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林殊的話就仿佛一陣強心劑,鄭樂樂和蕭言對視一眼,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這話蕭言和她說過,但是一些人真的為了自己的政績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現在碰到這個林書記,鄭樂樂感覺鄭邦民的事情有了著落了。
“林書記,我是來伸冤的。”說著站起來對著林殊一鞠躬,態度十分的認真。
這才將這段時間鄭家三兄弟之間的恩怨說了出來。
林殊一直聽著,眉頭緊緊的蹙著。
等鄭樂樂說完,林殊右手敲擊著桌麵,這是他思考的時候慣常喜歡使用的小動作。
這件事情他略有耳聞,也是他親自下的嚴查命令。
隻是……鄭樂樂口中的實情和自己聽到的可不一樣。
他聽到的,這個鄭邦民才是主使,由這個鄭邦民的店裏統一配送的配料。
“這件事情我會讓人好好調查的,你們放心,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會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這話雖然都是套路話,但是聽林殊說著,鄭樂樂卻突然放下了心,能舍了自己的威嚴去救一個女高中生的書記絕對不會是一個壞人,爸爸有救了。
兩人從林殊辦公室出來,鄭樂樂鬆了一口氣,蕭言將手放在鄭樂樂腦袋上揉了揉。
“這件事情若是林書記經手了,就絕對沒有問題了,你放心吧。”
鄭樂樂才想起蕭言和林殊的關係。
“你和林書記認識?”
“林家和我們家也算是有點關係吧。”
見鄭樂樂還是一臉的好氣,蕭言繼續開口:“當年林家能回到城裏是我爺爺批的。”
話不用說透,但是兩人都心裏明白了。
這種關係和救命之恩差不多,關係親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
而鄭樂樂走後林殊就撥通了電話。
東甌市公安局局長接到電話,一下子挺直了後背。
“林書記啊。”
“把昭民小吃店那個案子給我轉過來,我看看。”
局長表情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書記,是有什麽問題嗎?”
林殊蹙了蹙眉:“王局長有話要說?”
局長冷汗一下子落了下來:“沒有沒有,我現在就給您轉。”
說完就掛了電話。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女人他蹙了蹙眉。
“劉文蓮啊,這事情我幫你做的夠多了,後麵得轉到林書記那裏查了,我是沒有辦法了。”
劉文蓮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王局長,您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我錢……”
局長一拍桌子:“劉女士,我這已經仁至義盡,您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心裏有點數啊。”
劉文蓮出來的時候一臉灰白,等剛走出警察局就捂著臉嚶嚶嚶的哭了起來,她是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她就是一個家庭主婦,要是鄭邦國真的出事了,那這一大家子可要怎麽辦啊。
一直等在外麵的鄭邦安見劉文蓮出來,立刻往前走。
“大嫂,事情怎麽樣了?”
劉文蓮站起來,狠狠的等著鄭邦安:“你這出的都什麽主意,現在錢花了,事也沒有辦成。”
鄭邦安緊緊的蹙著眉,他之前已經研究過這個局長,見錢眼開,所以才會出這個主意。
他雖然看不起這兩個哥哥,但他現在身上還被這官司,想要掙錢還真的就是要靠這兩個廢物哥哥。
“嫂子,那局長還說什麽沒。”
劉文蓮想了想:“話說什麽這事情轉到林書記那了,這是和書記有啥關係啊。”
鄭邦安的表情卻是冷了下來,帶著一些慌張。
“嫂子,這事情看來是沒有別的辦法了,這是大哥自己做的孽,誰都幫不了他,你也早點回去把,我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去忙。”
說著轉身就急匆匆的走了,那腳步踩的飛快,看著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勢。
劉文蓮看鄭邦安跑了,也沒有攔人,隻是扯著嗓子哭了起來。
她隻知道自家男人出事了,但到底是什麽事情卻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鄭邦國之所以會出事,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鄭邦安心裏慌的很,腳步越來越快,在他掙了點錢後就從鄭邦國家搬了出來,租了一個小院子和王寡婦一起住著。
他踹開門進了屋,王寡婦坐在床上織毛衣,見他回來有些驚訝。
“你這麽早就回來了啊。”
鄭邦安卻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沒有搭理她。
王寡婦將鄭邦安這幅樣子瞬間坐了起來。
“你這是又咋了?”
“這地方待不了了,咱必須走。”
王寡婦頓時不幹了,將東西一摔就哭了起來。
“這都大半年了,我跟著你風裏來雨裏去的,沒個安生的日子。我原本以為到了東甌市能穩定下來,這才住了幾天啊就又走。”王寡婦從小在長安鎮長大,就從來沒有來過東甌市這樣的大城市,這一來,看著那些時尚的大樓和繁華的街道,一下子就走不動路了,她是真的不想離開這裏。
鄭邦安的臉黑如鍋底,王寡婦見狀心裏一咯噔,用手扶在了七個月大的肚子上。
“你是我男人,你走哪我肯定是到哪的,但是,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我這身子一天天的也重的不得了,我就是能走,你兒子也沒法再走了啊。”
提到孩子,鄭邦安的眼神這才軟和了一點,走過去蹲下來,摸著王寡婦的肚子沉默了。
過了許久他才站起身來,從兜裏掏出來兩千塊。
“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你就好好的在這裏待著,等孩子生下來就好好帶著,我最多半年就回來了。”
王寡婦心裏咯噔一下,但是在心裏衡量了一下跟著鄭邦安走和留下來的種種,最後,她接過錢。
“我等你回來。”
鄭邦安放下了一部分的東西,隻把自己能用的那部分拿走了。
而裏麵的鄭邦國剛開始就是裝傻,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樣子,因為進來的時候劉文蓮就讓人給他帶了話了沒所以他就隻安安穩穩的等著出去了。
可誰知道,這還沒過幾天了,之前問話的人換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新的晝夜不分的問,翻來覆去的問,原本已經記得好好的話因為這一慌張。
“那個,警察同誌啊,我這都交代完了,這還有生意等著我忙呢。”
警察抬頭看了他一眼:“交代完了?那罌粟殼你哪來的?”
“鄭邦民給的。”
“鄭邦民的哪來的?”
“這個我哪知道。”
“你說你們的配料一樣,但為什麽鄭邦民的店裏沒有這玩意?”
“那還不是鄭邦民故意陷害我呢。”
“他陷害你的意義在哪?”
“那小畜生本來就不是人,之前逼得邦安無路可走來投奔我們,現在逼死我不是正常的麽。”鄭邦國一臉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