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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意外

  “紀太醫!”言母高聲提醒道“現如今,你既為太醫,凡事必當謹言慎行!你方才的話,本夫人可以當做沒聽到,往後,你休要再言!”


  “我已經不是太醫了。”紀淩寒雲淡風輕道“我若還做這個太醫,今日怎麽出的來?”


  言知屏震驚,道“你辭掉太醫了?這可是你的理想啊!”


  “理想遠沒有我師妹重要!”紀淩寒咬牙道“誰敢動鬱兒,我便不會饒過她!”


  聞言,言子期向紀淩寒投去了不甚友善的目光,紀淩寒順勢將言子期拉到一側,鄭重其事道“言子期,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言子期道“什麽?”


  紀淩寒猶疑半刻,道“我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無大’,也知道你言家男丁稀薄,一脈單傳,我隻要你一句話鬱兒如今無法生育,你會不會停妻再娶?”


  “絕不會!”言子期幾乎是毫不猶豫道。


  “好,記住你說的這句話!”紀淩寒道“如果有朝一日你負了鬱兒,我定不會放過你!”


  “沒有這個如果!”言子期堅定道。


  言母有些警惕的望著言子期這邊,目光不善,卻也並未說什麽。紀淩寒目光中隱隱有些激動,道“你可要想好了說!這關係到你言家的未來!”


  言子期斬釘截鐵道“我愛安思鬱,認定了她,此生陪在我身邊的,唯有她一人,始終也隻有她一人,與她能不能生育無關,她在,便是未來!”


  “言子期,你想好了再說!”言母驟然高聲,顯然是沒能忍住,她兩三步走到言子期麵前,抬手“啪”一聲,狠狠甩了言子期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突如其來,嚇傻了一旁的言知屏和言知令,紀淩寒更是目瞪口呆。言母怒斥道“你瘋了麽?言子期,在你眼裏,言家究竟算什麽?”


  言子期跪倒在地,誠懇道“母親,言家是我的家,我必拚死護佑,但鬱兒是我的妻子,是我要用一生去守護的人,我不能辜負她,更不能欺騙我自己。除了鬱兒,我絕無旁的念頭!現在我唯一擔心的,是她的身體狀況,她何時醒來,其餘旁的事,都不重要。”


  “哪怕言家無後?”言母狠狠的瞪著言子期,靜等他的回答。


  言子期輕咬了下唇,下拜道“母親,這件事我會想辦法,一定可以解決的。子嗣之事,在我心中,遠不及鬱兒重要!”


  言母氣到渾身發抖,一把甩開想要扶她的言知令,欲要抬手再打,手卻在半空停住,終是沒能忍得下這個心。她長歎了一聲,頹然問紀淩寒道“紀先生,這女子服下‘絕婦湯’,無法生育之事,當真如此絕對?”


  紀淩寒聳聳肩道“也不是絕對,但對鬱兒恐怕並不適用……”


  言母心中起急,忙道“紀先生請直言。”


  紀淩寒拱手行禮道“請恕在下冒犯。這絕婦湯是南疆皇室秘傳奇藥,之所以名為‘絕婦’,便是因為,若女子成了親圓過房,服下此湯,對生育能力會造成永久性的損傷;但若女子未成過親,仍是完璧之身,此湯隻會傷損身體,但對生育無礙。”


  言子期聞言,不禁一個激靈,忙拉住紀淩寒,道“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紀淩寒有些不自然的甩掉言子期,道“簡單來說,未婚女子,飲用此湯,不會傷其生育根本。”


  “你說的可是真的?”言子期簡直不敢相信,忙確認道。


  “自然是真的,但是鬱兒都和你成親這麽久了,不可能還……”


  紀淩寒的話語止住了,他看到言子期的眼中似乎跳動著異樣的光芒!突然,他似乎恍然,指著言子期,口中結結巴巴的道“難道你和鬱兒……你們還……還沒有……”


  他不知該怎樣繼續問下去,氣氛頓時有些許尷尬,言母狐疑的左右來回看著二人,見言子期麵露窘態,即刻明白了什麽,來不及兼顧旁人,脫口而出大聲道“言子期!你和安思鬱難道還沒有圓房?”


  此話一出,言知屏和言知令立即羞紅了臉,言知屏眼見兄長私密之事抖出,雖萬分意外,但還是拉著言知令慌忙離開了屋子。見言子期繼續沉默,言母顧不得還有外人在場,逼近言子期道“言子期,回答!”


  “是。”言子期道。


  “你,你,你,你……”言母驚、喜、怒、急,一時間多種情緒交融匯雜,令她話語竟罕見凝滯,言子期忙攙扶住言母道“兒子不孝,母親請息怒,您務必顧念自己身體……”


  “我還顧念什麽身體?我遲早被你們氣死!”言母一麵將言子期甩開,一麵指著安思鬱,問言子期道“到底是她身體有問題,還是你身體有問題?”


  紀淩寒聽著言母的話,聯想她話中之意,頓時有些想笑,但想了想,覺得此時笑出來既不合時宜又不厚道,便轉過身子,以掩飾尷尬。而言子期頓覺大窘,忙解釋道“母親,您別多想,我與她都沒有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那你們為何……”言母著實被氣的不輕,指指尚昏迷在床上的安思鬱,又指指一旁的言子期,道“你們剛成親之時,你出兵,她偷溜出家門,就為了和你在一塊兒!你不惜頂撞為母,也要把“無憂園”給她改作藥圃,你外出辦事,哪次沒把她帶在身邊?成親就快一年,你現在說,你與她居然還沒完成周公之禮?”


  “母親,兒子和您說實話,”言子期懇切道“兒子從前不願接受這門親事,也不願去親近這個人,但,這段日子以來,兒子與鬱兒朝夕相處,一點一滴確定了彼此的心意。”他緩緩走到安思鬱床邊蹲下,重新將她的手握入自己掌心,道“她就是另一個我。”


  他一直都在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與她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靈肉合一,卻未曾想過,一次又一次的時機錯過,險些讓他二人天人永隔!

  哪有那麽多所謂的完美?最完美,便是她在,他也在,一切便足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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