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餐

  朝霞穿過窗戶走進了醫院，走近癱坐在醫院地板上的蘇錫程，輕輕地喚醒了他。


  “怎麽回事？我怎麽會在醫院裏？”蘇錫程回憶著，他隱隱約約想起來了，昨天他給唐黛兒打了電話，之後喝了點酒就睡著了，至於怎麽來到醫院的，可能是喝完酒後迷迷糊糊就來了，等一下問這裏的護士吧。


  “唔，幾點了？”蘇錫程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揉了揉，然後站了起來，看了看手上的手表。手表是唐黛兒在他生日的時候給他買的，為了治好父親的病，蘇錫程賣了所有的東西，甚至連尊嚴都賣給了唐黛兒的父親，可是他唯獨沒有賣掉這一塊手表，他想留著做個紀念，想像童話裏的王子那樣，接回他的公主。


  “已經早上六點了，先去給爸爸買一點早飯。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賣早餐的店開門。”蘇錫程走出了醫院。


  蘇錫程的父親晚上8點鍾就要手術了，蘇錫程自然是要早點買好早飯。


  來到外麵，已經有好幾家早餐店開門營業了。蘇錫程看了幾家店，都不滿意。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裏的東西太貴了，蘇錫程的父親手術後還要住院療養，療養要用的費用也不少，雖然唐黛兒的父親給自己的那筆錢不少，足以支付父親的手術費和後期的療養費了，但是蘇錫程想要更加得節省一點，畢竟父親的病治好後還是要去創業賺錢的。蘇錫程走到最後一家已經開門的早餐店前，停了一會兒，這是一家包子店。


  “這是最後一家開了門的早餐店了，先進去看看，如果太貴的話就買別的店裏的。”蘇錫程喃喃自語道，接著走進了這家包子店。


  “您好，先生。請問您要買點什麽。”剛一進門，服務生就熱情的打招呼。


  “哦，我先看看，等一會兒再點。”蘇錫程說著，看了看菜單。


  這家包子店裏的包子的價格並不貴，和平常其他地方的包子基本一樣，像這種在醫院附近的早餐店隻賣和平常地方差不多的價格，可謂是很物美價廉了。


  雖然包子的價格不貴，但是蘇錫程還是狠了狠心，隻想買兩個青菜包。


  “給我拿兩個青菜包就行了。”蘇錫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好的，沒問題。”服務員並沒有像蘇錫程想象中的那樣瞧不起他，而是很客氣的說。


  服務員拿了兩個青菜包，細心的包裝好，然後遞給了蘇錫程。


  蘇錫程有些驚訝：“你難道不覺得隻買兩個青菜包會很奇怪嗎？”


  服務員微微一笑：“當然不會了，我們的店開在醫院附近，本來就是為醫院的病人和病人家屬服務的。住在醫院的病人們很多都是患有很嚴重的病，我們發達城市的住院費和治療費又不便宜，很多人為了治病都已經傾家蕩產了，我們不好多過問顧客的。我們的老板之前是個很有錢的大老板，後來也得了重病，老板有錢，治病的費用雖然不便宜，但對老板而言還是不值一提的，老板出院的時候正好是中午，餓得受不了，就打算在醫院附近吃點，但看到價格後就傻眼了，價格是平常的兩三倍。老板也是窮苦出身，那次又患了病，在醫院裏認識了不少人，深知普通百姓的困難，就在這裏買了個門麵，也就當做善事了。”


  “你們老板可真是一個好人！如果有機會一定要見見他。對了，你們這裏有沒有清淡一點的食物，我爸爸病了，我給他買點早餐。”


  “清淡點的食物……就買點白粥吧，白粥比較清淡。如果要吃配菜的話，那就來一點小青菜吧。我們店裏做的小青菜隻放了一點點油，鹽和糖放的也不多，吃起來很爽口，油鹽放太多了吃起來會膩。”服務生想了想，推薦了白粥和小青菜。


  買好了早飯，蘇錫程回到了醫院，走進蘇錫程父親的病房，蘇錫程看到一個護士正在給蘇錫程的父親檢查身體狀況，為之後做手術做好準備。趁著護士給父親檢查身體狀況，蘇錫程拿起兩個青菜包就吃了起來。


  檢查身體狀況的過程挺長的，蘇錫程的父親已經醒了。過了一段時間，護士已經檢查好了。


  “家屬注意一下，現在已經六點四十五分了，手術前12小時病人不可以進食如果要喂飯就早一點喂，不要影響了手術。”


  “嗯，好。我現在就喂。”蘇錫程細心的解開包裝袋，然後把白粥和小青菜拿出來，將小青菜放進白粥裏，一口一口的喂父親吃。


  父親一邊吃一邊哼哼的叫喚著。蘇錫程明白父親的意思，父親是在問他有沒有吃早飯，這次手術是不是要花很多錢等問題。蘇錫程一個接一個的回答父親的問題，眼角已經濕潤了。


  喂父親吃好早餐，蘇錫程走出了病房，找到值班的護士，問自己是什麽時候來的。


  “哦，你呀。昨天晚上大概十點來的，來的時候身上有股酒味，整個人也是醉醺醺的。”


  “謝謝啊！”


  到了晚上八點鍾，蘇錫程的父親被推進了手術室。蘇錫程問旁邊的護士：“護士您好，我父親的手術成功率是多少？”


  護士撇了蘇錫程一眼：“你的父親本身得得就是很嚴重的病，再加上你的父親年紀那麽大，身體機能老化，成功率可能不足百分之十。準確的數值你要去問醫生，畢竟我也不知道患者的確切情況。”。


  “隻有百分之十嗎？”


  “這已經算最好的可能了。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次為你父親主刀的醫生可是很有名的。你這樣，先到旁邊去休息。手術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