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疼……
蕭言翻了個身,從口袋裏拿出鄭樂樂的照片,絲毫沒覺得羞恥的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閉上眼。
嗚啦嗚啦——
突然,訓練營的警報聲突然被拉響,蕭言瞬間睜開眼,但卻沒有起身,反而是嘴角一勾。
外麵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朝著他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也是越來越急促。
蕭言幹脆翻身坐了起來。
門被打開,教員走了進來。
“蕭言,你的設計通過了測試,評測合格,你可以離開了。”
在經過教員的時候,教員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低說了一聲。
“有人意圖破壞你的東西,被抓住了。”
蕭言點點頭,表示了解,而他故意不在教室留下設計圖,為的就是這一天。
在剛到訓練營的那天,他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隻是一個電話的功夫,他的東西就被人翻了個徹底,雖然對方很小心翼翼的還原了現場,但敏銳如蕭言,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蕭言出來,太陽光在頭頂晃眼的射下來,他下意識的遮住眼睛,等緩過來,就見大操場上站滿了人,大部分的人衣服穿的亂七八糟,明顯是緊急從床上爬起來的,而錢子良相對還好,衣衫倒是整齊,就是眼底的青色怎麽都掩飾不住。
看到蕭言,錢子良身體一怔,嘴裏喃喃。
“不會的,不會成功的。”他不想承認自己有可能會輸給蕭言。
但是,現實就是這麽的可惡。
“經過測試,蕭言的設計和設計圖符合要求和標準,你們都可以回家了。”
“這麽快?”
“一個星期。”
“天呐。”
錢子良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卻被人給扶住。
他輸了,輸給了蕭言,輸給了一個野雞大學畢業的。
“不過,我們也抓住了一個意圖毀壞潛入測試房,意圖毀壞他人勞動成果的人。”
扶著錢子良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眼裏都是驚駭,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呢。
邢鵬被壓了上來,他目眥欲裂的掙紮著,等被推到人前,看著蕭言,恨的咬牙切齒。
他惡狠狠的看向蕭言,蕭言眼裏沒有意外,淡淡的掃了邢鵬一眼,邢鵬立刻反應過來。
自己是被設計了,而設計自己的這群人裏,蕭言就是一個。
他死死的盯著蕭言,“你怎麽知道?”
蕭言卻隻是瞥了他一眼,“你太蠢,也太著急了。第一天就去翻我的東西,真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和一個經過特殊訓練的人玩心眼和手段,簡直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邢鵬被押走,所有人都不再言語,看著蕭言,都帶上了些驚異,但其中,也多了一絲的懼意。
“行了,你們的任務都完成了,明天就可以解散回家,後續問題會和你們繼續溝通的。”
“收到。”
“解散。”
眾人朝著四散,蕭言走過去,直接行了一禮。
“我申請直接離開。”
教官還沒有開口,蕭言就被一道力道拽了一下,但是他卻紋絲未動。
錢子良咬了咬牙,這個男人真是又臭又硬。
“蕭言,這次你隻是小勝半籌,下次,我一定會比過你,一定會。”
蕭言從來沒有將錢子良,也沒有將錢家放在心上,隻是微挑眉梢。
“我拭目以待。”
——
北市,錢家。
錢子昂得到任務失敗,蕭言贏了錢子良一籌的消息,雙眉緊鎖,朝著樓上錢父的書房走去。
“爸,訓練營那邊還是讓蕭家搶先了,而且,裏麵還有別人的人。”
錢父閉著眼,看似溫和的臉上此刻全是冷意,盤著手裏的文玩。
“子良呢?”
“子良,他隻是輕敵了。”
錢父緊蹙著眉,他們錢家是北市的新興家族,從科研發家,就連他都是從科研位置上爬上去的,所以錢家得到的消息比蕭家更快。
這次的培訓營沒有那麽簡單,勝出的那個人,能直接進入那個團隊裏參加研究。
這分明是錢家的長項,現在卻被蕭家人搶了先。
那個位置是錢父為錢子良準備的,隻有坐穩了那,錢家才有望更進一步。
北市新興家族,說的好聽是新崛起家族,說的難聽,便是還和北市的家族差距深遠。
過去了這麽久,他才走到這一步,再大的困難,也不能阻隔他。
“別擔心,這隻是開始,告訴子良,隻能有這一次,下次,能把蕭言踩多狠,就踩多狠。”
錢子昂應了一聲。
錢子昂離開,錢父就拿起電話。
“喂,老哥哥啊,我就問一下我家子良那個猴子,在培訓營給你搗亂沒……”
剛才冷著一張臉的錢父瞬間笑的花枝亂顫,一臉慈祥的模樣,判若兩人。
天色漸晚,機場幾乎沒有多少人,稀稀拉拉的人讓今天的夜更顯的寂靜。
在這安逸之中,一個男人步伐匆匆,從機場外跑了進來。
隻要想到能早些回去,蕭言便忍耐不了,步伐越來越快。
嘭——
在一個拐彎處,卻和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蕭言不悅的蹙了蹙眉,見那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一副被撞恨了的樣子,從口袋拿出一張紙,寫下一個電話號碼,遞給被撞的那人
“你可以去醫院檢查身體,所產生的費用可以聯係我。”說著,就將人丟在原地,朝著登機口快步走去。
寧悅雅看著蕭言的背影愣了半晌。
“蕭……蕭先生。”
她看了看手中的電話,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誰能想到,她在魔都的樂寶電器廠轉了無數遍,都沒有再見到他,卻是在這裏,再次見到了他。
爸媽叫她回家,真的,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
——
鄭樂樂的睡夢一直不怎麽安穩,她夢到自己被壓在廢墟底下,喘不上氣來,不管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
她急的想要喊,出口的聲音,卻是有些破碎的。
“疼……”
緊接著,有什麽東西堵住了自己的唇,她嗚嗚咽咽著發出哭腔。
蕭言緊緊的抱著鄭樂樂,以解相思之苦。
現在是臨晨五點,他拚勁全力從北市飛回東甌,直到將他抱在懷裏,蕭言才有了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