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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替子出戰

  “你知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


  就在這時,莫非的喉嚨口發出如鐵錘砸地般鏗鏘之聲,這一字一句,猶如雷霆萬鈞,震懾著趙天成!

  作為武師會的副會長,對他而言,殺人,不過是頭點地的事兒,更重要的是,在這實力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隻要你足夠強大,就可以淩駕於穹龍帝國的法律之上,殺人償命,不過是給弱者的寬慰罷了!


  但是,這句話從莫非的口中說出,落入趙天成的耳中,卻讓他感受到了威脅,死亡的威脅,這種感覺,他當年隻在會長楚雲龍的身上體驗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食腐魔蛛,回來!”


  也許是處於謹慎,趙天成直接召回了他的魂守食腐魔蛛,隻見食腐魔蛛的虛影在半空中閃過,下一秒,便如守護神一般,屹立在趙天成的背後,而趙天成,直接雙手按出手訣,口中默念:


  “武技,千蛛萬毒絲!”


  下一秒,那無數的黑色細絲,就像是暴雨一般,朝著莫非飛射過去,隻是眨眼的瞬間,莫非全身上下,便被那漆黑的蛛絲纏繞得如同木乃伊一般,仿佛著蛛絲,就是莫非最後的葬身之地!


  “不好!老爸,快想想辦法,救救非哥!”一旁的陳慶之,看到那黑色蛛絲冒出的騰騰黑霧,他知道,這是蛛絲的毒液開始侵蝕,急得他雙手一翻,一股魂力不由自主的從周身顯露!

  “消停點!”陳皋直接一掌按在陳慶之的肩膀上,將他周身的氣息壓下,他很清楚,如果此刻陳慶之展露自己的氣息,對趙天成而言,無疑會將之當做敵人!


  作為身經百戰的武師會副會長,他絕對不會允許戰場上有任何一絲威脅存在,寧可錯殺,也絕對不會放過。


  不過陳皋的眼神中,卻沒有陳慶之的那種焦急和不安,相反,卻帶著期望和堅定,因為之前,食腐魔蛛的毒,將阮霸天化為腐氣的時候,莫非並沒有受到多大影響,或許是經過阮霸天屍體的稀釋,又或許,莫非本身對於食腐魔蛛的毒有免疫,陳皋不確定!

  但至少現在,還不是出手的時候,至少現在,莫非還隻能靠他自己,即使焦急,但陳皋還是一遍遍的提醒著自己。


  看著那被裹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莫非,趙天成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得意之色,仿佛已經看到莫非化為腐氣的場景!


  說實話,趙天成的內心竟然莫名的有些內疚,畢竟,這樣的人才,不可多得,可在大是大非麵前,犧牲,卻是如此的平常,否則,當年的雷霆武者孫武,又怎麽會選擇隱居?

  就在眾人以為,這場戰鬥最終以趙天成的壓倒性優勢結束的時候,那被蛛絲包裹,散發著黑色氣息的‘木乃伊’,突然像是被瞬間充氣的皮球一般腫脹起來,那一層層纏繞的蛛絲,仿佛是不斷伸展拉伸的皮筋,在不斷的膨脹,又再不斷的收縮!

  “這……這怎麽可能?”


  趙天成望著這一幕,詫異的瞥了一眼正在按著手訣的雙手,下一秒,他的眼神中露出一抹堅毅,緊接著,他的雙手再次飛速運轉手訣!

  下一秒,伸手的食腐魔蛛,就像是瘋了一般,再次朝著莫非不斷的吐著蛛絲!

  “呲呲……”


  隨著蛛絲的不斷噴吐,纏繞著莫非的蛛絲球越來越大,由原本的人形狀逐漸變成巨大的一人高低的圓球!


  趙天成不斷發動的武技,似乎並沒有產生多大作用,仿佛著蛛絲包裹的,是一個不斷散發著蒸汽的物體,強大的蒸汽力量,讓蛛絲甚至失去了再次收緊的能力!

  不覺間,趙天成的額頭,經滿冒起了點點汗珠,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些筋疲力盡,即便麵對阮霸天的淩霄白玉劍,他都沒有如此吃力,可如今的形式,讓他不得不感慨,這個才十七歲的孩子,究竟是什麽怪物!


  “轟隆……”


  隨著一聲火焰破空的聲音傳來,那人形高低的蛛絲球,竟然瞬間化為一個火球,那燃燒的火焰,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赤紅,映得整個酒樓都像是倒映在晚霞之中一般!

  “不可能……我的食腐魔蛛的蛛絲,水火不侵,怎麽可能被點燃?”


  趙天成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此時,他身後的魂守食腐魔蛛,發出呼呼的氣息聲,仿佛在憤怒,隻聽這食腐魔蛛用隻有趙天成能懂的聲音道:

  “主人,不是我的蛛絲,是那家夥,他起火了!”


  “什麽?他起火了?自焚?”


  “不是!”食腐魔蛛否定道:“我的意識和蛛絲相鏈,我能夠感受到,這孩子還活著,而且,這火焰,不是普通的火焰,更像是某種不知名的力量!”


  “不知名的力量?”趙天成重複著這幾個字,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獨孤絕體內被封印的那股禁忌之力,讓他不由得毛骨悚然,他忍不住渾身一震,狠狠的咬了咬壓道:


  “食腐魔蛛,殺了他,這個世界,絕對不允許再出現第二個獨孤絕!”


  就在趙天成的話音剛落,隻見那巨大的火球,仿佛活了一般,竟然瞬間原地飛轉,下一秒,猶如一顆燃燒的炮彈一般,朝著趙天成飛砸而來!


  趙天成望著那突如其來的火球,也是瞬間一愣,下一秒,他立即變換手訣,喃喃道:

  “武技,死亡囚籠!”


  話音剛落,隻見趙天成麵前,拔地而起一張巨大的黑色蛛網,而莫非所在的那巨大火球,也毫無顧忌的直接砸在這巨大的黑色蛛網上,那黑色蛛網在承受火球巨大撞擊的瞬間,就像是一個快要徹底撕碎的抹布一般,每一根編製蛛網的蛛絲,都像是在經曆巨大痛苦而戰栗!

  “主人,好強的衝擊力!”


  “我知道!”趙天成感受著火球上傳來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純粹的物理力量,但同時又帶著一股讓他難以琢磨的氣息,這種氣息,絕對不是魂力!

  “死亡囚籠,收!”


  隨著趙天成再次變換手訣,那巨大的蛛網,瞬間收縮成一個牢籠狀態的網兜,將莫非所在的火球瞬間包裹。


  下一秒,眾人清楚的看到,那由蛛網形成的,幾乎密不透風的網兜,在每一根蛛絲交錯處,瞬間憑空生出無數的黑色鋼針!


  這就是趙天成獨門武技,死亡囚籠,那數不清的鋼針從橫交錯,如果獵物被蛛網兜住,在發動死亡囚籠武技的最後一刻,必然會被刺的沙漏!


  眾人眼睜睜看著趙天成發動死亡囚籠武技的最後必殺時,仿佛已經看到了莫非被刺成人形沙漏的場景,紛紛別過頭去,不敢去看下一幕的血肉模糊。


  “吱吱吱……”


  可就在眾人別過頭去的瞬間,一股刺耳的摩擦聲,就像是無數金屬摩擦的聲音,刺得眾人耳膜生疼,眾人終於忍不住回頭望去!


  隻見那包裹著莫非的巨大火球,在蛛網裏飛速轉動,而蛛網的無數毒刺,在這火球的飛速轉動下,閃爍出無數的火花!

  “這……這怎麽可能?即便是同等級的武師,在死亡囚籠的武技下,也未必能堅持多久,可這小子,已經足足堅持了十分鍾!”


  “快看,這火球越來越小了!”


  “哎,他畢竟是個普通人,能堅持十五分鍾,已經是奇跡了!不過,最終也隻能是一具屍體,這樣的天縱奇才,可惜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著,沒有人注意到,此時趙天成的臉色,有些微的變化,就連一旁的獨孤絕,都有些驚恐,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趙天成不出手,自己獨自麵對莫非,又將會是怎樣的結果!

  “轟……”


  就在這時,那蛛網陡然發生劇烈的紮響聲,隻見黑紅交錯的火焰,仿佛無數的流彈一般,朝著四周鋪灑開來,嚇得周圍的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施展各自絕技,或躲閃,或抵擋那飛散的黑紅色火焰!

  隻是瞬間,整個酒樓便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嗬嗬!”躲過無數黑紅色火焰的陳皋,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忍不住誇讚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竟然有人可以利用別人的魂力攻擊別人!”


  相比於陳皋,趙天成的臉色更為難看,他望著半跪在地上,渾身像是被火焰烤成焦炭般的莫非,一臉的驚恐!


  他怎麽都想不通,也從未見過,竟然有人可以用自己的魂力和武技來攻擊自己!

  或許是那莫名的火焰吧?趙天成如是的猜測到,因為之前,自己施展千蛛萬毒絲武技的時候,魂力幻化的毒絲,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竟然被莫非反向利用,來對抗自己的死亡囚籠武技!


  而剛剛,那黑紅色四散的火焰,正是自己兩種武技的魂力,在莫非的不知名火焰影響下,相互抵消產生的爆炸。


  不過好在,這個莫非還是在自己兩種武技的挾擊下,身受重傷,殺他,隻是瞬息間的事!


  “趙副會長!”


  終於,陳皋開口了,當聽到‘趙副會長’這四個字的時候,眾人都不由得一愣,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著陳皋望去!


  雖然大家都心知肚明,眼前的這個刀疤就是趙副會長,但是這張臉,卻並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風度翩翩的趙天成!

  加上武師會的原因,所以大家都隻是心知肚明,而並未捅破,比較趙天成以如此容貌出現,自有他的理由,而且武師會的事,他們更不便多管,因為副會長要殺,意味著武師會默認要殺!

  再加上預備役軍校的裁撤,他們這些帝國元帥,又有什麽資格阻止或者質問?

  這一點,陳皋也清楚,但他依舊出麵了,隻見陳皋雙臂一揮,一股霸道的魂力四散,他的身軀瞬間如氣球一般浮起,從二樓飄然而下!


  趙天成自然認得陳皋,比較兩人有所淵源,此時陳皋的突然出頭,讓趙天成的內心多少有了些許嘀咕!

  “小兒無知,惹了趙副會長大怒,陳某在此替小兒致歉,還望趙副會長手下留情!”


  陳皋飄然落地,周身魂力隨著身形落地,悄然散去!


  陳皋的魂守是千年級別的黃牛,加上高人指點,即便是武穹初期的級別,但實力已不容小覷,封號天牛的他,雖然在十大元帥中排行第八,但現在的實力,絕對能在十大元帥中排前三!


  如今,帝國十大元帥來了五位,而陳皋的實力,絕對擁有說話的資格!尤其是當他說莫非是他的兒子時,周圍人投來的詫異和驚訝的目光,幾乎將所有的疑問展露無疑!


  且不說莫非是不是他的兒子,就算是,這時候你陳皋出來挑戰趙天成,無疑是在挑戰整個武師會,挑戰獨孤家!


  而且,這種挑戰,是拉上整個陳家作為籌碼,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就連趙天成都無法理解!

  “老陳!”趙天成微微皺了皺眉頭,他並不想陳皋趟這趟渾水,無論陳皋是想保住莫非為己用,還是出於其他什麽目的,至少現在,陳皋來的不是時候,所以他索性疑問道:


  “我隻知道你有一個兒子,叫陳慶之,可沒聽說你還有個私生子!”


  趙天成這麽說,其實是在給陳皋台階下,或者說,是在給自己理由,比較獨孤絕身懷禁忌之力,除了他和楚雲龍之外,沒有人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

  “不,趙副會長,這是陳某的義子,另外,陳某出麵,並非是要阻止什麽,隻是覺得獨孤家虛偽,不知廉恥!”


  陳皋說著,朝獨孤絕投去鄙夷的眼神,然後繼續道:


  “之前獨孤絕答應的清清楚楚,這是我兒和獨孤家的私人恩怨,而且,這是小輩的奪妻之怨,我兒見獨孤鴻殘廢,不想恃強淩弱,所以接受獨孤元帥的挑戰,可不曾想,獨孤元帥不但不知收斂,還恬不知恥邀請您幫忙,您說,這是不是他獨孤家虛偽不知廉恥?”


  陳皋的話,瞬間引導了眾人的思維,眾人看向獨孤絕的目光,也不自覺的多了幾分鄙夷,最重要的是,連趙天成,也有一種被獨孤絕連累的恥辱感!


  公開了身份的趙天成,額頭的汗珠竟然如密雨般凝結,這是無奈和尷尬的汗珠,如果此時,他還繼續動手,就真的無法收場了!

  見趙天成不說話,陳皋再次先聲奪人道:

  “獨孤元帥,既然你作為獨孤鴻的父親,替了兒子來應這場爭妻之戰,那陳某作為父親,也無法再袖手旁觀了,今日,陳某也替子出戰,來迎一迎獨孤元帥的手段?”


  說吧,陳皋身形震然,隻見一道金黃色的氣息在身後散開,一頭碩大的黃牛虛影,伴隨著陣陣牛哞聲,震懾整個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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