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魔丹
「我得了鴻鳴劍,程良得了萬佛舍利,而你得到了魔丹。」蘇凡坐在凳子上,右手把玩著手邊的杯子,但是杯中的茶水,他一口都沒動。
「是啊,這不是好事嗎?」程良沒心沒肺的看著蘇凡。
江宏才可沒有程良這麼大的心,從蘇小凡開始,到現在三人的機遇,若是再看不出來,他真的是個傻子了,這些明顯就是有人安排好的。
先不說蘇小凡那個孩子,就說之前在黑暗魔域的時候,若不是程良拼了命的將蘇凡帶到了鴻鳴劍的面前,蘇凡得不到鴻鳴劍,而程良自然也得不到萬佛舍利。
很顯然,如果程良不這樣捨命陪君子一次,他也得不到那枚萬佛舍利,就算是最終蘇凡找到了辦法,獨自進入了那裡,他也不認識萬佛舍利,也拿不到萬佛舍利。
再說他的魔丹,如果不是因為他擔心蘇凡和程良,也不會義無反顧的衝進去,若沒有衝進去,那枚魔丹,他就拿不到。
那個時候,他才剛剛踏入黑暗魔域中,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扯著朝上空而去,連一生驚呼都發不出來,他當時甚至已經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就暈過去了,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困在那個繭裡面了。
而他的體內,出現了一枚黑不溜秋的珠子。
江宏才也只是在一本典籍中看到過對魔丹的描述,但是對那東西並沒有見過,也沒有人細緻的告訴過他是什麼樣的東西,只有粗略的幾句描述,幾乎是一帶而過。
後來,江宏才也是通過那個包裹著自己的繭才猜測到那就是魔丹的,雖說自己是被這個繭包裹著,但是空氣中的魔氣早就已經被自己體內的魔丹給吸收了,那個繭,不過是為了聚攏魔氣而產生的一個類似於繭的東西,實際上那些魔氣在那個繭的外殼的位置都沒有一瞬間的停頓,就進入了江宏才的體內。
現在江宏才的修為應該和程良不相上下,均是開了兩千條靈脈。
不過真要打起來的話,應該還是江宏才略勝一籌,畢竟江宏才的修為可是從廝殺中脫穎而出的,而程良雖說修為提上來了,但是對戰的經驗還是不足的。
若是說之前,程良可能還能依靠著自身的修為純正來壓制一下江宏才,但是吸收了魔丹的江宏才,就相當於修鍊了正統的魔族功法一樣,體內的魔氣純正的沒有一絲雜質。
「蘇凡,這像不像有人設計好的?」想了好久,江宏才才對著蘇凡說道,他僅僅是憑藉猜測,但是也覺得自己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不過這樣的事情還需要蘇凡點頭同意。
他看蘇凡自從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就變得有些古怪了,似乎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子不安的氣息。
此時的蘇凡正被自己的情緒所圍繞著,根本就沒有聽繭江宏才的話。
是有人設計好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來人是敵是友?
蘇凡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麼厲害的朋友,前世雖然有幾個朋友,但是那些人,蘇凡自己都不相信會有人願意為了自己和人皇、魔皇那樣的存在作對。
不是和人皇、魔皇作對又是什麼呢?自己並沒有的罪過人皇和魔皇,甚至和這兩個人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早晚都要死,功高蓋主,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是一件在當權人面前能夠說得過去的事情。
若是在修行界以外的俗世,大將軍解甲歸田之後,或許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此生,當然前提是遇到一個明君,若是遇到一個昏君,那可就真的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了。
自古以來功高震主的不是沒有,但是能活到壽終正寢的人,不多,著實不多。
他幾乎可以想見,自己死後,那些人絕對能夠猜測到自己的死因,不過猜到了又能怎麼樣呢?不會有人給他報仇的,不會有人願意為他得罪人皇和魔皇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存在,連自己都沒能躲得過去,當時的情況,還有誰能夠躲得過去呢?
並非不相信自己的人品,而是知道自己的敵人太過於強大。
「蘇凡!蘇凡!」
「啊!怎麼了?」聽到江宏才的聲音,蘇凡才算是從自己的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還怎麼了?是你怎麼了吧?叫了你好半天都沒有反應。」程良這個時候可是不樂意了,「和你說話也沒個回應。」
「想些事情,走神了。」蘇凡有些愧疚的看著江宏才。
「沒什麼。」江宏才笑了笑,眼神中有不容易察覺的安慰。
「懟了,你剛才說什麼?」蘇凡看著江宏才,問道。
「沒什麼,就是問問你中午想吃什麼?」江宏才笑的一臉風輕雲淡,絲毫沒有為自己騙人而產生半點的不自在。
「誒,你剛才……」江宏才好說話,程良可不好說話了,看見江宏才說謊了,叫囂著就要吵鬧。
剛要將事實說出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涼風從自己的腦門上掠過,抬起頭就看見江宏才一臉不贊成的看著他。
「算了算了,中午吃什麼?」這當事人都不著急,他跟著著什麼急呀?可是還是有點心痒痒,因為剛才江宏才問程良的問題,他不是很懂。
什麼設計好的?誰設計好的?設計了什麼?怎麼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程良忽然覺得有些難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這江宏才根本就是知道了什麼,卻不肯跟自己說,還不讓自己問蘇凡,這算不算是程咬金?
其實程良這次可是願望江宏才了。
雖說江宏才的猜測裡面帶了幾分肯定,而且這其中肯定的成分也不少,但是看著蘇凡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江宏才就知道剛才的話自己不用說了,因為蘇凡也已經開始懷疑了。
看蘇凡的意思,應該也是知道了什麼,他不急著知道,該他知道的時候,蘇凡自然不會瞞著他,同生共死之後,他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是需要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