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巨靈門徒
湘山二聖也嘻嘻的跟在後邊走進了內屋。
閻王愁瞪著他們麵無表情的道:“你們想看也可以,但必須給我靜靜地在旁邊呆著。”
“靜靜地呆著那多難受。”白天煥喊喊著。
“是啊!要是不能開口說話,那生個嘴巴幹嘛?”白天使也出聲抗議。
“就是,生個嘴巴不說話,那和啞巴有什麽不同。”
“弟弟你這個比喻不對,啞巴也會‘喔喔’叫,隻是你不知他說什麽而已,可不能說他不會說話。”白天使指出他弟弟的語病大做文章。
“那‘喔喔’叫是說話嗎?那豬雞狗也會說話了。”白天煥大聲的反駁著。
“弟弟你又說錯了!豬雞狗是畜生,畜生怎會說話?”
“那你怎能說啞巴‘喔喔’叫是說話呢,你才錯了!。”湘山二聖在旁邊你一句我一句胡扯,閻王愁聽得忍無可忍,高聲怒道:“你們再在這裏胡亂瞎扯,信不信我把這小子丟出去。”
“我們在這裏胡亂瞎扯,關風兄弟什麽事?你幹嘛要對他出氣,你也太無素質了。”白天煥懟閻王愁道。
閻王愁氣得滿臉通紅,高聲叱道:“你管我有沒有素質,你們再開口,老子就把這小子丟出去,不再理他的死活。”
湘山二聖對閻王愁的脾氣甚是了解,倒也不敢胡亂瞎年來惹他生氣,閉口雙手放在膝蓋上,各自端坐到椅上,好似小學生聽課時的模樣。
風揚坐在椅上看著湘山二聖的樣子心中甚是感激。
閻王愁平複一下心中的怒氣,走過來坐到與風揚隔張方桌的椅子上:“小子把手伸過來。”
風揚忙把右手伸了過去。
閻王愁伸出右手扣住風揚的腕脈。他的切脈和一般大夫不同,別的大夫是食中無名三指錯落有序的搭在病人的腕脈上切脈,他卻是拇指和食指形成一個圓圈扣在病人的腕脈上完成切脈,江湖給他這種切我要你方式稱之為閻王扣。
過了良久,閻王愁還是保待著開始的姿勢扣著風揚的腕脈,剛開始閻王愁隻是臉色陰沉,隨著時間的推移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緊鎖,久久不語。
坐在一旁的湘山二聖如坐針氈,想要開口又不敢,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過了半炷香之久,閻王愁才輕輕放開風揚的手腕,歎了口氣沉聲道:“小子你這傷是怎麽來的?”
風揚恭敬地道:“晚輩遭仇家所傷時留下的。”
閻王愁點點問道:“可知仇家是何門派?”
“晚輩受傷醒來時已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嗯。這是你的頭部受到重擊,加上心脈受損才讓你失憶的。”閻王愁沉聲細道。
風揚急切問道:“前輩能治好晚輩的傷嗎?”
“你心脈受損醫治並不難,隻是你體內的寒毒治起來就比較費力了,想要全部驅離也要大費周章。至於你能否記起以前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的機緣造化了。”
風揚不懂的問道:“晚輩要什麽機緣造化才能記起以前的事情?”
“世間藥石對治療失憶的功效甚微,針炙之法雖然也有一定的功效,但也不是一定有效。能不能記起以前的事物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閻王愁說著站了起來走到藥架前拿出三隻藥瓶,沉吟了一下再從架上拿出一隻木盒來到牆邊的床榻前。回頭對著風揚道:“小子你過來,脫去上衣躺下吧。”
風揚走過去把上衣脫掉躺在床榻上。湘山二聖好奇地跟了上去。
閻王愁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倒也有先見之明,省得我開口。你們兩人站到床的兩頭,等下我施針時要你們同時向他體內注入內勁幫他驅除寒毒。”
“我們是來看熱鬧的,怎麽看看也要出力嗎?”白天使嘟著嘴巴道。
“就是嘛,那有這等事。”白天煥湊著道。
“你們要不要治這小子?”閻王愁瞪著他們道。
閻王愁接著陰沉著臉,沉聲道:“跟你們實說了吧,這小子的寒毒以咱們三人之力,隻是讓他多活幾年而已。”
“那有什麽意思?這小子不給你治還好好的,怎麽治了就剩下幾年好活?”白天煥在旁嚷嚷著。
“不治更好,我還省下力氣,不過這小子能不能活過開春那就很難說了。”閻王愁說著就要收起藥瓶。
“那可不行,怎可還沒治就要收起藥瓶。”白天煥按住閻王愁的手道。
“你不是說沒意思,還治他幹嘛?”
“剛才我是說笑的,你別當真。你都活到這麽老了,還開不得玩笑,太不好玩了!”
“要治嗎?”
“當然。”風揚和湘山二聖異口同聲地道。
“那好,你們都要聽我安排。”閻王愁瞪著湘山二聖道。
“那當然,這個你放一萬個心。”湘山二聖齊聲道。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音,接著一個洪亮的音聲道:“晚輩巨靈島護法秦漢,有事求見閻王愁前輩,請前輩賜見。”
白天使笑罵道:“這群臭蟲真會趕時間,弟弟咱們打臭蟲去。”說著人已出了門口。
“哥哥你得下再打,等等我。”白天煥嚷嚷著人也跟了出去。
站在柵欄外的一眾巨靈島門徒都沒見過閻王愁,見在木屋中走出來二名相貌衣著都一模一樣的老者不由得一愣大都犯嘀咕,但還不失禮數齊齊躬身行禮恭敬道:“見過閻王愁前輩。”
湘山二聖哈哈笑,白天煥更是笑道:“眾孫子起來吧,老子可沒有果糖可分給你們哦。”
秦漢微怒道:“我等給前輩請安,前輩為何要拿我等晚輩取笑?”
白天煥做出很無辜的樣子道:“我有取笑你們嗎?我可是實話實說。”
“沒有啊!你怎麽可能取笑他們這些孫子。”白天使嘻嘻笑道。
“就是嘛,怎麽會取笑你們,因為你們就是我們的孫子。”
風揚已披上外衣和閻王愁站在木屋門口,笑嘻嘻地看著湘山二聖戲弄巨靈島一眾。
眾巨靈島門徒被白天煥繞得有些懵,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隻是還不好發作隻是怒瞪著湘山二聖。
秦漢隻得裝做聽不見沉著臉道:“我等奉我巨靈島主令,前來請前輩到我巨靈島做客,不知二位前輩那位是閻王愁前輩?可否隨晚輩前往?”
白天使搖著頭笑道:“我老頭子現在沒空,再說你們那個鳥不拉屎的小島不去也罷。”
白天煥幫聲笑道:“就是嘛,一個小島有什麽好玩的,去那裏幹啥?”
秦漢陰著臉道:“那可由不得前輩了。”說著右手一揮。
後邊的滿臉黑痣和山羊須二人帶著眾人躍過柵欄,把湘山二聖團團圍住。
白天使笑著對白天煥道:“弟弟他們要綁人了,怎麽辦。”
白天煥哈哈笑道:“現時的孫子就是不孝,老子不去,他們還不願意,要綁著抓去不象話。”說著連連搖頭。秦漢在一旁越聽越怒,喝道:“給我綁了。”
滿臉黑痣和山羊須二人一聽秦漢下令,各自攻向白天使與白天煥兄弟。二人都是巨靈島高手,這時都使出手家本領要在眾門徒麵前顯威,自覺眼前一花,擊出的拳腳和白氏兄弟擦身而過,隻覺後背被人輕推了一下,二人身子不由自住地向前撲去,滿臉黑痣和山羊須不由自主地抱在一起。
“‘嘻嘻’哥哥這二個龜孫子,原來還有這愛好。”白天煥在旁指著山羊須他們哈哈大笑道。
白天使也指著他們滿臉認真的道:“我說龜孫子,你們要搞,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前搞,這可有恥三觀。”
山羊須二人急忙分開,見旁邊巨靈島門徒還呆立著,怒喝道:“你們死了嗎?還不給我上。”
眾門徒這才回過神來,揮起手中的鋼刀向湘山二老身上招呼。隻見白氏兄弟腳踏玄妙步法,身如泥鰍在眾巨靈島門徒中串插。場上刀光掌影,喝叱之聲不斷,還不時傳來‘叮鐺’聲,這是巨靈島門徒失去目標收勢不住,自家人互砍所發出的聲音。
湘山二聖如信步閑庭,休閑自在,不時發出哈哈的笑聲。“哥哥這些龜孫子就這點功夫也想綁了咱們,你不覺得滑稽可笑嗎?”說罷大笑。
“嗯,是很滑稽可笑。”說罷也大笑不止。
風揚站在那裏入神地注視著湘山二聖腳下踏出的步法方位,心中忖道:“他們所使的是什麽身法?看似是那麽隨意,好似信步閑庭,但每步都踏在絕妙的方位之上,讓敵防不勝防,身法如些飄逸瀟脫就是妙不可言。”看得如癡如醉。
“好了弟弟,不要再玩了,咱們還有正事。”白天使說罷,隨手抓了過去,一名巨靈島門徒還沒來得反應就被他抓起拋出柵欄之外,‘砰’的一聲大響直挺挺地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好,不和你們玩了。”白天煥也伸手向巨靈島門徒抓去。刹時間‘砰砰’聲大作,柵欄外塵雪飛揚,圍攻他們的一眾巨靈島門徒已直挺挺地在柵欄外地上挺屍。滿臉黑痣和山羊須也不能幸免和他們的難兄難弟躺在一塊。
秦漢這時滿臉恐懼,站在那裏全身發抖,見湘山二聖向自己走來,不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哀聲求道:“二位老前輩不要殺我,小的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下有三歲的小兒要養,請老前輩放過我吧。”說著哭泣不止。
白天使哈哈笑道:“看你這熊樣。這這些老掉牙的說詞來都搬出來。”
“誰說過要殺你了?”白天煥奇道。。
秦漢連連磕頭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小的這就回去,不敢再來打擾前輩的清修。”
“你先把外邊那麽臭蟲埋了再走吧。”白天使右袖輕揮,秦漢一聲慘叫,飛出柵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