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光
麵前穿著黑袍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一雙銳利的綠色/眼睛,容貌充滿攻擊性,一看就是那種難以相處的人。
女人穿著袍子看不清體型,卻比提姆高的多。女人的麵容令提姆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他見過這個女人,陌生,是因為提姆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意識模糊。
這個女人就是,諾瑪·貝爾。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笑起來和和氣氣,總是關心著大家,甚至會由於團隊不和諧而感到不快的女園藝師/姐姐。
其實要說,這時候的“諾瑪”看起來與作為園藝師的諾瑪大姐判若兩人,不光是氣質問題,就連那張臉都不一樣。
雖然不清楚“諾瑪”是怎麽做到的,可是提姆知道,他沒有認錯。
“你是從什麽時候懷疑我的?是我在花園撞到文森特醫生的那個時候?還是?”提姆仔細回憶了自己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不覺得有什麽地方會暴/露身份。要說有什麽遺漏之處,就是拿到文森特醫生的邀請函後那一瞬即逝的白色。
“從一開始,我的小鳥。”“諾瑪”笑了笑,心平氣和的回答到。“雖然你的演技很好,甚至於連一些小女生特有的微動作和表情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可是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你是個男孩。”
好吧,也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暴/露了。提姆沒再煩惱這方麵的事,轉而問:“你是誰?”
“我是“母親”!血兄弟真正的首領!!!”女人展開雙臂,做出“讚美太陽”的姿態說到。
“我覺得你是聰明人,你難道真的認為毀滅世界,引發世界大戰是個好主意?”
“為什麽不是個好主意?人類本該毀滅!貪婪、醜陋、虛偽、邪/惡,這些都是人類的主要組成部分!因為欲/望促使戰爭,可以說我隻是給了他們一個開/戰的借口!”“諾瑪”的表情高傲,神情之中帶著狂/熱,說話時仿若自己就是主/宰人類的神明。
“並非所有人都是如此!”
“的確,但位居高位都是這種貨色。所以我沒想毀滅一切,我隻是需要毀滅他們,在絕對的秩序之上建立真正的和平!”
和平?提姆都要忍不住笑了。所謂的和平從來都不是建立在暴擊、鮮血之上的。
雖然提姆深知,哥譚多年來的“和平”就是維持在蝙蝠俠的暴/力和蝙蝠家族的威名之下的。但他仍舊不認為這是長久之計,暴/力無法真正的維持一個城市的和諧。
用恐懼掌控的權/利終將會被推/倒,人/民需要生活在安定之處,而非充斥血/腥、殘/暴的政/權之下。
蝙蝠俠和紅頭罩的“統/治”,可以存在於哥譚那麽長久的原因,其一是他們需要城市義警。
沒有蝙蝠俠的哥譚與存在蝙蝠俠的哥譚天差地別,哥譚人輕而易舉的可以判斷出蝙蝠俠的存在是利於他們的。因此嘴罵罵咧咧,懷抱著對蝙蝠俠的恐懼和不滿,卻不會做出過分的事。
而紅頭罩呢?
根據提姆的數據調/查顯示,處於/紅頭罩統/治之下的東區其犯罪率明顯下降。傑森用著最直接的方式恐/嚇著黑/幫,將東區的黑/暗勢力掌握在手中。
紅頭罩幫迫於傑森令人害怕的威名以及不在乎人命的暴/力執/法(現在沒有),遵守著傑森定製的幫規。沒有傑森的東區隻會變得更加可怕!
其二,哥譚腐/敗的太久了。
就像是陷入藻澤的鹿,想活下去就拚了命的掙紮,然而越掙紮就陷得越深。到了現在,他或許陷得太深了,隻能等待別人的救援。
蝙蝠俠就是伸出手,不顧一切,哪怕自己也會有陷入泥潭的危險,仍努力抓/住鹿的角,企圖救出整個身/子都陷在裏麵的“鹿”的人。
夜翼、紅頭罩、紅羅賓、羅賓、蝙蝠女孩.……還有無數被蝙蝠俠吸引的人,就是被救鹿人的精神所打動,一起抓/住蝙蝠俠的手,以求將蝙蝠俠和“哥譚”一起拉起來的“傻/子”。
清除哥譚的黑/暗,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提姆甚至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不過,就算再難,希望再渺茫,鹿陷得再深,他們還是站在藻澤旁邊沒有離開。
其實提姆非常清楚,若是哥譚不再存在那些瘋/子,在哥譚人眼裏,他們也就不再被需要了。到那個時候,或許就會有人開始反/抗,屬於蝙蝠俠的“統/治”。
“你認為一個足以毀滅世界的武/器可以操作人心?”
“為何不可?”
“或許你說的有道理,這些東西就是人類的一部分。貪婪,使得他們為了獲得自己所需而奮鬥;醜陋,是因為他們為了活下去不擇手段;虛偽,是大多數人為了謀生而使用的麵具;邪/惡,是由於他們迷失方向。”提姆還在企圖勸說“諾瑪”,畢竟他現在真的沒什麽體力開/戰,若是打起來他必然撐不了多久,所以他決定用嘴炮攻擊。
他說的也是哥譚人的寫照。
“可就算如此,人性本善的道理仍舊是不變的真/理。這個世界上沒有生來就充滿汙/穢和肮/髒的人。人命也不該由一個人的主觀意識來衡量,無論是誰都無權決定生死。你可以懲治他們,反駁他們,但無權決定他們的生命。”
“這就是你的想法?我的小可愛。”
“諾瑪”安靜、禮貌的聽完提姆的話,隨即露/出嘲諷的表情。
“你太天真了,孩子。有時候天真會擊潰一個人的所有。我本來想拉你入夥,畢竟你很重要,非常重要。不過.……”
提姆望著“諾瑪”,她的氣勢瞬間變得危險起來,一股殺死一下包裹/住提姆。說實話,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可怕的殺手。
“那也就是說,沒什麽好說的了。”提姆的手向後一背,掏出處於收縮狀態的艾德曼合金長棍。
“孩子,你是在自取其辱。我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
“諾瑪”的表情很高傲,好像不認為提姆能解決自己。的確,提姆自己心裏也沒底。
如今情勢不容樂觀,他的身/體狀況較平時的一半都沒有。大腦到現在都是昏的,可以說要是沒打腎上腺素,他都不可能有力氣站在這裏跟“諾瑪”對話。
戰鬥一觸即發!!!
———————————————————
「呼喚我的名字,提摩西·德雷克!」
提姆聽不出這是男人還是女人,並且這需要在他的認知裏都不算是人類的語言。可奇怪的是,他居然聽懂了。
“你是誰?”
他感覺非常痛,身/體的各處無不發出劇烈的撕/裂感。他最後的記憶中,“諾瑪”打敗了自己,並且從自己的身/體裏取出來一顆散發著純潔光芒的寶石。
提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裏竟然還有這種東西!一顆寶石?一看就充滿魔力,大的出奇的寶石!他總不可能是吃進去的吧?到底會有多不小心才會吃下一顆寶石到現在都沒被消化?!
要說吃石頭,提姆聯想到了克萊瑞恩。當時,他被一個自稱超人父親的家夥關進了監獄,過後遇到了令他驚奇的人,最後被克萊瑞恩和提卡救走帶回哥譚。
變化為提卡的克萊瑞恩勸他吃下一個灰撲撲的石頭,但是他拒絕了。提姆不知道的是,最後他喝了一杯加了料的的咖啡。
然而這段記憶非常模糊,模糊到提姆覺得不對勁!他的記憶力曆來都是極為優秀的,再說了這件事情也很特殊,他怎麽會記不清楚呢?
記不清楚那個“超人”的父親到底跟自己說了什麽?記不清他在那個監獄裏究竟遇到了誰,以至於叫他感到不可思議。記不清自己回來哥譚後身/體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劇痛.……
「提摩西·德雷克,呼喚我的名字!」
這聲音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帶上了命令的口吻。
提姆不認為自己認識對方,可是腦海中迸發出這個人的姓名——巴巴托斯!
「那是不可言說的東西,不可以細節了解,不可以觸/碰,不可以看!」克萊瑞恩的話仿佛在耳邊再度響起,提姆想這是一種警告!警告他不要越界!
“我可不知道你是誰!”
「不,你知道的!因為你是毀滅這個世界蝙蝠俠的關鍵!而且你也可以成為蝙蝠俠!」
哦,蝙蝠提姆?提姆想起來,曾經領/導泰坦小隊時有幸去到未來,見到了那個成為蝙蝠俠的提摩西·德雷克。
說是未來,看看現在的他,那明顯不是他的未來!他的手,不會拿上槍,確切的說,紅羅賓絕不用槍/殺/人!若是有那麽一天,除非,他死了!
「你經曆過黑/暗,為什麽不願意墮/落?」
“因為我心中還有光.……”
「你指的光是什麽?哈?家人、朋友?還是暗戀的對象?你忘了嗎?你痛苦的時候沒有任何人救你!在那些愚蠢的人類眼裏,你跟那些瘋/子沒有區別。好吧,區別在於,你還不會殺/人!」
「紅羅賓漸漸被取代了,你不辭辛苦的練習格鬥技巧,夜深人靜時仍舊努力工作,可是你換來了什麽?」
「被獻出忠誠的人拋棄!被討厭的人取代!被敬愛的大哥奪走暗戀對象!被曾經的隊友們漸漸遺忘!」
「你以為你很自信!其實你很自卑!!!你想自己為什麽比不過他們?明明你也很努力了!」
「布魯斯!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不再帶紅羅賓夜巡了?為什麽不關心我?!是不是我不是你的選擇?」
“住口!!!”竭盡全力的怒吼,提姆喊破了聲音。“你住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隨著這聲音循序漸進的誘導,提姆回憶起那種被拋棄的恐懼。
珍妮特丟下了他,年幼的提姆潛意識的覺得,是母親拋棄了自己。
傑克不顧阻攔“送死”,稚/嫩的提姆覺得是傑克不再想要他了。
懵懂的察覺到自己的愛戀,卻在初戀對象殘/忍的暴擊中輕易撕碎。
超級小子的離去加深了提姆的孤獨感,那時候他瘋狂到想克隆一個康出來。
接著,布魯斯讓達米安當羅賓,撕/裂了提姆掩埋在心中的口子。他終究在介意,介意自己並非布魯斯所選擇的羅賓,介意剛開始布魯斯的拒絕。
失去雙親的他,下意識在布魯斯身上尋找父母的關愛。可是,那太淺薄了,布魯斯的愛從來都是無言的,因為布魯斯從不會表達自己的愛。
提姆開始覺得自己無足輕重。看,布魯斯隨意的將你換下來了,所以你以為你重要,其實並非缺你不可!
提姆搬出來莊園,潛意識的希望布魯斯會過問他為什麽搬家。可惜,並沒有,布魯斯非常放心提姆,他什麽都沒說。
所以提姆覺得。啊,看吧,你真的無足輕重,離開了莊園,離開了家,他什麽都沒說,這不就是不關心你的表現嗎?
提姆其實知道都是布魯斯隻是不會表達,布魯斯是愛他的。但是自己的精神中存在另一種未知因素作祟,讓他總會把整件事往最糟糕的方向考慮。
「來吧,擁/抱黑/暗,你適合的是黑/暗!放棄那些虛偽的東西,讓我們一起毀滅這惡心的世界,你覺得如何?」
「提姆!去做吧,做你想到的,該做的事!別忘了,你是我的兒子!蝙蝠俠下線。」
布魯斯的聲音猶如醍醐灌頂,提姆瞬間恢複了理智。
黑/暗中朝他伸出雙手的黑影頓住了,僵在虛空中顯得有點可笑。
“對不起,我拒絕。”他心中仍舊有光……
不得不說,布魯斯這句話對任何一個兒子來說都是最鼓舞人心的話語。
話音剛落,黑/暗被擊破,隨之光芒大放光彩,一點點驅散那些令人害怕的力量。一顆寶石再度回到提姆的胸前,浮動著。
提姆無從得知,這顆寶石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光是靠近就能感受到一股油然而生的治愈之力。
“你戰勝了他。”牛角發型的少年有出現了,他抱著橘黃/色的條紋胖貓微笑著說到。
“克萊瑞恩,我問你,這到底是什麽?又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修改過我的記憶?”
“不愧是你,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聯想到了。”克萊瑞恩懷中的提卡張/開嘴巴,開口說到。
提姆沒有過於驚奇,他見過一次。那次他以為是克萊瑞恩附身在提卡身/體裏,看來就僅僅是提卡而已。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不願意相信,克萊瑞恩會欺/騙自己。
“這個故事很長,而且就算是我也沒有能力向你說明。事關法則!你隻要知道,有這個冰凍之心,你才能活下去。而我們所做的事,是為了你好。”
“什麽為了我好?”
“提姆,你認為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提姆想起還有馬科維亞的事情沒解決。的確沒時間在這裏浪費下去了!
“下次見麵,你必須說清楚!提卡!”
提卡喵了一聲,有點委屈。他感到提姆生氣了。
“提卡說,下次見麵,一定會解釋清楚的。”說完,克萊瑞恩打開了一個黑/洞,提姆覺得有些眼熟。“去吧,提姆,好好保重。”
“我知道你和毛球是為了幫我,但是這樣的方法,我無法接受。我很抱歉.……”
※※※※※※※※※※※※※※※※※※※※
提寶說他心中有光誒!……你以為我要去奧特曼咩?不!我要說光之美少女!沒錯!紅羅賓要變身光之美少女了!(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