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與羅賓
一群不知名人士闖入哥譚大學附近的米勒科研室,劫持了這裏的反應堆。他們幾乎全副武裝,人手一把槍。達米安和布魯斯很快就到達目的地,然後就從房頂潛行進入,在探查清楚敵人的大概配置後才發動了突襲,打得他們一個觸不及防。
“出場時,我們可以給敵人一些驚喜,知道嗎?”
達米安跳到敵人的頭頂回答著:“知道了。”
這群菜雞,對上等級明顯高了不止一倍的蝙蝠俠根本招架不住,越級打怪有時候不是樂趣多多而是人間不值得。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開始向外逃竄,不過可能是心有不甘,臨走前還想放個大,裝備比之去他人優良許多的家夥走前朝著,對敵人的臉打得‘火熱’的達米安丟了個雷。看見這一幕的布魯斯立刻喊道:“羅賓!兩點鍾方向!”
達米安高高躍起,用手將自己掛在上層過道的鐵欄杆上,躲過炸彈。“謝了!”他轉身看見剩下的敵人都往同一個方向逃跑就喊道:“三個人往隧道那邊跑了!”說完就腰部使勁,向哪個方向蕩了過去。
“讓我來收拾他們吧!蝙蝠俠!”達米安自信滿滿地開口,同時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追趕著敵人。
“不行!沒有我……”布魯斯被幾個人絆住腳步,無法追上達米安,對於之前幾位羅賓的事例,讓他擔心不已。“不要自己追上去!”
【緊急情況!內壁受損,密封水位正在下降!】
【緊急情況!內壁受損,密封水位正在下降!】
實驗室的係統緊急通知著,布魯斯好不容易解決了身邊的人,但已然追不上達米安的身影。
“蝙蝠俠!他們進了蝙蝠陀螺裏,正向著河那邊走。”因為離的有些遠,達米安選擇用通訊跟布魯斯講話。
「“我說了!羅賓!不要自己上去!再說一遍!”」
“太晚了。”達米安回應著,就跳到了運行中的蝙蝠陀螺上,“我已經上來了。”
聞言布魯斯馬上聯係潘尼沃斯,要求其傳輸一份有反應堆所在的米勒辦公樓的簡圖。
蹲在陀螺上,達米安拿出羅賓鏢,將電路板外的鐵皮撬開,用手拉出裏麵粗粗的連接線,然後在用鋒利的羅賓鏢將其切斷。電線被暴力切斷,蝙蝠陀螺一瞬就爆炸了,巨大的熱浪席卷而來,衝擊波把達米安撞飛出去。
萬幸的是,這條通道的頂端就是哥譚大學的遊泳館,爆炸將牆壁炸開大口子,遊泳池裏的水順勢衝了進來。達米安借著液體的緩衝,沒有造成什麽太大傷害。等水流的差不多了,達米安才沿著這條通道向下走去,去找被水衝走的陀螺車,和裏麵的罪犯。
走了沒多遠,就見到,在通道盡頭接近河灘的地方停住的蝙蝠陀螺。被炸出一個大口的陀螺明顯藏不了人,布魯斯也在這裏,像是在等待達米安。
“現在陀螺車上的人不見了,這都是你不聽命令的後果。”
“我隻是不想讓他們逃走!”
布魯斯有點生氣,“他們帶著好幾箱的輻射燃料,你行動時就不考慮一下後果嗎?我們沒有殺人原則!你必須遵守我的命令!否則——”布魯斯用手指著達米安說道。
達米安也不耐的爭論著,“我並沒有殺死他們!您也說了他們帶著危險的東西,所以更不能讓他們逃跑啊!”他打斷布魯斯的話後還跺了跺腳。“我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
“不是能不能照顧好自己的問題!你得控製好自己!你是羅賓!你得聽我的!”
“哈!”達米安輕蔑的回嘴:“您以為我是哪個傻/逼德雷克嗎?他不就事事都聽你的嗎?結果呢?”
達米安的話就像是犯了眾怒,布魯斯的怒氣頂到滿點:“達米安!你是我的兒子!如果沒辦法按照我的原則去做事!你怎會去獲得我的信任?”
“按照你的原則去做事?您也知道我是您的兒子!那您就應該更加相信我!我不是德雷克!陶德,也不是格雷森!在技術和訓練程度來說我比他們更加優秀!”達米安注視著布魯斯的背影,“我要不然做你的搭檔!要不然就退出!”你以為我稀罕這東西嗎?除了那個傻/逼誰有那麽看重這玩意!
“如果你想爭取我的信任,你應該更加努力。”
“您!……現在連格雷森都可以信任我和我並肩作戰,就算是德雷克也……”相信他的實力,“為什麽您不行?!你想讓我努力到什麽時候?”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達米安你必須記住,羅賓的任務就是聽從蝙蝠俠的命令!這點提姆做的就很好……”
“所以!他死了!我還活著!”吼出這句話達米安就自己憤憤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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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視角)
蝙蝠洞裏布魯斯坐在電腦前忽然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他是個了不起的孩子,對嗎……”就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路過的阿爾弗雷德聽到後回應了一句:“的確如此。”
布魯斯所站的位置,下麵一層是一個訓練場,達米安正在裏麵奮力拚殺。布魯斯看著這孩子的手法和力道,以及下手的人偶所對應的位置,陷入沉思。“我一直在想,塔利亞究竟對這孩子做了什麽……怎麽會把他變成一個殺人機器……”他摸了摸飽滿的下巴,“達米安就像是破碎的,而我得把他拚好。”
“不好意思,老爺。這裏我想我得反駁一句。您的責任是做他的父親,並非修理機器的機械師。而且,達米安少爺有著自己的柔軟性,相信這次提摩西少爺的事,老爺也可以看的出來。”
“是的,我沒想到。達米安這孩子竟然如此在意提姆,明明之前他們次次見麵都是劍拔弩張,達米安也言說要殺死提姆很多次了。”
“也許是提摩西少爺走進了達米安少爺的心房,不過……”
“唯一可以讓這孩子變臉的人……我真的有辦法做好他的父親嗎……”
“老爺,請不要妄自菲薄。”阿爾弗雷德拍拍布魯斯的手臂,“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曲折坎坷的,沒有容易二字。您已經為少爺指出了真善美的道路,您就是他們的指南針。”說完阿爾弗雷多頓了頓,“如果要我說的話,我始終相信的,也是提摩西少爺堅信的話。蝙蝠俠需要羅賓,羅賓也需要蝙蝠俠。”
聽見阿爾弗雷德的話,布魯斯按揉了一下太陽穴。
“阿爾弗,我有些害怕,害怕在達米安的心中留下一個黑洞,害怕他變成一個怪物……”不過,提姆可以走進那孩子的心,那就說明其他人也可以的……
到現在為止,布魯斯仍然不相信提姆死去的事。在連續觀看慢放數倍的錄像後,他發現提姆是一瞬間消失不見了。也就是說,在無人機的子彈擊中提姆前,有人將提姆帶走了。這是個好消息,說明提姆還活著,活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
但是,時間過去了那麽久,提姆卻沒有發來一條求救信號之類的東西,布魯斯不得不懷疑,提姆現在被□□了,無法發出信號求助。而且他在每個兒子身上都注射過納米定位器,但提姆的定位器在全球搜索都沒有顯示。這一點使布魯斯隻能以最壞的打算去看待這件事。提姆被不明人士囚禁起來,無發求救。他所在的地方可能裝有,可以屏蔽所有信號的特殊裝置。如若不然,那就是那個人用一種非正常手段去除了自己的納米定位器……但是,這種方法是布魯斯不願相信的……納米定位器很難取出,這是一種幾乎沒有固定形態的物質,它進入人體後就附著在細胞膜之上,所以無法排出,那麽去除他的方法可想而知,是多麽的痛苦……
再加上,他無從得知,囚禁提姆的人是出於怎樣的原因……若是因為需要打擊蝙蝠俠,多少會讓提姆還活命。不過,過的好不好受就不一定了……但如果是出於私欲……布魯斯一下想到迪克偷偷存在手機裏的小說,什麽《被囚禁的金絲雀》、《困在鳥籠裏的病弱少年》、《嫁入豪門的那個他》、《光明騎士與黑暗騎士》、《哥譚王子的騎士大人》、《黑道老大的小警察》等等。他代入了一下自家‘嬌弱’、‘可憐’、‘蒼白’的養子,天啊!布魯斯虎軀一震!那個不知名的人,要是抱著這樣的心態救了提姆,那他就死定了!老父親蝙蝠俠不打死他是不可能的!好吧,不殺原則……那就三分之一死!
哦,說起來。等他解決了達米安的事,找回了提姆,他或許該找個時間去和他的第一位養子好好談談。為什麽他的手機裏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BL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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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米安帶上耳機,將手裏的畫冊合上,抱團坐在床上,背對著房門。可是如果這時候有人去拿下他的耳機就會發現,他根本沒在聽歌。他現在心情有點煩躁,抱著自己的雙腿,卷成一團望著窗外的月光,一點睡意都沒有……
“吱呀!”一聲,他聽到有人推開了他的房門,從腳步聲上判斷是布魯斯,他的父親。
達米安不想理會,假裝在聽歌沒有注意到。麵無表情的盯著窗簾不發一聲。他這樣的舉動造成布魯斯也就這樣站在身後注視著達米安的背影同樣不說話……
“父親,我想下次您可以先敲門再進來,還有您有什麽事嗎?”達米安皺起眉頭忍受不來這樣灼熱的目光隻好自己先開口。
“你說的對,達米安。對不起沒尊重你的隱私。”
摘下耳機,達米安沒有轉頭,感覺布魯斯走近了,開口問道:“父親,有什麽事嗎?”
布魯斯的表情像是想找一個話題和達米安交談下去,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嘴巴張張和和,過了一會才說:“這是你的科學課題?”他拿起桌上的物件說道。
“是的。”
“你家庭作業都做完了?”
多麽正常的父子對話,可放在達米安這裏他就想笑了。如果可以他都想把自己的博士學位證書甩到老師的臉上,告訴他們自己不用上學,他不想做那些可笑又愚蠢的家庭作業!但是他沒辦法……
“做完了,昨天就交給潘尼沃斯了。”
達米安是個話題終結者,布魯斯又一次感歎道,和他‘聊天’的痛苦。他和迪克在一起時從不煩惱這個,迪克是個話嘮,同時又是個找話題小能手,和他聊天會成為一種樂趣,不過有時候也會讓人討厭,他的俏皮話太多了。
傑森這個孩子,彼時和他相處時,布魯斯可以感受到他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脾氣暴躁但其實內心柔軟、性格溫柔。雖然他不會像迪克那樣會找話題,但布魯斯跟他之間的父子默契程度非常高。
提姆的話,布魯斯幾乎很少和他談話。他在某種程度來說沒犯過什麽需要和蝙蝠俠談話的錯誤,和布魯斯交談時會說出自己的見解,不過都不怎麽反駁布魯斯的話。
達米安……親兒子都是自己的債……
“父親!”您就是來我這發呆的嗎?達米安想著,沒敢說出口。
“……我們一直等機會拿下的那批走私武器終於有動靜了。”不能展開父子談話,就隻能談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