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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實力不夠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緊閉著的密室石門也轟然被震碎,幽廊吹進來涼風,青光搖曳,晃亂了兩人的映在牆壁上的身影。


  “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笛音兒臉色煞白,顫抖著嘴唇看著眼前的男子,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這般殘酷無情的人居然是她的父親。


  “是真的如何,是假的又如何?”笛南天看了一眼冰床上的女子,放下她的手,一步步向笛音兒走去,“隻要你死了,她的身邊就隻有我了。”


  沒錯,他不需要什麽女兒,他的容兒也不需要什麽親人,他會將她的羈絆全部斬斷,讓她再無依靠,再無寄托,讓她的生命裏從此隻能有他。


  “我會殺了你。”笛音兒眼底倒映著銀亮的劍光,握緊拳頭,“你是我的叔父也好,是我的父親也罷,於我來說,你隻是戮我父母,弑我兄長的仇人,從我逃出去的那刻起,便發誓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殺我?”笛南天掃視著幾人,冷笑道,“一個以音攻為主的墨公子,一個天下奸商的南宮鈺,還有……”


  那兩人的身份他都辨認出來了,隻有站在最後的那個男子,他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本王承認,在中原你們的確厲害,但是別忘了,這裏是苗疆,你們的功力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他揮一揮袖,狹小的密室裏突然憑空出現幾個黑衣人,他們行動迅速,但動作卻異常詭異,似是沒有意識的提線木偶般,無論受到怎樣的攻擊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砍掉他們的頭!”笛音兒一眼便認出這是蠱人,一邊揚聲大喊著,一邊帶著幾人連連後退。


  “嗬,這些蠱人可不是那些低級的東西可比的。”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被顧子墨斬掉頭顱的身體毫無阻礙的再次撲了上來,駭人深處的是,本在地上滾動的頭顱也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突然掉轉了方向,對著顧子墨的腳踝咬了過去。


  那雙蒙了一層白霧的眼睛轉動了兩圈,死死的瞪著顧子墨,再一次被對方踢開之後,他似乎發出了一聲極低的咆哮,然後彈射出去,在未被他踢到之時,突然爆炸,白花花的腦漿沾染在他那身小廝的粗布麻衣上,“滋滋”聲裏,他的衣衫也被腐蝕殆盡,幸虧他脫的早,如若不然,他的皮膚都會被這腦漿腐蝕。


  能將蠱人運用至此的,笛音兒發誓,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甚至就連她的父親都未必能做到。


  幾人打的激烈,蘇瑾的心情卻無比複雜,這幾個家夥就不能先把她扶起來嗎,她還能掙紮掙紮,要不然再過一會她就要被笛南天這老瘋子換身易魂了。


  那幾個黑衣人不懼生死,甚至連砍掉腦袋都不怕,流出的血液也皆帶腐蝕性,一個不小心被噴濺到就會迅速腐爛,不出片刻,就會擴散,直至彌漫全身。


  “容兒,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再等等,我們馬上就要見麵了。”


  笛南天雙手顫抖著攬起冰床上的女子,俯身貼上她的唇,細細的吻著,由淺嚐輒止到難以自拔。


  一滴冰涼到刺骨的血飛濺在蘇瑾的手臂上,“滋啦”一聲,便被腐蝕出點點青煙,疼的蘇瑾倒抽了一口涼氣,不抽不要緊,這一抽就惹來了笛南天的注意,突然抬眸看著她,冷冷一笑。


  拉過她的手,也不管她疼不疼,便把她被腐蝕的地方剔了下去,當即讓蘇瑾恨不得反手就是一巴掌,扇的他腦漿炸裂朵朵開。


  想象永遠美好,但現實永遠骨感,好死不死的,她現在動不了,隻能如同案板上的魚一般,任人宰割。


  銀光一閃,吹發可斷的匕首便抵上了她的手腕,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痕,凝聚出了鮮紅的血珠,順著尖端滴落,被他小心翼翼的采集過去,塗抹在女子的唇上。


  “遠遠不夠……”他嘟囔了一句,突然加重了力道,眼看著就要徹底劃破她的手腕,蘇瑾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翻身滾落在地上,僥幸躲了過去。


  這一翻身,已經用盡了她這段期間內聚集起來的所有力氣,再動已經是不可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笛南天如拖著一條死狗般,從地上拉起她,然後狠狠地劃了下去,滾燙的鮮血刹時間順著她的胳膊淌了下去,砸在她的臉上,讓她又狠狠的咒罵了一聲。


  笛南天將蘇瑾的手腕貼在女子的唇上,隨著血液的浸潤,女子的臉也漸漸恢複了些許血色,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下,緩緩整開了眼睛,如果不是她脖子上那道自盡的血色傷疤,幾乎讓人忘了她是個死人。


  “容兒……”笛南天眼裏湧上來狂喜,側身之間,也露出了女子的臉,讓笛音兒盡數看在眼裏。


  “母親一一”她呼喚著,然而女子卻仿佛沒有聽到一般,未做出任何反應,她的眼睛是睜著的,但眼神卻異常空洞,像個木偶般,沒有任何生機。


  “母親!”笛音兒急了,分神之際,胳膊上突然一痛,原來是剛才被她斬下來的頭顱咬傷了她的手臂,死人的牙齒毒,腐蝕能力比血液還要強上幾分。


  身側的南宮鈺擲出一把匕首,將那頭顱釘在地上,又撒上些許化骨的粉末,不出片刻,便化成了一攤血水。


  這般沒完沒了的放血,就算鐵打的人都受不了,蘇瑾的臉色比紙還要白上幾分,近似透明。


  想她一世英名,居然是被人放血放死的,不對,是被隊友坑死的。


  笛音兒,顧子墨,南宮鈺都被人纏著,她能理解,而某閣主……


  不知道是不是笛南天不放心這個他看不透的人,楚逸軒那裏圍著的人是最多的,別說來幫她了,他自己尚且都小心翼翼。


  哎,果然靠人不如靠己,靠人還得靠己。


  “容兒,你該回來了。”笛南天俯在女子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那女子突然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蘇瑾卻感覺湧上來一陣困倦,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越來越模糊,神識渙散之間,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


  那女子轉頭,對她微微一笑,她卻刹那間怔愣,對著那張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無論如何也開心不起來。


  “你來了。”紅衣女子抬眸,淺淺的笑著,眼神清澈明亮,但藏在眼底的狡黠卻與蘇瑾如出一轍。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來……”蘇瑾苦著一張臉,視線掃了一圈,周圍很黑,無法辨認這裏是什麽地方,但她猜著,這裏大抵是她的神識。


  “你猜的沒錯,這裏的確是你的神識。”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蘇瑾倏地抬眸,心下一驚,這種想法被別人看透了的感覺真不好,就如同剝光了站在對方麵前一般,毫無隱私可言。


  女子淺淺一笑,“我是你,你亦是我,你的想法我自然知道。”


  “你是我……我是你……”蘇瑾有一瞬間的迷茫,那些消失的記憶瞬間變得清晰,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會對眼前這個紅衣女子這樣熟悉了。


  她就說,自墜崖之後,似乎就忘了什麽,但又感覺什麽都沒有忘,無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前,還是在這個世界發生過的事情,都沒有一點差錯。


  直到看到紅衣女子,她終於想起來了。


  “你記起我隻是偶然,會忘記我很正常,從這裏出去之後,你依然會忘記我,和在你神識裏見過我的事情。”紅衣女子伸手,於虛無中點上蘇瑾的額頭,輕笑道,“不過放心,終有一天你會全部想起來的,到那時,你便什麽都明白了。”


  “終有一天,是什麽時候?”蘇瑾伸手去抓女子的手指,卻徑直穿透過去。


  “可能是一個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十年,當然,也可能終其一生,你都想不起來。”紅衣女子搖頭,拂了拂寬大的衣袖,“我在你的神識裏隻是一抹虛影,你碰不到我的。”


  “那為什麽你能碰到我?”蘇瑾甩袖,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準確來說,是坐在一片漆黑的神識裏。


  “這個……”紅衣女子忽的狡黠一笑,清了清嗓子,“大概是你現在的實力還不夠吧。”


  那猥瑣的樣子看的蘇瑾嘴角一抽,這嘴下不留情的坑人模樣……


  不愧是她……個屁……


  蘇瑾憋了一肚子火,看著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無論如何也罵不下去,她總不能罵她自己。


  良久之後,她沉眸道,“你說我現在的實力不夠,那如何的實力才算夠。”


  “這個啊……”紅衣女子歪頭想了想,呲牙一笑,“想要得到與翎羽並肩的實力,先練到泣血十重吧。”


  “啥?泣血十重?你當泣血絕是大白菜功法呢,說練就練!”蘇瑾發誓,她從未感覺自己那張臉是這樣討厭。


  “哦,對了,泣血十重隻是代表你有資格觸碰到翎羽,而想要恢複記憶,需要你得到完整的翎羽。”


  “完整的翎羽……”蘇瑾垂眸想了想,片刻之後,低聲道,“翎羽到底被分成了多少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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