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鳳兮回歸
“春宵苦短?我看你是人生苦短。”
蘇瑾抬腿,就向某閣主雙腿中間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踢去。
她看小福子獨自一人伺候蕭墨淵挺辛苦的,既然他這麽積極主動,那她就送他去和小福子作伴好了。
見蘇瑾踢來,淩夜眼疾手快的拉過她的腳踝,手肘用力,將腿抬到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肢,欺身向前,轉眼之間,兩具身軀又親密無間的貼和在一起。
“幸好本閣主躲的快,如若不然,你可能就要清湯寡水的度過後半生了。”淩夜低低的笑著,絲毫沒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蘇瑾眸光一閃,突然陰森森的笑了,寬大袖中的手無聲無息的翻轉幾下,眨眼之間,就有幾枚銀針從袖口中射出,直逼淩夜身上的幾處命穴。
“恐怕清湯寡水度過後半生的不是我,而是閣主你了。”
淩夜閃身,躲過迎麵而來的這幾針,同時放開握在蘇瑾腰間上的手,旋身站到蘇瑾的身後,隻不過手中的腳腕仍舊是抓的死死的,絲毫沒有給蘇瑾反抗的餘地。
“瑜兒說的這是哪裏話,我後半生的幸福,不就是你後半生的幸福嗎。”
蘇瑾一噎,回頭怒視著淩夜,被抓住的那隻腳向內側用力,將整個身子淩空抬起。
轉而旋身而上,直接踩在淩夜的肩膀上,腳下猛點,一個翻身就穩穩的落在了淩夜的身後。
“淩閣主倒是閑,隻不過恕在下沒有那個閑情逸致,若是閣主有什麽事情的話,還是盡早說了的好,免得耽誤大家的時間。”
淩夜淡笑著拂了拂肩上的灰,細長的手指根根如玉,舉手投足之間高貴而優雅,臉上的銀製麵具,並未因剛才的打鬥而偏移一絲一毫,低沉的嗓音裏,帶著幾分慵懶。
“不知你對鳳兮還有沒有印象。”
鳳兮………
蘇瑾喃喃著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越是重複,就越是熟悉,那種熟悉感,仿佛就像是被刻在靈魂深處一樣。
“鳳兮………在哪?”
蘇瑾抬眸定定的看著淩夜,當吐出鳳兮這兩個字的時候,心中的某處似乎又鈍痛了一下,這種感覺使她更加想要知道鳳兮是什麽。
淩夜看著蘇瑾的反應,眸光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
縱使她在記憶中抹除了他,也抹不掉她和鳳兮之間的聯係,這就是靈魂羈絆,果然深之入骨。
涼涼的勾起嘴角,向對麵的女子伸出了手,“此處並非說話的絕佳之地,想要知道鳳兮在哪裏的話,就隨我來吧。”
手的主人在等待著,等待著女子遞過來的手,然而等了半晌,終究還是涼涼的垂了下去。
蘇瑾眼神有些複雜,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寸步寸移的跟在他身後。
…………
某一間屋子裏,兩個身影不斷的糾纏在一起。
蘇瑾盯著躺在床上的某人,咬牙切齒的問道,“鳳兮呢?”
“鳳兮就在我身上,瑜兒大可以自己來尋。”
某人愜意的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看著蘇瑾的眸光幽而深邃,胸前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裏麵健碩的胸膛,大有一種任君采擷的意思。
“好,那我自己來尋。”
蘇瑾也不客氣,一個巴掌就拍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不出片刻,一個清晰的五指印就浮現了出來,與掌下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瑾猥瑣的笑著,手下拍的歡快而有力,隻見那紅色的手印也越來越多,“我見閣主這小身板也經不住我自己尋了,不如,還是閣主親自拿出來吧。”
某閣主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胸口上放肆淩虐的手,趁她一個不注意,就握上了她的手腕,將她壓在自己身下。
“鳳兮不在那裏,你應該往這裏尋才對。”
說話的同時,帶著她的手順著敞開的衣襟往下探入,一路劃過胸膛,劃過腰間,劃過小腹,眼看著就要到達泛著灼熱的某處。
“我勸閣主還是盡早鬆開了的好,要不然我一個手抖,可能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了。”蘇瑾捏著銀針,將針尖對準了下方,針尖之上閃著淩淩寒芒。
“都說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此言不假。”淩夜挑眉,放開了她的手,左右不過是嚇嚇她而已,有些事情等她恢複記憶以後來做,才更有意義。
起身,將放在床頭的木匣取過來,遞給蘇瑾。
“這是………鳳兮………”
蘇瑾指尖顫抖著撫摸著木匣,心頭湧上了苦澀,即使他不說,她也知道,這木匣中放置的就是他口中的鳳兮。
因為,一切都是那樣熟悉。
打開木匣,一柄長劍安然的躺在其中,周身泛著流光,劍身薄如蟬翼,鋒利異常,削鐵如泥亦不在話下。
劍身之上,刻著一隻欲起而飛的鳳凰,從劍尖一直蜿蜒盤旋至劍柄,在蘇瑾的手指觸摸上的一瞬間,發出錚然之聲,仿佛鳳凰口中發出的鳳鳴。
腦海深處,似乎傳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主人,鳳兮終於找到你了。”
“鳳兮,歡迎回來………”
感受著手下傳來的熟悉感,蘇瑾的眼睛有些酸澀,這是那種遺失珍貴之物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感覺,雖然她沒有有關於鳳兮的任何記憶。
“我找到鳳兮的時候,它已經失去了靈智,無法與青梧產生聯係,亦不能為我指路,雖然浪費了好長時間,但所幸,我終於找到了你,現在也可以物歸原主了。”
淩夜將手覆蓋在蘇瑾的手上,兩人的指尖之下,就是微微顫鳴的鳳兮,雖然他修複好了它,但終究還是沒有補全它的靈智,現在的鳳兮,就如同一個孩童。
鳳棲於梧,如今,鳳兮回來了,她,也回來了。
“嗡……嗡……”
別在腰間的青梧不斷的嗡鳴著,劍身也微微的顫動著,似乎也在為了主人的喜悅而喜悅。
“你腰間的那把劍………”
見蘇瑾看過來的視線,淩夜將腰間的劍放在鳳兮身邊,當兩把劍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突然發出了共鳴。
“我的這把劍,叫做青梧,與鳳兮劍共同名列於神劍之首。”
鳳兮……青梧……
蘇瑾有些怔然,腦中似有一道流光一閃而過,仿佛觸碰到了某個答案,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抓住,便稍縱即逝。
“這次就當我欠淩閣主一個人情,鳳兮我帶走了。”蘇瑾將鳳兮緊緊的抓在手中,從窗戶一躍而出。
看著變的越來越遠的身影,淩夜輕撫著銀製麵具,半晌後,將手落在了青梧上。
……………
皇宮內
蘇瑾突然始料不及的出現在蕭墨淵眼前,看著灰頭土臉的某女,蕭墨淵突然怔住了。
“女人,你怎麽搞成這樣回來了,難不成是遇到了張呈祥的人?”
蘇瑾擺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仰頭一飲而盡,動作極盡豪邁,看的蕭墨淵嘴角一抽。
“顧子墨與玉釋大概都是什麽性格,都特別喜歡為女子一擲千金嗎?”蘇瑾突然問道。
蕭墨淵沉眸想了想,“顧子墨是無道真人的弟子,為人正派,卻有些木訥。
至於玉釋的身份,至今為止都是個謎,且為人冰冷,你問他們兩個幹什麽,等等,你的意思是,他們也去青樓了?”
蘇瑾點點頭,“他們兩個不僅去青樓了,而且還爭奪起了一位花魁,雖然那位花魁是第一次掛牌,但被多人同時爭奪,想來還是有些怪異,仿佛他們是為了什麽目的而來的一樣。”
“多人?除了顧子墨與玉釋之外,還有什麽人?”
蘇瑾眸光一閃,有些不情願的吐出一個名字,“還有淩夜。”
蕭墨淵眯著眼睛,手指輕扣著桌麵,能讓他們幾人同時出現,絕非是偶然,到底是什麽東西讓他們匯聚到一起的呢。
“最後拍下那位花魁的人是誰。”
“是顧子墨。”
蘇瑾回答的很幹脆,因為這些事情她沒有必要對他隱瞞,隻要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麽。
其實,蘇瑾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蕭墨淵,那就是她聽到了翎羽的這件事。
雖然她不知道翎羽到底是什麽,但直覺告訴她,這兩個字,她最好還是不要隨意往外說的好。
因為她隱隱的猜著,這幾個人都是為了翎羽而來。
“根據暗一所說的,那位花魁大概是張呈祥的人,之前似乎是在幫張呈祥保管著某樣東西,隻不過現在交還給張呈祥了。”
結合蘇瑾所說的,蕭墨淵靜靜思考著,能讓張呈祥他們如此小心的東西,難不成又是蠱毒嗎?
若是這樣的話,但也說的通,玉釋偏好古怪之物,一手巫蠱之術出神入化,為蠱而來,的確有可能。
而以顧子墨的性格,也定然不會讓苗疆之物,大肆橫行在中原之內。
至於淩夜………蕭墨淵看著眼前的蘇瑾,眼神晦澀難辨。
但無論蕭墨行與張呈祥他們在暗地裏謀劃著什麽,他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區區蜉蝣,還妄想著要撼動大樹,終究不過是異想天開夢一場。
蕭墨淵想著,抬頭看向蘇瑾,卻不料看到了她別在腰間上的劍鞘。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