅花浮顯在空中。轉身對許綺蘭道:“勞煩綺蘭小姐照看我揚弟。”說著拔出長劍一躍而下衝入戰團。魅兒也對著風揚道:“你不要下來,自己小心。”說完也躍下樓加入戰鬥。
“各位快住手。”一聲嬌喊聲從南邊樓舍中傳來。
風揚向聲音來處望過去,隻見媚娘和龍少站在南邊樓舍台階上,那聲嬌聲正是媚娘所喊。
藍衣人聽到媚娘喊停也都收手向後躍開。梅梓涵他們見藍衣漢子撤退也收劍奔到祺雄身前問道:“各位師兄的傷要不要緊,小弟身上有傷藥。”祺雄四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掛了彩。
祺雄道:“我沒事。”轉身問關、史瘦猴道:“你們要不要緊?”
關史三人道:“不要緊,隻是皮外傷。”
這時圍牆外腳步聲大作,從圍牆外躍進來三四十人,清一色的梅花山莊裝束,祈東興也在其中。
祈東興走到藍衣漢子前麵揖手朗聲說道:“不知各位同道為何要為難我們梅花山莊門下弟子?”
龍少剛要上前被媚娘拉住,她走到祈東興麵前行了一禮嬌聲嬌氣的道:“剛才是敝宗弟子與貴莊弟子發生誤會了。”
“是誤會嗎?怎麽我們一進來就被圍攻?”祺雄滿臉怒氣地道。
媚娘微微一笑娓娓道:“這位道友請息惱,今晚我‘刀宗的‘小宗主’在這裏就宿,門下弟子守夜時見各位身穿夜行衣稍然接近,以為是要對我少宗主不利才會阻擊各位,沒有問明就動手是我們不對。明天我們包下四海客棧設席宴請梅花山莊各位道友,權當陪禮可好?”媚娘權衡眼下形勢,已方雖不至於慘敗,但也沒必勝的把握,更何況雙方都是武林正派,如果因這小事鬧僵,傳出去臉上也掛不住,何況這裏還是人家地盤,認輸並不吃虧。龍少剛要發聲又被媚娘製止,他雖有點任性,但還是很聽媚娘的話,閉口不言在旁邊站著。
祈東興見對方已亮明身份,也知道‘刀宗’比梅花山莊實力強盛得多,見對方道應設宴陪禮這件事也隻能這樣揭過。揖手道:“那就這樣說定了。”
媚娘也高聲道:“當然,各位道友明天可記得過來喝酒。”
祈東興轉身對著梅梓涵道:“少莊主,你也跟我到分院休息吧。”
梅梓涵見行蹤敗露,在分院住宿回去也比較容易給老頭子交代,也就對祈東興揖禮道:“祈主事你們先走,我收撿一下就過去。”
祈東興心想今晚經過這怎一鬧,自己先行回去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點了點頭,轉身向後邊梅花山莊弟子揮了下手翻牆而去。一眾梅花山莊弟子也隨在其後翻牆而去。
風揚剛想要進房,後邊傳來一蒼老的聲音:“哥哥戲都散場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風揚覺得這聲音離自己甚近,急忙轉過身望身後望去,隻見二名高瘦鶴發雞皮的老者,二人的身著容貌幾乎一模要樣,他們站在隻離自己幾步開外的地方。不由心中大驚,不由得望向許綺蘭,隻見她一直處變不驚的小臉一片死灰,可知她震驚的程度不比自己小。
站在左手邊的老者皺著眉道:“弟弟,你怎忘了正事還未做就要回去睡覺,幾時才能抓住那小子?怎麽給不老這二個臭鳥仔交代。”這老者的聲音和先前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相似,如果沒注意聽難分辨得出。
站在右邊的老者用責備的眼光看左邊的老者道:“咱們用得著給這二隻臭鳥仔交代嗎?哥哥你可不要亂說。”
左邊哥哥老者自己打了一下腦袋,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是是,咱們怎能給他們交代?是他們向咱們交代才是。”
風揚見二人在那邊為了點不知所謂地糾纏不清良久。便躬身行了一禮恭敬的問道:“不知二位老前輩來這裏可有什麽事嗎?”
右邊那弟弟老者大搖著頭道:“我們來這裏是來看戲的。剛才在外麵我們兄弟聽到打鬥聲才過來的,並沒有事要幹。”說到這裏好象發現什麽新大陸一樣怪叫著:“哥哥你看是不是這小子,青色長衣,相貌俊美,沒有武功,年紀不到三十歲,腰間掛一綠色玉佩,這不就是這小子嗎?”說完大笑不止,那模樣比撿到十斤金子還要高興。
站在左邊的哥哥的老者象看古董一樣傾著上身睜著那雙在皺皮堆裏的眼睜上下左右地掃著風揚周身上下,邊看邊點著頭道:“不錯,不錯,是他不錯。”看了一會兒又搖著頭對著他弟弟道:“弟弟這小子好象不是。”
那位弟弟的老者奇道:“怎又是又不是的,你搞什麽鬼啊?”
哥哥的老者撓著頭道:“這小子好象不到二十歲,我們要找的是不到三十歲。”
弟弟的老者用一付先知智者語氣道:“我說哥哥啊,你是老糊塗了,這小子是專吃軟飯的小白臉,自然臉旦要保養好才是嘛。三十歲給人看時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哥哥的老者聽到弟弟說他老糊塗大怒道:“我隻是比你早出來半個時辰就老糊塗了,要不是當年你在咱們娘胎裏把我先路踢出來,說不定是你先出來的。你也敢說我老糊塗。”這二名老者是雙胞胎,他當年問過他們的母親為什麽自己是哥哥,他們母親笑道他是在娘胎中被弟弟踢出來的,他信以為真為這事,他對弟弟總耿耿於懷。說著站在那裏氣得吹胡子瞪眼地看著他的弟弟。
風揚站在那裏越聽越不對勁,這二個老糊塗好象把自己錯認成他們要找的人了,連忙道:“二位老前輩,你們可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
二名老者一聽風揚否認自己是他們要找的人,高興得大笑起來,那哥哥的老者指著風揚大笑道:“是你小子,沒錯!可把你找到了。弟弟啊還是我這做哥哥的有先見之明吧!剛才叫你進來看熱鬧時你還吱吱歪歪說什麽正事要緊,如果沒進來咋地能發現這小子藏在這裏?”
“還不是我先發現的,是我眼神好使。”弟弟的老者搶功道。
許綺蘭在腦中搜索了半天也不知道這二名老者是何許人。抬眼見到梅梓涵和魅兒臉帶著微笑地站另一邊看熱鬧。
風揚可沒有心情看熱鬧,急忙辨解道:“二位老前輩真的認錯人了,小子名字叫風揚一定不會是你們要找的人的。”
二名老者根本不理風揚說些什麽,還在爭辨誰的功勞大。風揚見狀轉身要走進客房,那弟弟的老者叫道:“喂,小子,你要到那裏?”
風揚頭也不回道:“當然回去睡覺。”
“還睡什麽覺啊,你那老小妞都要變成死小妞了,快跟我們去看她吧。”說著已抓住風揚的後背腰帶提了起來。
在場眾人除了另一名老者外無一人看到弟弟的老者是怎麽到風揚身後把他提了起來,不由心頭大震。站在南邊樓宇台階上的媚娘和龍少也都沒看出這老者是怎麽辦到的。
風揚呱呱大叫:“老東西快把本少爺放下來。”
那老者聽到風揚的叫罵隻是眉頭一皺道:“你好吵啊。我們帶你去見老小妞兒,你該感謝我們才是。”。
“謝你個大頭鬼,還不放我下來。”風揚四支離地象隻烏龜一樣被老者提在手裏動彈不得。那弟弟老者眉頭又是一皺,隻見左手衣袖微動,隻見風揚嘴巴上下亂動卻沒聲音發出,他已被老者點了啞穴。老者向他哥哥道:“咱們回去吧。”
梅梓涵各魅兒才發覺事態不對異口同聲叱道:“把人放下。”提劍剌向提著風揚的老者,二人隻覺眼前一花,二名老者和風揚好象憑空消失一樣失去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