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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初入宮廷

  他的母妃性格柔弱,也自知自己是出自宮女之身,所以為人處世都帶著幾分怯懦,見到其他妃子,也總感覺自己比人家低一級,就連跟人家對話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了什麽。


  人一旦懦弱慣了,就強硬不起來了,就算某次突然想發表自己的言論,也會被淹沒在別人的話海裏,因為對他們來說,一個懦弱之人的建議也不會有什麽大用處。


  他們在心裏已經自動的將這種人定位成了一個可以隨意欺壓,任意踐踏的人了,反正,無論他們怎麽樣,都覺得對方都不會反抗。


  欺軟怕硬永遠是人的劣根性,對於一個懦弱的人,他們不僅不會憐惜,反而會跟風一起欺壓,明明無冤無仇,到最後卻往往是他們下手最狠。


  蕭墨淵的母妃就是這樣的存在,後宮中所有的嬪妃都對他們冷眼相待,就連皇上任他們自生自滅,在這樣殘酷的環境裏,幸好還有蕭墨淵支撐著他們母子。


  所以,蕭墨淵的狂妄,霸道,以及鐵血手腕都是有原因的,在這強勢的外表下,也同時隱藏了一顆脆弱的心,一顆不敢輕易表露,小心翼翼的心,他可以很殘酷,殘酷到近乎無情,他也會很溫柔,對於在乎的人他會小心翼翼的去對待,他也會很霸道,隻要認定了一個人,就會把心捧出來,並且絕不允許被背叛。


  想起自己的那位好皇兄,拳頭又緊緊的握起,之前他就從暗中給自己下毒,現在又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勾結黨羽,惑亂人心,看來真的是自己太容忍他了,他最好祈禱自己的母妃沒事,要不然,自己一定會讓他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


  夜靜謐,皎潔的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銀輝,一大一小的兩人對視著,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恍若昨日。


  那時,她們都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還時常拌著嘴,轉眼間,就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遠處燈火闌珊處傳來了輕輕的歌聲,此歌配此景,讓蘇瑾不禁感到有些惆悵,“都收拾好了?”


  “嗯……”蕭墨淵淡淡的嗯了一聲以後就沒了下文,這個場麵蘇瑾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周圍的氣氛又一次沉靜了下來。


  蕭墨淵什麽都沒拿,隻在懷裏藏了一把蘇瑾的木梳,用手拍拍木梳所在的位置,眼神一瞬間變得溫柔,“蘇瑾,下次見麵,你就是我的了…………”


  “什麽?”蕭墨淵將這句話的後半部分說的很輕很輕,蘇瑾隻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了,至於後麵到底又說了什麽,自己卻沒聽清。


  “沒事………”蕭墨淵的眼神又恢複了沉靜,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溫柔隻是個錯覺,邁開步伐,腳步走的有力而又堅定。


  蘇瑾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腹,不知道他又在發什麽神經…………


  送別了蕭墨淵之後,蘇瑾就匆匆回到了雲苑,果然,剛踏進門就看到了瑾言陰沉的臉。


  “小姐,你還知道回來?”


  “…………………”


  蘇瑾自知理虧,也不多做辯解,隻是垂著頭,老實的聽著瑾言的數落,那委屈的樣子仿佛是受了傷的小媳婦。


  看著她這副樣子,瑾言突然感覺自己說不下去了,仿佛自己再多說一句,都是罪大惡極。


  蘇瑾低著頭,還等著瑾言的繼續數落,可是等了半天,都沒聽見他再多說一句話,偷偷的抬頭,悄咪咪的看了瑾言一眼,卻不料自己的視線和瑾言的視線撞到了一起,場麵頓時變得十分尷尬,蘇瑾又趕緊低下了頭,裝作剛才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哎………”瑾言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對於自家小姐,他也是無可奈何了,明明自己氣的不得了,但是一看到她那副受到了委屈的樣子,自己就又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而她也摸出了套路,對於這一招,簡直是屢試不爽…………


  他的小姐,就像是罌粟一般,帶著致命的誘惑,明知不可觸碰,卻還是忍不住淪陷了,怪就怪自己中毒太深,毒深入骨已經無法剔除,而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淪陷下去,他奢求的不多,隻要待在她身邊自己就滿足了。


  語氣一瞬間就軟下來,“小姐,該準備準備進宮了,不然誤了時辰可就是大事了。”


  “不用準備了,這樣就行。”


  瑾言上下打量了一下蘇瑾,雖然說這身裝束沒什麽問題,但是見皇上不是應該穿的隆重些來表示對皇上的尊敬嗎,怎麽到了小姐這裏,就變得這麽隨便了。


  蘇瑾冷笑,在蕭墨淵今天下午要走的時候,雲苑就收到了一道聖旨,說是皇宮中的賢妃生病了,邀請自己去診治。


  自己可不信隻是診治這麽簡單,楚立豐與楚逸軒之間的鬥爭,自己還是明白的,最近自己又與楚逸軒有接觸,恐怕這次診治是假,借名試探自己卻是真。


  隻是有一點讓她好奇的是,自己有什麽價值可以值得被試探的,論人脈,論醫術,論權勢,論學識,這幾樣的人才多的是,若是皇宮中聘用的話,還不是一抓一大把。


  還是說…………自己身上有什麽東西被他們盯上了,亦或是他們想從自己這裏知道一些什麽事。


  難道說…………皇宮中的人也在尋找翎羽的下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到是要看看,這次的皇宮之行中他們都能玩出來什麽把戲。


  “瑾言,我們走。”


  皇宮之內的楚立豐正仰躺在龍椅上,對於馬上就能見到的蘇瑾,心裏抱著很大的期待,畢竟能讓楚逸軒誇讚的人,自己也想好好見識見識。


  對於人才,自己從來都不嫌多,尤其是能打擊到楚逸軒的人才,自己更是求賢若渴,如今朝中大臣分成了兩派,一派站在了自己的陣營,另一派卻是偷偷支持著楚逸軒。


  這種形勢的逼迫下,他不得不加緊鞏固自己的地位,抓緊在楚逸軒的羽翼豐滿之前,將他一舉拿下,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隻是楚逸軒這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無論自己怎麽表現,他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讓他總是感覺自己就如一隻跳梁小醜一般,明明敵人對自己不屑一顧,自己卻還蹦的異常的歡快。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而且是超級不爽,隻要楚逸軒存在一日,自己就不能安心睡覺一晚。


  楚逸軒對這個蘇瑾是特別的,如果這點利用好了,對他來說,也將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楚立豐在這裏盤算的同時,楚逸軒那裏也收到了消息,蕭墨淵在夜裏就已經離開了,蘇瑾在送別之後回到雲苑匆匆的收拾了一下就進了皇宮。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皇宮豈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楚立豐的目的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他就不信她沒有猜到這裏。


  隨手抓了一件外袍披到身上,頭發隨意的披散下來,落在胸前,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淩亂美,但此刻,他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他必須馬上進宮,要不然,他很怕那個女人會豎著進橫著出來。


  希望那個女人的腦袋能靈光點,能拿出與自己爭辯之時的氣場,盡量爭取到更多的時間,能活到他的出現。


  慌亂之下,連他自己都沒發覺,自己對蘇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不知不覺的改變了態度……


  …………………


  蘇瑾已經進到了皇宮中,隻是這次隻有她一個人,瑾言在門外的時候就已經被攔了下來,按照皇上的口諭,隻允許她一個人入內。


  不許帶別人啊…………


  她果然猜的沒錯,這次的診治真的就是個幌子,其中說不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呢。


  “蘇大夫,皇上讓雜家傳告你,你可以進去診治了。”


  “麻煩公公了。”蘇瑾熱情的拉過小太監的手,用寬大的衣袖作為掩飾,一枚銀錠順勢滑入了對方的衣袖中。


  小太監偷偷的顛了一下銀子的重量,突然雙眼放光,乖乖,這可頂的過他半年的工錢,笑眯眯的看著蘇瑾,連語氣都軟和了不少,“蘇大夫,你待會進去的時候,皇上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千萬別忤逆了皇上,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謝謝公公,我記下了,隻是不知道賢妃的病怎麽樣了,我好對症下藥。”


  小太監左右看了一遍,確定無人之後才趴在蘇瑾的耳邊小聲嘀咕道,“賢妃娘娘隻是感染了輕微的風寒,根本就沒有大事。”


  蘇瑾猜的果然沒錯,這個什麽賢妃本來就是沒有什麽病,不過是借著這個機會打了一個幌子罷了,一箭雙雕,還真是好算盤,對小太監拱拱手,“打擾到公公的時間了,真是感謝公公的提點。”


  小太監摸了摸懷中的銀錠對蘇瑾擺了擺手,“沒事,你待會機靈點就好了。”


  聽著他輕快的語氣,蘇瑾有些無奈,這不是她機不機靈點的問題,而是一個關於生死的問題,一但自己答錯了哪個問題,那等待著自己的也隻有死路一條了,不管自己再怎麽機靈也沒用了。


  蘇瑾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推開了近在咫尺的門,門打開後,一切都將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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