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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錦瑟(4)

  “其實這題不難,隻是我們想的過於複雜了,”白揚歌道,“換個角度想一想,第一冊怎麽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


  所以答案肯定是顯而易見的,隻不過她們沒注意罷了。


  秦雨柔道:“華年,我明白了。”


  其實沒有固定的材質,隨便某處都會消亡,無論是在什麽時候,在這裏錦瑟華年指的不僅僅的是青春,更是萬物的有始有終。


  這些,都是她在睡覺的時候想的。


  其他人崩的太緊,自然沒有想到。


  答案就是“華年”。


  秦雨柔不等白揚歌提醒,便走到她們來的時候所乘的馬車旁,用路邊的石頭刻出來“華年”二字。


  白駒過隙。


  “交卷吧。”白揚歌愉快道。


  管它對不對,她是不想從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三十八和三十九跑去找記事,因為監考大人還沒有來。但記事一個人也可以代勞。


  他看了看秦雨柔刻的字,滿意的笑道:“怪不得祭酒說越是不上心的人答的越快,恭喜通過。”


  的確十分不上心,剛來考場就睡覺的人除了她們還真沒人了。


  按規矩,先答完的人可以離開,避免和其他人交流,白揚歌等人自然樂意早早離開。


  第一天來了後不見人影第二天直接走了,這在曆年來都是聞所未聞的事情,眾人甚至懷疑她們幾個是不是犯了什麽事。


  最懵的其實是三十八和三十九,她們兩個似乎什麽都沒做,莫名其妙的就過了第一冊。


  白揚歌沒等楚樓到這地方,便離開了。


  秦雨柔臨走時道:“你這就走啦?”


  白揚歌心煩意亂的很,加之頭昏昏沉沉的,不想多動,便道:“嗯。”她打算退出第二冊,但礙著秦雨柔,隻能放棄。


  白揚歌不想坐馬車,便要了匹馬騎走了。


  奇怪的是她明明按照來的時候路線返回,卻沒有看到那片沒來的拆的茅草屋群。


  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麽消失了?

  她愈發覺得蹊蹺。


  白揚歌趕在日落前飛奔回府,震驚了白府上下,最後知道她們家小姐沒有棄權沒有違規,隻是提前解題了,齊齊的興奮起來。


  白揚歌可不開心。


  她拒絕了大辦,隻和白母說了會話。


  便溜到了楚王府將夜言挖了出來,少年那日多此一舉,還以為她要弑主,還好被夜文攔下了。


  淵的人行蹤詭秘,白揚歌一直搞不清他們的行動,不過大多數的時候,楚王府都是留人的。


  白揚歌不知道時候進出王府隨意,沒有人攔她,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注意。


  夜言驚道:“這麽快?逃跑了?”


  “……還沒,”白揚歌無語,“問一個問題,這世上可有那種建造一塊地,並且可以讓它隨時可以消失的東西?”


  夜二的表情似乎在說你在說什麽鬼話。


  白揚歌見狀,並沒有放心。


  “怎麽,嚇傻了?”


  她揮揮手,道:“怎麽可能,有些地方想不通而已。我先走了。”


  夜言:“?”


  這女人好奇怪。


  人果然不能太好奇。


  白揚歌回到府裏,合衣躺下。


  真希望其他人快些解題,這樣她就能早早的知道真相了。


  可惜,在這裏白揚歌的祈禱並沒有奏效,直到了第三天結束的時候,仍有三分之一的人交不出答案。


  都說她們是被嚇到後影響到了情緒,導致無法通過。


  白揚歌深以為然。


  過了幾天,宮裏派人告訴她,因為在第一冊裏表現出眾,她們幾個可以在京城裏免吃免喝。


  然而這個獎勵對白揚歌來說沒什麽用,她死宅屬性,才不樂意出屋。


  倒是沈雲歸來了一趟,他前些日子被外派,本來會試前就應回來,隻是道路崎嶇給耽擱了。


  二人的婚事像一陣風似的輕飄飄的刮過,早就被淹沒在八卦的潮流中了。


  “聽聞你走後元予禮和紅衣一齊交的答案,”他道,“果然是元老的孩子。”


  他還不知道元予禮禍害隊友的事情。


  白揚歌道:“她比我厲害。”


  沒有提示,和幸運點,她確實比不過元予禮。


  她真的是完全靠自己。


  紅衣嘛,對她的傳聞早就賦予了傳奇般的色彩,她不意外。


  這幾天天氣轉涼,她便將常駐地從屋外挪到了屋裏,腳邊有一隻黃色的小貓拱來拱去的。


  “我聽聞你們超時了好幾天?為什麽?”


  超時?


  他們果然不知道。


  “遇到了一些事,”她避重就輕的道,“除了梁樂不太好,剩下的人都沒什麽事。”


  梁樂現在在梁府靜養,梁府消息封的很嚴,不知道在掩飾些什麽。


  沈雲歸道:“說的就是這事呢,方才我來的時候見不少太醫院的人急匆匆的進了梁府的大門,你實話說,究竟怎麽回事?”


  唔。


  告訴他也不是不行,若沒有沈雲歸徐石那些東西現在還在民間泛濫,而且他算是白揚歌到這個世界來的第一個朋友。


  她稍一思索,便小聲的同沈雲歸說了這一路所經曆的事情。


  沈雲歸聽完,好一陣子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道:“你誆我能不能用一個人的理由?”


  白揚歌:“……”她就知道!

  怪不得這事沒有人知道,問題也得有人信不是?

  “愛信不信。”


  沈雲歸不信,抱怨了幾句後便被白父叫走了。


  梁府。


  梁樂渾身發紫躺在床上,指甲摳出來的傷口敷著藥,那隻異瞳不停的流出血來。她前天晚上還美豔非常的臉如今已看不出人樣,微弱的氣息證明她還活著。


  其實異常早在她及笄之時便出現了,初時之時喜光,越到後麵越離譜。


  她知道許若蘭那些死了的人是什麽樣子,還好徐石給她的同那些下賤貨不一樣,她的一顆藥高達千兩黃金,徐石告訴她,她用的是最好的,絕對不會出現許若蘭等人那樣的情況。


  然而,商人嘴裏無實話。


  待她出現異常的時候,徐石已經死了。


  她隻能加大藥量來維持,但幾個月下來,多少顆都不沒有用了。


  梁父梁母是支持她吃藥的,他們一直希望自家女兒能當上皇後。


  當朝皇帝不喜,不是還有太子?

  誰能想到,是他們的女兒先一步不行了呢。


  梁樂身上不忍直視,但她的腦子異常清楚,可就是這樣才會讓她崩潰。


  前些天,是她身上出了異味,元予禮是第一個聞出來的,為保自己,她將自己隨身帶的藥全部塞進了柳青青的碗裏,柳青青一向巴結她,樂嗬嗬的接受了。


  結果一下子猛了,將人搞死了。


  幸好元予禮似乎同白揚歌有仇,很盡心的試圖嫁禍給她。


  白揚歌那個人,像個神經病一樣。


  憑什麽她就能這麽好命?


  “樂兒這樣恐怕……”梁母不見傷心,反而一臉憂愁的道,“那些太醫就沒有辦法?”


  “沒、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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