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開封府城
開封府的東大街上,熙熙攘攘中一名銀發白眉的老者,背著一名十多歲的女童正向著城中走去。
“爺爺,爺爺,叫著真別扭,虧你想得出。”老者背上的女童嘀咕著道。
“怎麽?你不覺得很好玩嗎?”老者笑著道。這銀發老者正是風揚易容的,他背上的女童自然是蓮兒了。
蓮兒嘻嘻地笑道:“好玩是蠻好玩的,不過要是讓爹爹和母親知道,不知他們會怎麽反應?嘻嘻嘻嘻。”
風揚強打著笑意說道:“管他呢,這時好玩才是最主要的。”
蓮兒點點頭道:“師哥說來有理,師哥……哦不對是爺爺,爺爺我要吃‘紅燒獅子頭’。”
“好好,我的小公主想吃什麽就吃什麽。但爺爺不知那裏有賣‘紅燒獅子頭’。小公主你可知道那裏有賣?”
蓮兒指著前方說道:“咱們一直走下去,到了我告訴你。”
風揚笑道:“好勒。”說著快步向前走去。
不一會,在一家名叫‘悅客來’的酒樓,蓮兒叫住了風揚:“爺爺就是這裏,母親帶我和哥哥來吃過兩次。哥哥這次沒得吃了真夠可惜的。”
“小公主你要吃幾盤?”風揚在臨街的桌子把蓮兒放下來問道。
蓮兒認真思考了一下,笑著道:“那就先來二盤吧,等下不夠咱們再叫就是。”
風揚對著站在一旁的小二說道:“就來二盤‘紅燒獅子頭’再來一盤牛肉幹,四斤酒。”
店小二仔細地問道:“客官您確定要四斤酒嗎?我們這裏的酒從不摻雜摻假,酒度很足的。”
風揚看著店小二一眼,覺得這小子還算實道。便說道:“沒關係,你給我沽四斤來。你快點把,我小公主肚子餓。”
店小二哈腰道:“小的這就去。”
“爺爺,這裏的‘紅燒獅子頭’真的很好吃,外脆內嫩的,既入味又不油膩。真是一絕。”蓮兒象個美食家娓娓道來。
風揚斜靠在牆上,看著蓮兒,連說帶比的解釋著‘紅燒獅子頭’。心中不禁忖道:“這小妞子,這小腦瓜裝的是什麽啊?一個‘紅燒獅子頭’就能分析得,頭頭是道,如果把這些心思用在習武上那就好了。”
“爺爺你怎麽了?是不是聽到‘紅燒獅子頭’太好吃了,發呆了吧。你再等下,就要送來了。”
風揚見蓮兒那老成的樣子,不由得‘卟咦’地笑出聲來。
“爺爺不乖,這有什麽好笑的?”蓮兒嬌嗔地瞪了風揚一眼道。
“菜來啦。”一名上菜小廝快步向風揚這邊走來。
風揚看著蓮兒笑道:“小饞貓,你要的獅子頭來了。”
上菜小廝把二盤‘紅燒獅子頭’的一盤牛肉幹放在桌上,再為風揚斟滿酒,恭恭敬敬地說道:“客官請慢用。要什麽需要打一下招呼,小的馬上就過來。”
風揚喝了口酒,頭也不抬地說道:“好。你先下去吧。”
蓮兒稚聲說道:“爺爺,他們這裏是先付錢後吃飯的。”
風揚錯愕地看著站在一旁的上菜小廝。那上菜小廝不好意思地說道:“客官實在對不起了,這是我們三十多年來的傳統。請你見諒。”
風揚把杯中的酒喝幹放回桌麵,抬頭問道:“多少錢?”
上菜小廝清清嗓子道:“客官剛好六十錢。”
風揚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錠二兩的銀子,丟給小廝說道:“你再給我上一盤‘紅燒獅子頭’,餘下的就給你做小費吧。”
上菜小廝聞言大喜,這小費可要趕上自己半月工錢了,怎不讓他高興。急忙點頭哈腰的下去。
風揚看著蓮兒笑道:“快吃吧,等下爺爺帶你遊西湖。”
蓮兒高興地叫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
正在這時,從門外魚貫走進來十多名,一色淺青色勁衣結束的年輕人。隻見為首的一年歲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老氣橫秋地指點著一眾同伴坐下。
“二師哥,這次武林總盟派咱們前往蕭幫調查他的青木堂被滅之事,是對咱們華山派的信任。也是對咱們能力的肯定。”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對著那二十四五歲的青年拱手說道。
這為首的青年人名叫‘郭江螭’是華山派掌門‘郭東升’的小兒子,一身功夫盡得其父真傳。郭東升也是對他甚是看重,大有要將華山派掌門之位傳授於他。
郭江螭微笑著道:“四師弟你所說不無道理,所以咱們這次的任務一定要完美完成。你們沒有我的命令時不得獨自行動,知道嗎?”
一眾華山派弟子齊聲應道:“是,謹遵二師哥令。”
一名三角臉的青年人走了過來,對郭江螭揖禮道:“二師哥,我已交代好了飯菜。”
郭江螭點點頭道:“坐下吧,咱們用好飯還要趕路。”
“是。”三角臉青年找了個坐了下去。
四師弟是郭江螭的姨表親,名叫‘陳小賓’,他與郭江螭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最為要好,所以一些別人不敢問的,他倒無所謂隨口便問,如果搞砸了最多就是一頓罵而已。
陳小賓湊近郭江螭身邊,低聲問道:“江螭咱們這次下山掌門可有什麽特別的吩咐?”
郭江螭聞言一愣,詫異地道:“什麽特別的吩咐?”
陳小賓故做神秘地說道:“就是讓咱們要注意些什麽啊?還有一些什麽人的背境要調查清楚。等等這類的話沒有?”
郭江螭瞪了陳小賓一眼,低聲罵道:“你這老油條,沒什麽事能麻得過你,這次出來時掌門特地交代,要注電一名銀發白眉的青年,探知其行蹤不要獨自行動,必需馬上飛鴿傳書回去。咱們原地待命等掌門人的決定。”
風揚聞言一震,他們口中揚說的銀發白眉青年不正是自己嗎?他們為何要打探自己的行蹤?
陳小賓奇道:“要咱們追查一名,銀發白眉的青年?我怎麽好象沒聽說過江湖中有這一號人物。”
在旁一名棕色膚色的青年人,湊近說道:“這半月來一廝可說是江湖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四師弟你老命好,總是在總壇,甚少到外麵走動,自然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