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態變化
都說，如果想要毀掉一個人，就先捧起他，捧得非常高。
當達到頂點時，再將其丟下，最後無論是誰，都很那坦然地接受這種極端的盛與衰的落差。
此時的木葉，就正在發生著由盛轉衰的典型。
舍人在鐵之國流浪了三天時間，做了三天流浪劍客，應付了不知道多少的武士。
這三天，沒有的使用查克拉，徹底融入到武士這個職業中。
雖然時間並不長，不過卻也算是體會到了一點曾經旗木朔茂的感覺。
三天的比試中，各有勝負，隻不過偶爾輸了一兩場，輸贏不分生死，所以影響並不大，反倒是和從別人的戰鬥中，體會到了更多刀術，從而一定程度上提升了自己。
做了三天流浪劍客後，終於找到團藏所推薦的那個有名的鐵匠。
本來對方已經不怎麽鍛造，不過可能是欠團藏人情，答應幫舍人鍛造一柄短刀，隻是不過材料需要另外出錢。
對於錢這一點，從水之國財務大臣那裏發了一筆橫財的舍人倒不是很在意，不過他也想了從水之國財務大臣的暗格中找到的那些金屬小球，詢問鐵匠這些金屬的來曆。
得知這些居然就是查克拉傳導金屬的雛形，經過特殊的工序打磨提煉後，就能成為珍貴的查克拉傳導金屬。
加上他原來那柄破損了的短刀，再加上從根部得到的非常堅硬的短刀，以及鐵匠處自身所擁有的珍貴金屬，各種高品質的東西融合起來，又是過去三天時間，終於是鍛造出了一柄符合舍人要求的刀。
一柄能夠承受住如今他的實力，以及將來也能夠承受住他實力提升的短刀。
不止如此，因為這次的這柄刀中融入了大量的查克拉傳導金屬，以至於這次的這柄刀，對於查克拉的接受能力變得更強。
為此，舍人還努力地給這柄刀取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名字。
圓舞一之閃光貳型！
隻是他剛剛說出這個名字，就被那位鐵匠一口拒絕了，也不顧舍人的反對以及一直強調，最後命名為，圓舞刃。
就用了舍人取名的前兩個字。
盡管他鍛造大師在一開始就有些不太滿意，不過畢竟將來的主人是舍人，還是要用他取名的兩個字，以示尊敬。
之所以這兩個字，還是因為舍人在拿住刀的一瞬間，從腰間抽出短刀，在麵前橫向一斬，顯現出一個半圓狀的弧刃，因為揮刀的速度足夠快，以及這柄刀的特殊性，這個弧形的光刃居然硬是持續了一秒鍾的時間。
就像是在自己胸前斬出一個圓刃，所以取名圓舞。
終於算是了卻一樁心事後，舍人拿上刀立刻離開了鐵之國，朝著木葉趕去。
雖然說，任務完成後就應該馬上回到木葉的，不過為了刀，相信也應該說得通。
而且，舍人也用通靈蛇告訴了大蛇丸他的情況，相信大蛇丸會告知木葉的人關於他的情況。
回到木葉。
出現在村口時，已經距離任務結束過去了七天的時間。
不過，看守在木葉門口的警備隊看著慢悠悠回來的舍人時，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還不太對。
好像，對於舍人的出現，他們都很意外，甚至可以說是略微有些驚恐。
那種……看到死人的表情？
“我說.……你們是看到鬼了嗎？”舍人沒好氣地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守門的兩人對視一眼，才確定這是真人而不是鬼。
“舍人上忍，你沒事？”其中一人問道。
“嗯？”
聞言舍人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怎麽？難道我應該有事嗎？”
“不是不是.……隻是……聽說團藏長老給你布置了任務？”
舍人一愣，雖然他這次回來是走正門，但那是因為他發現屬於根部的那扇暗門好像並未開放，出於無奈的情況下，才不得不走正門。
但就算這樣，根部的任務，也不應該被別人知道才對，守門的忍者為什麽會知道是團藏給他發布了任務？
而且，無論是從這些人的表情還是言語中，都看出來了，他們認為自己出事了。
可是……自己不是事先就告訴了大蛇丸嗎？
察覺到異常的舍人心中一緊，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回頭再說，我先去火影大人那裏！”
說著，不再猶豫，一個閃身消失於門口。
直接朝著火影大樓衝去。
在越過木葉的一些商業街時，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商業街上的這些人狀態有些不太對，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討論著什麽。
如果隻是一個兩個，倒是正常，但好像街上的人都是這麽一副模樣，舍人就覺得有些不太對。
下意識地再次加快步伐。
隻是，在他剛剛跨過商業街時。
眉頭一皺。
右手抓住腰間的圓舞刃，瞬間抽出！
鏘！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一小節鋥亮的刀尖落在地麵。
定眼看去，是五個帶著麵具暗部著裝的忍者，為首一人手中握著的刀，非常整齊地斷裂，掉落在地上的刀尖，正是屬於他的。
帶著麵具，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以及表情，不過舍人卻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並不是暗部忍者，而是根部！
為首那人透過麵具上的孔洞，看了看自己手中斷裂的刀，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驚訝。
不過，五人並不為所動，隻是隱約地將舍人圍了起來，一副警戒的模樣。
“舍人上忍，團藏大人有請。”為首那人沉聲道。
舍人眼睛一眯，並未將自己手中的刀送回刀鞘，淡淡地說道：“如果我說我要先去火影大人那裏報道呢？”
片刻的沉默。
對方繼續道：“團藏大人！有請！”
與此同時，另外四人，手中也都出現苦無，大有一副舍人不同意他們就硬來的樣子。
緊皺著的眉頭緩緩鬆弛，圓舞刃在手中轉了一圈，留下一個宛如明月的小圓圈後送回刀鞘。
“呼——走吧。”
得到肯定的答複，五人也並未放下戒備，“護送”著他朝著根部基地走去。
再次來到根部昏暗的基地，能明顯地感覺到，根部中的查克拉波動少了很多。
根部的忍者們，大量地被派了出去。
“團藏大人。”
看著那個熟悉的，穿著白色袍子，杵著拐杖的誌村團藏。
聽到呼喚，團藏緩緩轉過身，從上至下地掃視了一遍舍人，在他腰間的短刀上略微停留了一頓時間。
“看來你的新武器不錯。”團藏略顯低沉的聲音想響起。
“多虧了團藏大人相助。”舍人不急不緩地回應道。
對於舍人的態度，團藏好像早就預料到了，並不驚訝，也不生氣。
團藏那有些蒼老帶著些許皺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聽說了，聽說你們在岩隱村漢的看守下，依舊完成了這次極其困難的任務。”說完，略微沉吟繼續道：“隻是可惜，除了你之外，另外三人全都因為這次任務而犧牲。
他們都是偉大的，為了讓木葉這棵參天大樹更好地成長，將自己當成養分。
這就是根部忍者，這就是根部真正的作用呈現。”
舍人抿了抿嘴唇，另外三位根部忍者的死亡，他並不意外。
當時在田之國大名府的岩忍，就算沒有一百人，起碼也有七八十，哪怕大部分都是下忍以及中忍，隻有很少一部分的上忍，那也幾十名的忍者，赤欒三人在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了自己必死的結局，不過他們為了完成任務，卻依舊這麽做了。
團藏說他們就是木葉的根須，為木葉奉獻自己，這一點並沒有錯。
隻是，舍人敢保證，團藏在讓他們做這個任務之前，應該是知道田之國的情況。
這麽多的岩忍，其中不乏上忍，甚至還有著漢這一名強大的五尾人柱力，僅僅隻是派他們四個人，和送死又有什麽區別？
“是不是覺得讓你們去做這個任務，巨等同於送死？”仿佛是看穿了舍人腦中的想法，團藏直言道。
眼神一凝。
他倒是想聽聽看團藏對此，有什麽特別的解釋。
注意到舍人的確是很注意這件事，團藏那皺起來的笑容越來越難看。
“其實，從一開始，你們的任務，就僅僅隻是刺殺那名即將成為田之國大名的繼承人而已，因為就是他，勾結了岩隱村。
至於說，在場的岩隱村忍者，原本並不在你們的任務範疇內，就算是真的要和岩隱村的忍者碰撞，也隻是很少的一部分，而那名強大的五尾人柱力漢，本就不是你們所需要應對的。”
“嗯？”
舍人想起來，赤欒在任務的一開始，就說了五尾人柱力漢，會有強者去對付，不需要他們擔心。
隻是就算是等到了最後一刻，赤欒口中的那名強者，都沒有出現。
如果不是他們的應變能力不錯，在最後關頭成功地刺殺了那人，恐怕現在的田之國，就會成為土之國的盟友。
不僅如此，火之國將會損失一大筆財政收入，一個忠誠的小弟，換回將來木葉北方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起偷襲的對手，如果爆發戰爭，就需要安排一部分兵力在田之國邊境。
這一來一回，就是巨大的損失，對整個火之國，整個木葉的巨大損失。
最重要的是，那名未知的強者不出現，麵對五尾人柱力漢的人，就變成了他，讓他麵臨巨大的危機。
硬是強行開啟八門遁甲的第五門杜門，才勉強抵擋住正常狀態下的漢，但緊接著直接半尾獸化，那枚破壞力極其恐怖的尾獸玉，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要不是自己有一點底牌，還有角都這樣的後手作保障，恐怕真的很麻煩，不一定能擺脫漢的追擊。
真要逼急了他，徹底尾獸化，那才大條。
所以，舍人對於那名未知的強者，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甚至如果條件允許，他不介意去揍他一頓。
要算的話，赤欒三人的死，和他也有很大的關係。
看到了舍人眼底深處的那一抹厭惡，甚至是一點點的殺意，團藏就和滿意他現在的心態變化。
“是不是很好奇，那位本該出現的神秘強者是誰？”
舍人沉默著，沒有回答。
不過這次團藏卻直接說出了答案。
“旗木朔茂！木葉白牙！”
聽到這個名字，舍人的瞳孔下意識地驟然收縮。
盡管心中有了那麽一絲絲的猜測，可真的當團藏說出口的時候，舍人還是有些抑製不住的驚訝。
他一直關注的，將來可能發生的白牙事件，想著如果自己有機會的話，應該如何麵對，或者說如何去救下他。
畢竟，對於木葉來說，特別是現在的木葉，白牙的身份的確是非常特殊，不僅僅是對他國的威懾上，更多還有此刻他在木葉所代表的身份，火影候選人！
隻是，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並且自己也成為受害者的時候，舍人多多少少有些難以釋懷。
說句難聽的，要不是自身實力足夠硬，這次白牙不出現，木葉的死亡名單上，將會多出他的名字。
團藏繼續道：“在木葉待了這麽久，無論是日斬那裏還是根部，你都有過不少的接觸，我想以你的能力，應該是懂我和日斬的相處模式，看懂了根部對於整個木葉的作用。
根部，它的主要作用，就是處理一切，木葉明麵上不能做的事，就比如說這次對依舊還是名義上盟友的田之國下一任大名出手。
這些事情，是身為‘光正偉岸’的三代火影所不能做的事，這就是根部的責任，你可以認為這不夠光明正大，但你不可否認的是，總有那麽一些人去處理這麽所謂的‘髒事’，這一切都是為了木葉！”
這就是根部本身誕生之初的意願，隻是隨著團藏野心的的逐漸膨脹，根部才會慢慢地變味。
“所以，這次刺殺是我們根部的任務，而身為火影則派人幫我們掃除障礙，去掉漢的威脅，同時吸引大部分的岩忍注意，你們的任務就會簡單很多。
難度依舊有，卻不再是送死的而任務。”
聽著團藏說完，舍人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再長長地吐出。
“所以.……他最後還是沒有出現，是因為.……？”
“因為？因為他們在趕往田之國的途中，遭遇了埋伏，雖然那些人都不是旗木朔茂的對手，不過與他一起做任務的同伴中，有人深受重傷，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就將會死亡。
所以所以旗木朔茂最終選擇了將那名忍者送回木葉，及時的治療救下了他的性命，但當他次日抵達田之國大名府時.……
一片狼藉，隻是在一些人口中得知了當時的細枝末節，甚至於赤欒三人的屍體都沒有找到，當然也沒有找到你的屍體。
同時他還看到了，田之國外森林中，那巨大的恐怖痕跡。”
舍人再次沉默，如果一切都真的就如團藏所說的，那麽.……旗木朔茂的選擇，站在舍人的角度，就是對他的一種傷害。
對旗木朔茂的同伴來說，他是救命恩人，但站在舍人的角度，他就是讓自己陷入危機的罪魁禍首。
原本還想著，如果有機會，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救一救旗木朔茂，隻是被團藏這麽一說，心中有些硌得慌。
“那為什麽，從別人的口中，好像.……”
“好像你也死了是吧？”
舍人點點頭，明明自己已經提前告訴了大蛇丸，但是大蛇丸卻好似並沒有聲張。
團藏用他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舍人，緩緩道：“舍人，在我看來，你是和你的老師大蛇丸一樣的聰明的人，一樣擁有獨特的見解和眼光。
相信你在進入木葉後，也觀察到了這裏的情況，你覺得這件事情的發生，對誰最有利？”
對誰最有利？
從表麵看來，肯定是對大蛇丸最有利。
所以，大蛇丸就沒有將他還活著的事情說出去？
一個人柱力的死亡，這絕對是的任何一個隱村都無法接受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個完美人柱力！
為了增加旗木朔茂的壓力，所以就連他還活著的事情都壓了下去？
不對，大蛇丸不會這麽傻。
不可能做出這麽明顯對自己不利的事，因為隻要他順利回歸，就成為了無用功。
哪怕是晚了七天。
而且……最大的受益者並不是大蛇丸！哪怕表麵看起來受益者是他.……
“我回來晚了？七天的時間來發酵，足以壓垮一個人的意誌，將一個人徹底推到輿論的風尖浪口？”
舍人作為參與者，仔細想想，其實能夠從中看到很多東西，隻是需要需要一段時間好好捋一下，因為其中牽扯進來的大佬太多了
團藏還想再說什麽，但一個人影出現在他身旁。
“團藏大人，火影大人的暗部忍者在外麵等待，讓舍人上忍過去。”
團藏點點頭，也不挽留，“日斬找你，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麽做。”
待到舍人離開後，那名根部忍者才繼續說道：“火影大人帶了一句話，他說：‘夠了’。”
聞言，團藏表情一頓，眼中神色流轉。
喃喃道：“夠了嗎？日斬.……你還是太想當然。”
緊接著，對旁邊的根部忍者沉聲道：“時機差不多，該發聲的人也都該發聲了！”
“是！”那名根部忍者話音落下，再次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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