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陳皮
在鄉下很難坐到車，經常每個星期隻有一班車。
薑生就直接在另一個村子包了輛三輪，又雇了個中年大叔當司機。
來到附近的小鎮上，再搭乘大巴去到火車站，坐火車回到了天川市。
……
天色大亮之時，拂柳村口，出現了個渾身濕透，一臉狼狽的老頭。
這老頭來到拂柳村便四下觀察，也不管拂柳村民戒備的眼神，在村中到處走走停停。
手中還拿著一個奇怪的儀器，類似一個羅盤。
一邊走還一邊看。
老頭在村中各處轉了幾圈後，似乎是沒有發現想要找到的東西，臉色十分難看。
最後見實在找不到了，於是老頭便向一個村民打聽了一些事。
問的問題也是十分奇怪。
就是問，村中最近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有沒有人最近意外死亡、失蹤。
最後幹脆問，村中有沒有人見過鬼。
當然了，老頭最後得到的都是否認，不僅如此，還因為老頭奇怪的舉動，收獲不少白眼。
幾個村中的年輕男人還不遠不近的盯著他，似乎是把老頭給當成神經病了，這架勢似乎是老頭隻要一有出格的舉動，就棍棒，拳腳伺候。
不過老頭沒在拂柳村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在老頭離開時，有個村民還聽到他口中罵罵咧咧著什麽。
似乎是……
“草！這哪個孫子給的消息，說這裏出現了個災虎階的鬼怪，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害老子白跑一趟不說，還被個兔崽子給踹了一腳，回去非揍死那瞎給消息的狗曰的。”
“阿秋……”
“這野外的水可真涼。”
如果此時薑生還在拂柳村的話，那麽他一定能夠認出，這言談舉止怪異的老頭，正是那個蹲在雜草中拉屎的老棺材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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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生回到天川市後。
雖然他一夜沒睡。
但此時他已經曠了一天的工了，當初跟張叔可是隻請了一個班的假。
雖然薑生並不在乎這份工作，但他可不想還沒完成委托就被以消極怠工給開除了。
雖然張叔不太可能去舉報他，但保不準那個老板或者哪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小領導就抽風，跑去商場檢查了。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薑生一到天川市就立馬趕到了工作的商場。
如往常一樣，商場外麵熱熱鬧鬧，車來人往，商場裏麵卻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沒有，燈都沒開。
呈現嚴重的兩極分化。
張叔如往常一般坐在大廳的保安亭中，就著熱水吃著涼透的饅頭，看著影碟機裏的新白娘子傳奇。
“張叔早，吃著呢！”薑生換上保安製服，笑嘻嘻走出來，跟張叔打著招呼。
“嗯，小何來了啊，吃早餐了沒？要不要一起吃點？”不出薑生的預料，張叔果然對於薑生昨天的曠工沒一點反應。
“不用了不用了，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薑生搖了搖頭說道。
“哦，對了，小何，今天這裏來了個新人，剛剛進去換衣服去了，你們待會認識下。”張叔似乎是剛剛才想起，對薑生說道。
“新人？也是來這裏上班的保安嘛？”對於有沒有新人來，薑生絲毫不在意，這也是隨口問了一嘴。
他也不感覺有什麽奇怪的，畢竟如此誘人的條件，還是有人願意來這裏上班的，畢竟富貴險中求嘛。
“是的。”
“咦？奇怪了，小陳怎麽還沒回來，換件衣服有那麽久嘛？”張叔點了點頭，回道，說完又有些疑惑的自語了一句，還轉頭向商場裏麵張望了幾眼。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隻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商場裏麵慢慢走出來。
人未至，聲先聞。
“死老頭你亂看什麽？想偷懶哥的酮體嘛？”
這話說的可真低俗沒禮貌，而且還是對著一個老人說。
張叔對於這沒禮貌的話，卻沒表現出一點生氣，十分大度的笑了笑，沒說話。
大度的有些謙卑了。
聽到這話薑生眉頭皺了皺。
轉頭看去。
隻見一個看起來年齡約莫二十出頭的青年，此時正從昏暗的商場深處走出來。
青年個子與薑生差不多，一米七八左右，蓄著一頭短發。
穿在外麵的保安製服衣服扣子沒扣，就敞開著，露出裏麵的白色襯衫。
襯衫袖口連同保安製服衣袖卷到手臂中間，露出小麥色的皮膚，眼睛很大，是少見的一單一雙，為他增添了幾分特別的氣質，鼻梁高挺。
還有一雙劍眉……
這是一個長的不錯的青年，可以算得上是個大帥哥了。
長相不錯，但他的長相與他此時的神態就有些截然相反了。
雙手插在褲兜裏，來到保安亭旁，就靠在牆壁上，左腿搭在右腿上，再加上他剛剛說出的話。
那模樣就跟一個流裏流氣，痞裏痞氣的地痞小流氓似的。
青年眼睛四下轉了轉，看了看保安亭內的張叔，又看了看外麵正與自己對視的薑生，嘴角扯了扯，露出不屑的笑容。
“喲，老頭，這位不會就是你鄉下的孫子吧？這剛從農村出來嘛？瞧這兩腳泥巴。”青年眼睛看著張叔，但手指卻指著薑生，語氣鄙夷說著。
“臥槽！這還沒人敢這麽說你薑哥呢。”
薑生這一下被氣的夠嗆，肺都差點被氣炸。
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剛來就被別人指著鼻子嘲笑。
是，這青年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從拂柳村剛出來的，因為趕時間所以也沒回去換鞋子。
鞋底的確沾了不少泥巴，不僅是鞋底，褲子、衣服上也有不少，但此時穿著保安製服，看不出來。
但……
你這孫子第一次見麵就敢指著鼻子嘲笑我？
你當你薑生大爺是軟柿子呢？
我要是不露上幾手，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嗬呸！”
“這是哪個粗心哥們褲子拉鏈沒拉把你給露出來了？”
“我λεοτκονονλρψρψφτΛΑΗΗΚΕΛΚΟΙΤΝΤΝΣΣΣΡΣΞΟΠΠΨΨΤΟΟΣΣΛΧΚΒΗΕΕΛΕΛΕΟΚΕΜΕΤΕΤΚΤΤΛвΡΨΡΤΨΞΟ………”
和諧社會，講文明樹新風，從你我做起。
此處省略二萬三千六百字。
“我……我……我，哼，沒素質，低俗無恥，我不屑與你這種垃圾說話。”青年被薑生這一通機關槍似的‘狂轟亂炸’給罵的有些回不過神來了，最後支支吾吾，說了這麽一句，便一甩頭，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躺著了。
“切，廢物！就你這樣的，我可以罵十個。”
薑生不屑的啐了一口，進到保安亭內，也躺在了裏麵的沙發上。
“這……唉，小何你不能這樣，小陳今天剛來，我們得包容一下。”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吧？”
“他叫陳皮，大家以後都是同事了，得互相多幫助照顧下。”
張叔看了看躺在大廳沙發上的陳皮，又看了看躺在裏麵的薑生，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對著薑生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