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漸露頭角
天剛放亮,風揚在屋中走了一夜‘微波虛步’並不覺得累,反而精神飽滿,一大清早就打開木屋門站在屋簷下,放眼遠眺落入眼簾的是一片白雪覆蓋著整座樹林。早晨的氣空更是清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更覺得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遠處傳來幾聲‘布穀,布穀’的鳥叫聲。風揚隨著鳥聲望了過去隻見百丈開外幾隻布穀鳥似受到驚嚇飛了出來。心中覺得有些奇怪,定眼盯凝視卻又看不去有什麽異樣,也就不再理它,見門邊有掃把伸手拿起,打掃起門前埕口上的積雪。
風揚打掃著雪,總覺得如芒在背讓他心中忐忑不安,但他並沒有停下手中的掃把,繼續打掃著埕口上的積雪忖道:“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感覺?難道那幾隻布穀鳥是被什麽東西嚇跑的。如果是走獸我一定能發現,應該是有人早已埋伏在這裏的,但他埋伏在這裏是為了什麽?”
突然一個念頭在風揚腦中閃過,讓他心中更為不安,這時他腦中不停地思索著:“如果這些人是監視我才埋伏在這裏的,那我該怎麽辦才好,打是打不過的,逃吧還是沒有把握。要不要對木前輩說起?對了昨晚木前輩說到現時我一無所知才是最安全的。嗯,這也有理,他們要殺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要用監視這麽費時費力!他媽的沒想到我風揚落到這地步有如螻蟻,要仰人鼻息生活,有朝一日我會讓他們百倍償還!”想到這裏隻覺渾身血液沸騰身上暴戾殺戮之氣大盛。
“你怎麽了?”閻王愁聽到屋前有動靜走出來看,剛走出屋門隻覺到風揚身上殺氣騰騰,不由得心中一懍,不禁問道。
風揚聽到後邊傳來閻王愁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躬身揖禮道:“木前輩早,晚輩正在打掃門前埕口上的積雪。”
閻王愁對著風揚上下看了幾眼,不由心中犯嘀咕:“難道是我看錯了,這小子身上沒有不同啊,怎麽剛才會感到他身上的戾氣那麽濃,有如來自地獄魔王讓人不敢正視,這時又沒有了。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恩人送他的《心經》也是為了消除他身上的戾氣的?”
風揚見閻王愁不語,站在那裏瞪著自己看,不禁問道:“木前輩您怎麽了?可是晚輩那裏做得不妥?”
閻王愁回過神來微笑道:“你並沒有什麽不妥,怎麽不睡一下,你昨晚不是整晚沒睡?快回去睡一下。我做好飯再叫你起來吃。”
“不用了,晚輩不困。我還是把埕口上的雪打掃幹淨再歇吧。”說著打掃起來。
“那好我做好飯叫你過去吃。”閻王愁說完走向小木屋,邊走邊忖道:“這小子身上的氣息比昨天強了不少,昨晚通宵沒睡,難道是習練老不死教他的‘微波虛步’。這小子的天賦真是千年難遇,假以時日將是人中龍鳳武林霸主。”
在百丈開外的土堆後邊,隱藏著二名身著土黃色綿襖外麵披著白色頭篷的漢子,其一名滿臉胡須的漢子向身旁臉白須的漢子小聲埋怨著:“真搞不懂上頭為什麽要監視這小子?把他抓了不就完事了,要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麽信息,放二下血保證全吐了出來,還作得這麽費神費力。”說著搖頭不止。
旁邊的白臉無須漢子低聲叱道:“荀棟你給我小聲點,別暴露了。”
“用得那麽不心嗎?這小子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屁孩,看把你緊張的。”荀棟不屑地道。
“荀棟你可別小看這小子,剛才他身上暴露出的戾氣你沒發覺嗎?這小子好象與先前大為不同。”剛才白臉無須漢子被風揚身上發出的戾氣所震攝到。
“有什麽不同?他中了宗主賜的毒,不能修練武功,他還化龍飛去,去!你也別搞得神經兮兮的,再過一個時辰就要人來換崗,下崗後我請你喝二杯去。”荀棟全不當回事,躺在地上數落著白臉無須漢子。
“你還是靜點吧。隻要熬到下崗沒出狀況,我請你喝酒。”白臉無須雙眼瞪著風揚低聲對著身旁荀棟說。
“看你小心的。”滿臉胡須鄙夷的說了一句,俯在地上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風揚自從衝破任督二脈,內家真氣的累積速度可以說是水漲船高一日千裏,隨著真氣的積累他更加耳聰目明。白臉無須漢子的擔心沒錯,他們的對話一字無差地落入風揚的耳口。
風揚佯裝不知情,繼續打掃著地上的積雪,心中忖道:“這二人提到我上的毒是他們宗主所賜,並派他們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這麽說我身上真的藏著什麽秘密了。是什麽秘密讓他們宗主這麽煞費苦心想從我身上得到!接下來我該怎麽辦.……”在不知不覺中,已把木屋前埕口上的積雪掃除幹淨。
風揚拿著掃把看著眼前的積雪,心中接著盤算著:“當務之急還是身上的餘毒未清,不知木前輩可有化解之法?還是先過去問問。”想到這裏走到屋簷下放下掃把走向小木屋。
閻王愁見風揚走進來問道:“雪打掃好了?”
“是,打掃好了。”
“你坐下等下,飯就快做好了。”
“木前輩要不要我幫手?”
“不用。”閻王愁在爐口加了幾小截幹木條道。
風揚走到飯桌旁坐到椅子上,猶豫一下還是開口問道:“木前輩,晚輩身上的餘毒可有化解之法?”
閻王愁沉吟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湯匙,轉身看著風揚,歎了口氣無奈說道:“你身上的餘毒已深入骨髓中,木某能做的已做了餘下的已是無能為力。”
風揚甚是沮喪道:“晚輩身上的毒就連木前輩都無法全部化解,看來晚輩是在劫難逃了。”
“你也不用灰心,還沒到那糟。雖然藥石不能清除幹淨你身上的餘毒,但可以通過修練陽剛的內家功法,利用陽剛真氣化解餘毒。”閻王愁沉聲說道。
風揚一聽如見曙光,站起來急問道:“木前輩說可以通過修練陽剛真氣化解餘毒?那是什麽樣的內家功法?”
“傳說中的‘丹陽神功’還有就是少林派的‘易筋經’。”
風揚一聽如泄氣的氣球,沮喪道:“這二種神功晚輩怎有可能修練!”
閻王愁安慰道:“你原先修練的內家功法就對毒素有抑製的作用,隻是還沒法進行化解毒素,但可保毒不發作,你一時生命無憂。這幾天我再幫你調理一下身子,等你身子沒有大礙,我再收書一封讓你帶去拜見少林派羅漢堂長老‘圓空’大師,讓他帶你去拜見‘圓法’方丈看看能不能傳你‘易筋經’。”
風揚一聽大喜又有些疑惑,不禁問道:“木前輩跟少林派的‘圓空’大師相熟嗎?”
“木某和‘圓空’大師隻是一麵之緣而已。”
“隻是一麵之緣?晚輩突然前去拜見,他能幫我嗎?”風揚心中忐忑說道。
“這個你放心,隻要你能見到‘圓空’大師,把信交給他,就能得到他的幫助力的。”閻王愁自信地說。
風揚雖心中還有些懷疑,見閻王愁自信的神情不由得多信了幾分。
風揚腦中忽然浮顯一個疑問,不禁問道:“木前輩您說我先前修練的內家真氣能抑製毒發?”
“是能抑製。”閻王愁語氣確定的道。
“晚輩的那些仇家不知是否知情?”風揚臉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其實在他心中已有答案,隻是找人求證一下罷了。
閻王愁沉吟了一下沉聲說道:“恐怕是知情的,你所中的毒,很可能是他們專為你所配的。”
風揚聽閻王愁也這麽說佐證了心中所想。隻覺後背一陣涼意襲來身子不自覺微微發抖,心中更是一陣酸楚:“真想不到我風揚的死活一直操控在他人之手,過得連畜牲不如。”
風揚越想越不甘,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要把這些人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方解心頭之恨。
風揚心生恨意,身上瞬時暴發出強大無比的暴戾殺戮之氣。
在爐邊的閻王愁被風揚身上暴發出的暴戾殺戮之氣,威懾得有些喘不過氣,心中不由一懍忖道:“這小子身上的戾氣怎麽這麽重!如果不加引導,今後武林定會被他搞得不得安寧。可見恩人早就看到這小子身上的暴戾殺戮之氣才會送他經書,讓他研讀消除身上暴戾殺戮之氣,我也要幫恩人完成他的意願。”
閻王愁清了清嗓子道:“小子,我恩人贈你的那本經書,你可多多閱讀。你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那不是一本佛經而已嗎?”風揚翻看了多次,並沒看出有什麽玄妙之處,便不再翻開閱讀,隻當是癡老送給自己的記念品帶在身上。
閻王愁也不知這本經書有什麽玄妙之處,隻是堅信自己恩人送給風揚,一定會有特別的因由,便沉聲說道:“那是你沒用心去閱讀這本經書,更沒有去理解經文。你要清楚世間萬物殊途同歸的道理。你可知少林派的‘易筋經’為何稱之為經嗎?還有武當派的‘太清心法’的由來?”。
風揚一臉不解搖頭道:“晚輩不知。”
“‘易筋經’原本是一部經書,是少林寺前輩高僧在經文中悟出了內功心法,並書寫在經文的縫隙之間,據說必需是對佛義精通的高僧才能夠修練‘易筋經’。武當派的‘太清心法’原本也是一本道經。也是武當派的真人從中悟出來了內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