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毒蛇
「今年的規矩定下來了嗎?」蘇凡扒拉了一下在一邊看熱鬧的程良,這種事情還是問程良最靠譜。這人雖然看起來好像每天都不做什麼正經事,但是他知道的消息可是一點都不少,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就問程良就對了。
最近一段時間,程良專心窩在太上仙門對於外面的那些消息知道的還有些少了,這要是放在之前,程良對每一個門派的那些秘辛都能如數家珍,不知道的人絕對想不到這樣的人竟然會立志加入君局寺那樣的清靜之地。
索性蘇凡早就已經看出來程良並不適合君局寺那樣的地方了,也早就在太上仙門幫程良鋪好了路,本來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也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所有布置都一定能夠用得上,但是就算是用不上,他也是會儘力的,畢竟這人是自己承認的好兄弟。
「還沒有,真是挺奇怪的,每年都是提前一個月就宣布了,今年竟然到了現在也沒有公布出來。」程良的心裡也泛著嘀咕,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兆頭,就好像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在他們的頭頂上凝聚,他們能感受到那片籠罩在自己頭上的陰影,卻是沒有辦法打破這個桎梏。
「只怕不平靜了。」江宏才也在邊上念了一句,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凝重,看得蘇凡一陣的肝疼。
要說這江宏才應該是最輕鬆的人吧,他對焚音谷也沒有歸屬感,對太上仙門就算是有了一些感情,但是他才來太上仙門多長時間,若是真的有了那麼深厚的感情,他是不信的,所以這個人對哪一方勢力都沒有歸屬感,按理說他不應該出現這麼凝重的表情才是,但是偏偏這人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還真的就是沉重。
江宏才可不是一個擅長演戲的人,所以蘇凡一眼就看到了江宏才心裡的擔憂,不由得問了一句:「你在擔心什麼?」這話問出來,就連程良也是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好奇和奇怪和蘇凡如出一轍。
江宏才恨不能拔劍砍了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他分明就是在替他們兩個人擔心好嗎?他是對焚音谷和太上仙門都沒有太大的歸屬感,但是這兩個人有不是嗎?
而且到時候太上仙門如果真的和焚音谷站在對立面的話,他最好的選擇就是保持中立,畢竟以後他是要站在焚音谷的最頂端的人,只有這樣才能改變焚音谷的命運。
他也知道就算是他想要出手,蘇凡和程良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畢竟這件事情事關他的前途,沒有任何人會那這件事情開玩笑,江宏才自己或許可以不在乎,但是蘇凡和程良卻不能也不在乎,這就是兄弟二字的內涵。
只是看到江宏才的眼神,蘇凡就已經明白了,這人是在擔心他和程良,是在擔心以後他們兄弟三人會站在對立面上。
不由一笑,伸手搭在了江宏才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搭在了程良的肩膀上,他們都是好兄弟,就算是彼此之間立場不同,但是這絲毫不會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好兄弟之間,允許立場不同,允許政見不同,因為這些東西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改變他們之間的情分,就好像現在的蘇凡程良和江宏才之間的關係。
就算是焚音谷和太上仙門站在了對立面上,那江宏才和蘇凡兩人的兄弟情誼也是不會有絲毫的改變的,他們只會尋求保護對方的方法,而不會利用對方的身份做出任何一點讓對方為難的事情,這是他們的原則和底線,也是他們之間感情的證明。
「好無聊啊,要打就快點,這墨墨叨叨的是什麼意思?」程良是最閑不下來的人,這會而讓他在這廣場上老老實實的坐著,聽上面那個他根本就看不上眼的人磨磨唧唧,他早就已經忍不了了,要不是江宏才和蘇凡兩人一直在和他說話,只怕他都要不給那人面子,直接跑掉了。
就算是被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自己現在的身份可是太上仙門的長老,就算是他想要找太上仙門的麻煩也是要考慮一下時間的,可是他到底是太上仙門的長老,做事也不能太過分了,現在才發現,原來權利帶來的也不一定就是自由,還有可能是更深層次的禁制。
「看來今天是打不起來了。」江宏才抬頭看了看天色,從早上就已經坐在這裡了,現在都已經臨近中午了,那些人沒完沒了的站在上面說說說,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聽,反正他們就是一直說,你方唱罷我登場,也記不清到底換了多少人站在那個位置上了。
儘管靈力比較深后,但是蘇凡也有些昏昏欲睡了,這個地方,身在人群中又不能放心大膽的修鍊,誰知道哪下子出了什麼岔子,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要結束了,要結束了!」看到靈修文的話已經說得差不多要做總結了,程良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聲音也沒有控制的太好,再加上整個演武場就只有靈修文一個人的聲音,此時程良高興的聲音一下子就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當然也包括上面正在講話的靈修文。
此時靈修文的臉色可並不好,任是誰在這裡說話被人打斷只怕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更何況他還是一城之主,又來自中州的大家族,自認為身份高貴,現在這個身份低賤的人竟然敢打斷自己說話,這如何能夠讓他不氣。
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丟臉,這絕對不可原諒,不過也正是因為這麼多人眼睜睜的看著,他才不能對程良做什麼,不然他如何能夠服眾,自己辛辛苦苦建立出來的好形象,瞬間就會崩塌
眼涼涼的看了程良一眼,就這一個眼神就讓程良好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樣,他才深刻的認識到之前江宏才說的那句「第一印象好的人絕對不是好人」的真正含義,就憑他能甩出那樣的眼神,還裝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繼續自己風光霽月的形象,就說明這人骨子裡是一個極其陰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