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他們的故事(二十一)
效果不怎麽好。
電話那頭的盧森目光冷冽,怒不可遏。
他已經埋好了一切的線,還能被這麽一個蠢貨給他壞了好事。
“你不用著急,好好的做你的老師,這次是一個好機會,還能不能嫁給錢子良,就看你自己的了。”
一個舞廳的舞女,和一個正規大學的老師,身份上的差距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邱柔也知道,這可能是自己這輩子最後的一次機會了,便打算孤注一擲。
“好。”
邱柔掛了電話,看著辦公室內沒有人,偷偷的拿出一個小瓶子。
小瓶子裏麵裝著一點白色的藥粉。
在酒池肉林的世界裏穿梭,時間長了,又怎麽可能不被沾染到一丁點。
醫院。
蘿拉確定,隻是因為中暑有輕微脫水的症狀,在即使的補充了水分後,就好多了。
但對於錢子良來說,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小小的一團,臉色蒼白且虛弱,仿佛有人攥著他的心髒狠狠的揉了一把似的難受。
“哥哥,我已經不難受了。”
錢子良俯下身,額頭抵著蘿拉。
“為什麽不告訴我?”
這次是自己看到了,但是自己沒有看到的時候呢,這個傻姑娘到底還遭遇了哪些。
蘿拉聽到錢子良的話,身體往後擠了擠,還用被子將自己的臉頰擋起來。
但就這麽個小動作,就讓錢子良看到了不對勁。
他蹙眉,掀開被子。
“蘿拉。”
蘿拉抬頭看了錢子良一眼,剛想開口,敲門聲響了起來。
然後,門被打開,邱柔捧著花束走了進來。
她看著錢子良和蘿拉,勾起自責一笑。
“我來看看蘿拉。”
眼神隻是在錢子良的身上停留了短短的幾秒,就又轉向了蘿拉。
而蘿拉在看到她之後,身體下意識的後仰了下,眼裏也帶著明顯的驚懼。
邱柔低垂著眉,走向蘿拉,放下手裏的花束,低下頭,想要去撥蘿拉額前的碎發,卻讓蘿拉躲掉。
她沒有起身,反而一字一句和蘿拉開口。
“蘿拉,老師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是不是?”邱柔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蘿拉,讓她心裏莫名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但,她不想點頭。
她一點也不喜歡邱柔。
邱柔的視線冷了下來,“蘿拉不會怪老師,是不是?”
說著,伸出手去掐蘿拉。
這個蘿拉就是個傻子,任打任罵,還連告狀都不會。
剛開始體罰蘿拉她還掌握著分寸,畢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她隻要挑撥了蘿拉和錢子良的關係就夠了。
但是這怎麽行呢,在她這,怎麽可能夠呢?
錢子良對她越好,邱柔就越是嫉妒。
他們又不是親兄妹,而且,這個蘿拉還是個傻子。
自己到底哪裏比不上她了?
在見到蘿拉不會防抗,或者說不懂反抗的時候,她再次下手的時候,便恨了許多。
以前還隻是在教室裏發展,後來,她就選擇天氣刮風下雨的時候,或者烈日炎炎的時候,讓她站到外麵去。
這種看似沒什麽太大區別,但又能特別折騰人的法子,她這裏沒有一千也有了八百,還能讓她有苦說不出。
在這之前,都沒有出現差錯,但偏偏讓錢子良趕了個現場,但實際上,邱柔都沒有怎麽害怕。
一個傻子而已,話都說不清楚,又怎麽可能告自己的狀。
隻是,她的手剛放在蘿拉身上,還沒有用力氣,胳膊就被狠狠的攥住,朝著一旁甩過去。
因為慣性,邱柔整個人往旁邊一趔趄,胳膊磕在了槍上,疼的她臉色發白。
錢子良走到蘿拉身邊,將她的衣服掀起來。
果不其然,白嫩的肌膚上多了兩道指甲的紅痕,看上去並不嚴重,但若是沒有剛才錢子良將人推開,這個傷口,可就沒有人知道會是什麽樣子的了。
邱柔揉著胳膊,“好痛。”
錢子良卻是凶惡的看向邱柔。
“你這個女人,真是夠狠毒的。”上次的傷還能說是意外,但是這次,卻完全是打擊報複。
蘿拉見錢子良是站在這邊的,之前升起的那麽一點不信任瞬間煙消雨散,下意識的往他身後藏了藏。
邱柔頓時啞然,張口想解釋,但也看到了蘿拉胳膊上的紅痕。
這是被現場抓包了,她就是有心解釋,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
侯子冀推開門走了進來,等看到邱柔,冷嗤一聲,上下打量著她。
“沒想到邱老師真的好本事啊,這身份多變,來去自如的,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這些東西,是誰幫你弄的?”
說著,將一份合同朝著邱柔扔了過去。
邱柔原本沒有將侯子冀放在眼裏,下頜還微微揚起,但是當看清楚地上的那些東西的時候,臉色倏然大變,急忙俯下身將東西撿起來,生怕被人看到。
“什麽東西?”
錢子良一臉好奇的問。
侯子冀沒有回應他,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去看蘿拉,還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仔。
“這個小可愛送給你,希望蘿拉能早些好起來,快快出院,猴子哥哥帶你去玩啊。”
蘿拉對除開蕭言和麵前最討厭的這個邱柔之外的其他人,還是很友好的。
對著侯子冀露出一個笑容,乖巧懂事的接過公仔。
“謝謝哥哥。”
然後擺弄起公仔娃娃。
錢子良看向邱柔手裏的文件,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讓邱柔那麽困局。
侯子冀將公仔給蘿拉,安撫下小姑娘,才再次看向邱柔。
“邱小姐,咱們時間充足,不如解釋一下你的情況?”
邱柔嘴唇翕動著,聲音都有些幹澀。
“這些,都不是真的,你汙蔑……”
“我是不是汙蔑你,你心裏清楚,你說,這份文件要是交到了你們學校,會是怎麽樣的結果?”
邱柔頓時冷汗直流。
她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改命,可以嫁給任何一個想嫁的人,但為什麽,這一切怎麽會這麽快就消失呢?
她死死的咬著唇。
“你要是老實交代,我或許可以網開一麵,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邱柔仿佛是抓到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快走幾步,過去抓住侯子冀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