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生死由我不由天
「你們都是被選中了要進入荒天境的人!」蘇凡站在太虛殿的門口,直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之後,才開口說道。
至於送死啊,獻祭呀這樣的話,蘇凡也就是在自己的腦袋裡想了想,現在就告訴這些人他們是去送死的,還不會鬧出大亂子。
定睛打量這些人,又有些不明白了,若說這荒天境只允許靈湖境一下修為的修士進入便已經讓人覺得不對了,畢竟九死一生的地方,多多少少還是希望有著修為高深的人可以依靠的。
而且要說獻祭,難道不是修為越高深的人,獻祭的效果越好嗎?怎麼這些人裡面,靈湖境的人也不多呢,算起來,除了蘇凡以外,還有四十九人。
這茫然無知的四十九人裡面,竟然還有十八個靈溪境。難道為了佔有這些人的血液化為自身的能量,那荒天境竟然連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了嗎?
卻也沒有多想,因為下面的人也沒有給蘇凡機會讓蘇凡多想。
「你說讓我們去荒天境,我們就要去嗎?」蘇凡入門並不早,甚至比這裡的所有人進門都晚,蘇凡是最近一批才入門的弟子,在蘇凡之後太上仙門還沒有公開招收弟子,蘇凡到是這弟子裡面看起來資質最淺的了。
「就憑我修為比你高!」這個時候蘇凡才不願意在這些人的身上浪費時間去好言相勸活著解釋什麼呢,畢竟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一定呢。
能夠讓自己在關鍵時刻伸出援手救助的,絕對不可能是在這種時候還和自己唱反調的,他蘇凡雖然是煉丹師,但是也沒有一副菩薩心腸,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會大發慈悲去悲天憫人的。
不對,應該說蘇凡本來就不會做什麼悲天憫人的事情。
若是這些人聽話,蘇凡倒不介意順手幫一把,但是如果這些人不聽話,蘇凡也不願意帶著一幫累贅。
前面危機重重,誰都知道帶著一幫累贅的後果是什麼。
「你們若是聽話還好,如若不然……」後面的話蘇凡並沒有說出來,但是這也足夠讓他們領會了,若是聽話,就有活下來的機會,若是不聽話,只怕蘇凡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人活下來。
幾乎整個太上仙門的人都知道蘇凡修為高,手段好,但是卻沒有人能夠想到,這蘇凡竟然敢在掌門面前威脅他們。
不少人或明或暗的打量掌門費興文的臉色,卻發現費興文的臉色如常,甚至在蘇凡大言不慚的說完那句話之後,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們,一絲波動都沒有。
這是不是說明,掌門默許了蘇凡這樣的做法?
正如他們所見,費興文確實是默許了蘇凡的做法。
荒天境有多危險他親身經歷過,至今回想起來還是噩夢一般。這一次進入荒天境,領隊雖然是蘇凡,但是也不乏一些弟子不服管教,若是在這個時候給掉鏈子,很可能丟掉的不僅是他一個人的命,而是整個太上仙門進入荒天境的弟子的性命。
「不要在這裡動手。」意思是,就算是這些弟子不聽話,要動手也要等到進入了荒天境之後。因為在荒天境外面死掉的人,荒天境會在這個門派中選擇一個替補進來,也就是說,最終進入荒天境的弟子,必須是五十人。
不說費興文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說出來這句話的,就說那些正在找茬或者是有心想要找茬的弟子聽見這話之後是都冷靜下來了。
看來傳言不虛,這蘇凡確實是有掌門給他撐腰,想要在掌門的眼皮子底下動他顯然是不現實的。
不僅在掌門的眼皮子底下動蘇凡不現實,反而還有可能被蘇凡在掌門的眼皮子底下幹掉。
雖然費興文說了不許在進入荒天境之前動手,但是如果蘇凡真的在這裡殺了他們,只怕掌門也是不會給他們撐腰的。
「我不會動你們,前提是你們也不要拖我後腿!」蘇凡可以說是相當不給面子了,下面一部分自視清高的弟子很是看不上蘇凡這高傲的樣子,但是在這裡,他們還沒有膽子對蘇凡動手。
蘇凡就站在那裡,看著下面這些即將進入荒天境送死的弟子,看著他們眼神變幻,也只能在心裡暗罵一句不知死活!
確實是不知死活,荒天境裡面有多危險,這些人就算沒有經歷過也應該聽說過,幾乎沒有生還的機會,他們現在不想著團結一致,竟然還在企圖拉攏自己的小團體!
可笑!可悲!卻唯獨不覺得這些人可憐,或許是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想到這些人的可恨之處,也就不覺得他們可憐了。
就在蘇凡心思轉動之間,天上射下來縷縷光芒,不過是一瞬,蘇凡便已經數出來這是五十道光芒,看……
每個人一道光芒,就算是在同一個地方被帶走的人也有可能並不能在同一個位置出現。
果然如此,隨著那道光芒照在蘇凡的身上,蘇凡也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是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周邊只有一些野獸,至於人煙,蘇凡並沒有發現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迹。
而那些野獸?蘇凡大概是第一次看見老虎和兔子和平共處,也是第一次看見野雞在狐狸的周邊晃蕩。
真是奇怪的景象!
蘇凡的心理暗暗念叨了一句。
站在原地好一會兒,那些本來在周邊的動物就好像沒有發現他一樣,就好像一切都還是他出現之前的樣子,他出現之後,除了他自己覺得有些變化以外,並沒有對這些動物產生絲毫的影響,至少在蘇凡現在看來是一點影響都沒有的。
該不自然的和平共處的生物依舊保持著不正常的狀態,野雞還是在狐狸的身邊晃悠,一匹眼睛泛著綠光的狼在蘇凡的身邊走了兩圈都好像沒有看見蘇凡一樣,又從蘇凡的身邊轉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
很奇怪,但是蘇凡並沒有輕舉妄動。
這地方處處透著古怪,分明能感受到風的流動,但是這地上的草,這空中的柳條卻分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