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蒼貓
“大蛇丸老師。”
“你來了。”
舍人熟練地穿上白大褂。
有一段時間沒有來大蛇丸的實驗室，他發現大蛇丸的研究課題又發生了一些變化。
舍人並沒有問為什麽眾人都不知道他還活著這件事。
旗木朔茂都已經下葬，再討論關於這方麵的問題，顯然意義並不大。
不過這件事情的發生，對於舍人和大蛇丸兩人來說，都有很大的影響。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加快了對實驗的進度。
舍人能夠明顯額地感受到，在大蛇丸的實驗中，對於生物學的研究力度明顯加大。
可能大蛇丸已經開始了了關於人體的研究，隻是並沒有展示出來。
默契地都沒有說話，隻是在做著事。
過了許久，舍人感覺氣氛在兩人之間應該發酵得差不多，緩緩開口道：
“大蛇丸老師，你說為什麽以一個人可以如此脆弱？”
聽到舍人的話，大蛇丸手上動作一停，仿佛是觸及到了他心中最敏感的那個點。
“舍人君你也有這樣的感覺嗎？”大蛇丸嘶啞的聲音響起。
“不論是斷大哥，還是朔茂大叔，亦或是別的在隱村中死去的人，都太脆弱，隻要受到一點點損傷如果沒有及時地得到治療，去世看上去居然這麽得順理成章。”
這些話，並不算是完全為了迎合大蛇丸內心的想法，其中也有他自己本身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的感悟。
“這就是人類啊，舍人。”大蛇丸舔著嘴唇。
不過舍人卻露出一副與欲言又止的表情。
看到他這幅模樣，大蛇丸眉毛一挑。
“不久前，我在鐵之國尋找著名的鐵匠時，在鐵之國與瀧之國的邊境，聽到一個傳聞。
幾十年前，瀧之國出現了一名實力非常強大的忍者，但因為某些矛盾，這位忍者和瀧隱村的高層們發生了爭執，最後這名瀧隱村的強者，屠戮了瀧隱村的全部高層，並利用瀧隱村流傳已久的一種秘術，奪取了他們的心髒。
據傳聞，學會了這種秘術的人，體內能夠容納下五枚心髒，隻要有一枚存在，他就能一直存活的。
所以，從理論上來說，隻要學會了這種秘術，就能擁有永久的生命。”
舍人所講的瀧隱村強者當然就是他的合作夥伴，他自己心目中貓舍的二號員工。
至於說那個秘術，當然就是地怨虞。
“你說的秘術，是叫做‘地怨虞’吧？”大蛇丸聽完舍人的描述，稍微思考一段時間後，居然直接將“地怨虞”三個字說了出來。
聽到大蛇丸居然知道地怨虞這個秘術，舍人承認自己有些沒想到。
“我曾經在老頭子的典藏中看到過一些關於這個秘術的描述，也對其做過一定程度的調查，隻是因為材料太過稀少，所以最後不了了之。
不過我聽說這個人曾經好像還挑戰過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最後甚至還活著離開了。”
大蛇丸作為對術，各種各樣的術，特別是一些秘術和禁術擁有極大興趣的人，那麽像地怨虞真的這種擁有永生作用的地怨虞，肯定也是有一定了解。
“好像就是叫地怨虞。”舍人若有所思道。
“如果那個術作用這的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可以獲得永久的生命，隻是這樣一來，這個人的成長上限就在那裏了。
這個秘術的開發程度決定了這名忍者的上限，可能每一顆心髒的質量也會一定程度地提升他的力量，不過上限並不高，就隻有這樣。”
大蛇丸對於術的理解顯然是非常老道，僅僅隻是通過自己了解到的一些細枝末節，再加上舍人的描述，一下子就猜到了地怨虞的弊端。
它的成長上限。
對於大部分忍著來說，影級的成長上限無疑是非常高的，畢竟對大部分的忍著來說，影級可能是他們一輩子都無法觸碰到的點。
但對於舍人和大蛇丸兩人來說，影級顯然不是他們的目標，也不是他們的終點，這樣一來這個秘術可能就成為了桎梏。
不過舍人本身就沒有想要在角都和地怨虞身上與大蛇丸有過多的交流，角都怎麽說也算是他的員工，就是工資高了點。
他主要的目的還是打開與大蛇丸的話匣子。
將聊天的內容提高到永生這種層次，這種大蛇丸所最喜歡的內容。
果不其然，大蛇丸仿佛是從地怨虞中找到了一點靈感。
“其實，以心髒活力來維持一個的生命，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存在缺陷，上限也是問題，因為你的上限將會由別人的心髒的所決定。
但如果能以靈魂為基礎的話，未嚐不是一個更好的辦法。”
說到關時刻，大蛇丸的雙眼中迸射出那無法抑製的渴望。
“老師，說到靈魂，二尾天生所擁有的能力之一，就是能看到靈魂，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對靈魂操作。”舍人講道。
聞言，大蛇丸的眼睛一亮。
“二尾的能力之一居然能夠看到別人的靈魂嗎？也對.……”
在極端的興奮之後，大蛇丸喃喃自言自語地說著。
舍人知道，大蛇丸為了研究靈魂，為了觸摸到可望而不可即的靈魂，特意地去研究了二代火影所創造的禁術穢土轉生。
隻是這個術太過禁忌，涉及到亡者的靈魂，就算大蛇丸是猿飛日斬的弟子，猿飛日斬也不會給他這個術，所以他想要得到，就隻有從同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且同樣在木葉位高權重的人，誌村團藏！
就是舍人不清楚，大蛇丸得到沒有。
穢土轉生，真正地將這個術開發到最高程度的，不是額千手扉間這個創造者，也不是大蛇丸這個瘋狂科學家，而是藥師兜這個繼承了大蛇丸一切的人。
他徐學會了龍地洞的仙人模式，同時在大蛇丸的研究基礎上，進一步地開發了穢土轉生這個術。
倒不是說藥師兜在穢土轉生上的天賦比大蛇丸強，純粹就是因為，穢土轉生這個術對於大蛇丸來說，隻是一個橋梁，一個能讓他接觸到靈魂，了解靈魂的橋梁，雖然在一定能程度上進一步開發了穢土轉生，但卻沒有專精他。
不過，用舍人自己的話來說，穢土轉生這個術可以不專精，但如果有機會能學習，那麽肯定不能錯過。
大蛇丸研究靈魂，而他能看到靈魂，捕捉靈魂，操作靈魂，肯定能給他提供一定的幫助，這樣就有機會能夠接觸到穢土轉生這個禁術。
興趣起來，舍人和大蛇丸就展開了他們關於靈魂的討論。
……
在旗木朔茂的葬禮結束後，又過去七天時間。
七天時間，對於大多數人來說，足夠讓他們忘記關於旗木朔茂的很多事情。
有些人就是這樣，哪怕這個人再有名，與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一段時間過去後，這個人的一切就會慢慢地過去式。
這對於旗木朔茂這個曾經願意為了木葉而付出一切的人來說，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
猿飛日斬在七天後，終於是再次召見了舍人。
還是那個熟悉的火影辦公室，隻是舍人再次來的時候，卻覺得這裏和根部團藏所在的那個昏暗的地下基地沒有多少區別。
猿飛日斬的神色看起來還是有些憔悴，旗木朔茂的死，他有很大原因，估計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年紀大了，沒有休息好看起來就會顯得格外的憔悴與狼狽。
“三代大叔，你找我。”不管心中對於猿飛日斬有多少的不滿，有多少的芥蒂，舍人都不能明顯地表露出來。
猿飛日斬嘴巴中咬著煙鬥，看著表情不變的舍人，心中不免有些無奈。
“舍人，你也在怪我吧。”
猿飛日斬放下煙鬥，長長地歎了一聲說道。
舍人表情一僵，抿了抿嘴唇，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如果表示自己沒有任何的埋怨和怪罪，就顯得太假了一點。
反倒是沉默可能才是最好的選擇。
看到舍人的表情，猿飛日斬再次長長歎了一口氣，“自來也和你一樣，他說他需要帶著水門離開一段時間，帶他出去曆練一下。
我同意了。”
聞言，舍人微微一愣，自來也又離開？
那麽木葉不僅失去了旗木朔茂，同時還暫時失去了自來也這樣一位強者？
木葉的安全程度再次降低，對於別的隱村的威懾力，也又一次降低了。
不過，自來也的行蹤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旗木朔茂的死，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住。
至於說水門的立刻，這對他可能算是一件好事。
兩人陷入沉默。
許久，猿飛日斬再次開口道：
“舍人，我希望你能進暗部去曆練一段時間，木葉現在正值用人之際，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與實力，並非就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些。
朔茂離世，根部被我下令封禁，暗部的壓力很大，如果可以的話，現在的暗部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平台。”
因為白牙之死，猿飛日斬雖然穩定了自己的火影之位，不過卻也因此而丟失了很多人心，這是他此刻急需抓回來的東西。
而身為二尾人柱力的舍人，且擁不弱實力的舍人，肯定是他需要拉攏的。
如果根部真的如他所說，被封禁，那麽暗部的壓力的確是會大增。
“好！”
僅僅隻是猶豫了片刻，舍人就同意了猿飛日斬看似是請求一般的提議。
暗部，的確是一個非常曆練人的地方。
並且他現在的確是需要在木葉隱身一段時間。
在明處，他有很多黑科技和底牌不能展示出來，但如果是隱藏在暗處的話，他就能夠自如很多。
短時間內，他的實力提升也會進入到短暫的瓶頸期，唯一的優勢可能就是他的年齡，而他所需要的就是平穩地度過這段時間的發育期。
“不過我不喜歡和別人組隊，我希望我能以單人的身份加入暗部。”
對於這一點，猿飛日斬倒是沒有一點猶豫，“好！你可以單人一個小隊，並且我允諾你，直接對我負責，僅僅隻需要接收我的命令與任務。”
說著，從辦公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套嶄新的暗部服裝，以及一個沒有任何花紋的白色貓臉麵具。
舍人接過衣服後便直接離開了。
猿飛日斬再次將煙鬥放回口中，起身來到窗前，仰頭望著藍天白雲低聲呢喃著，“果然.……是老了嗎？”
……
時間如白駒過隙。
在忙碌中一晃眼再次過去一年半的時間。
舍人從一米七左右的稚嫩青年，成長到了一米八的高個小夥兒。
風之國。
漫天風沙，能見度非常低，隻能看到幾米開外，凶猛的風沙拍打在人的身上，會讓人明顯地感受到刺痛。
一個戴著白色貓臉麵具的青年，從風沙中緩緩踏出。
那人體形修長，穿著一身黑色勁裝，腰間懸掛著一柄短刀，麵具後，黑色的飄逸長發在走出風沙後，略微顯得有些狼狽。
此人停留在一處沙漠的綠洲中，略微俯首，注視著綠洲或中心湖麵上蕩漾著的漣漪，從麵具透露出的雙眼之中，浮現出些許冷漠之意。
啪嗒……
輕微的枯樹斷裂聲，從湖畔的樹林中傳出，一道模糊的身影穿過風沙在樹林中顯形，略微猶豫後，朝著戴著麵具的人走來。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道身影逐漸顯現，是一個身材略微有些削瘦的年輕男子，一頭褐色短發，身穿黑色忍者服，內襯網狀的內衣，在他的眼眶處，有明顯的一圈明顯黑色眼眶。
男子額頭戴著砂隱村的忍者護額，腰間放著明顯的忍具包，神色凝重的模樣。
此人便是舍人認識的，砂隱村年輕一輩最強大的新星，三代風影的傳染之一，羅砂！
正是那個親手殺死加藤斷，將來砂隱村的第四代風影，下一任一尾人柱力以及五代風影我愛羅的父親，那個僅僅隻是見麵就會讓舍人忍不住心中浮現出殺意的男人。
“木葉蒼貓！”
羅砂站立在綠洲湖的對岸，冷冷地凝視著這個帶著白色貓臉麵具的木葉暗部忍者，開口道出了他的身份。
蒼貓，是舍人答應猿飛日斬加入木葉暗部後，使用的代號。
為了區別於根部，也為了不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便用了的蒼貓這個代號。
在這一年半的時間中，舍人用這個身份，這個代號在整個忍界行動，因為強大的實力，靈活的身法以及詭秘莫測的刀術，倒也是在整個忍界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關注木葉的人都知道，木葉在白牙去世之後，又出現了一位實力強大的刀術忍者，而且和白牙一樣，都是從木葉暗部的根腳，所以很多人都覺這個蒼貓極有可能是白牙在木葉暗部留下的嫡係手下。
隻是因為他的刀術和白牙的刀術有很大不同，所以倒是沒有人覺的蒼貓是白牙的弟子。
但不論是憑借白牙在忍界殘留的聲望，還是他自己的實力，都讓他在整個忍界擁有了不小的名聲。
所以就算是在砂隱村地位不低的羅砂，也一眼就認出了他。
舍人這次的任務和往常一樣，也是猿飛日斬布下的任務。
冷冷地注視著麵前的羅砂，對於他，舍人心中真的有抑製不住的殺意，但他還是忍耐住了。
淡淡道：“我來領取這半年木葉的份額。”
因為上次雨之國中忍考試的時候，砂隱村和木葉對賭失敗，簽訂了不平等的條約，按照條約內容，砂隱村需要在接下來的五年時間裏，將自己隱村所接的任務份額中，拿出百分之二十分配給木葉。
舍人今天的任務就是將接下來半年的，屬於木葉的份額拿回去。
而與他交接的人，就是三代風影的親信弟子，同時還得到了砂隱村兩大長老，千代與海老藏信任的羅砂。
羅砂從腰間的忍具包中，拿出了一個卷軸，放在手心平攤在舍人的麵前，略帶戲謔地說道：“東西在這裏，看你有沒有能力拿得到！”
舍人冷漠的眼神陡然一凝，身影驟然消失。
下一秒，他便出現在了羅砂的身後，圓舞刃鋒利的刀尖刺向羅砂的心髒所在之處。
鏘！
羅砂在舍人身形消失的一刻，也便做出了應對，手中捂著的苦無直接回身攔截在上舍人刺過來的圓舞刃刀尖之上。
舍人露出略微有些驚訝的眼神，因為羅砂此刻手中拿著的苦無並非是普通的苦無，而是一支泛著金光的鋥亮金質苦無。
透過麵具的孔洞，羅砂看到了舍人眼中掠過的那一抹驚訝，嘴角微微上揚。
“聽說蒼貓擁有一柄非常鋒利的短刀，普通的苦無根本無法抗衡，我當然需要做好準備。”
這柄金色的苦無，毫無疑問是羅砂用他的磁遁淘出金沙凝聚出來的，因為上麵蘊含著大量的查克拉，所以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斬斷的。
而且就算是在上麵留下了一些印記，以羅砂的能力也能立刻將其修複完整。
這裏可是沙漠，是他這種極其擅長操砂術的砂隱村忍者的天堂。
不過，在那一抹驚訝過去後，隱藏在麵具之下的舍人，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抵擋，那也是要看在什麽情況下！”
滋滋滋.……
雷鳴聲在舍人身上的騰起、浮現，瞬間纏繞在短刀之上，不止如此，原本就反射著金屬光澤的圓舞刃，更是在一刹那，從刀身上迸射出耀眼的藍白色光芒。
在羅砂驚駭的目光中，圓舞刃刺穿羅砂手中的金質苦無，並且直直地沒入羅砂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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