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這樣活著很累

  靈修文當然不是為了救蘇凡，他衝過來的唯一的一個念頭就是蘇凡不能死，不然自己就算是害死了程慕晨的師兄，以後更沒有辦法求得她的原諒了。


  蘇凡當然不知道靈修文心裡的想法，此時他也沒有心思理會靈修文的想法，直接凝起反擊朝著向他攻來的毒牙揮出一掌，是大寂滅印。


  蘇凡給程良的手印中的一個，修鍊的難度較高，但是蘇凡對此早就已經熟悉，所以此時發出這個攻擊沒有半點的遲疑。


  一個黑色的巨大的手印朝著毒牙的身上砸了下來，毒牙也看到了這攻擊中的凌厲之處，所以並沒有選擇硬抗，而是發動了反擊。


  手中靈氣一現，一把鎚子就出現在他的手上，對著那手印全力一砸，手印就已經有了潰散的趨向，第二鎚子下去，那手印就已經徹底的消散在空氣中了。


  而當毒牙擊散了蘇凡的手印之後，靈修文也站在了蘇凡的身前。


  毒牙見沒有了可能直接擊殺蘇凡，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他們妖族的大軍現在已經在太上仙門的山門下面了，等到妖族攻上來之後，他想要殺掉小小的一個蘇凡，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所以他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有絲毫的不愉快。


  「我的城主大人，你以為自己救得了他嗎？」毒牙看著靈修文，其實要說他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做卧底，已經很長時間了，早就已經學會了怎麼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了。


  此時不過是一個靈修文，就算是死了又能怎麼樣呢？他之前可是親手殺掉過他的結拜兄長，而這個結拜兄長還曾經救過他的性命。


  殺掉了結拜兄長之後，他一個月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話，水米不進，等到一個月之後，他從房間里邁出來的那一瞬間，眼神冰冷，再沒有半點感情可言。


  從那之後，他就真的變成了一個機器，殺掉最信任自己的人的機器，他不是沒有感情，他自己的心裡很清楚，他又感情，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但是這一切都比不上他的主人想要完成的大業更重要。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對不對，也會想為了完成主人所謂的大業而犧牲掉那麼多人到底值不值得，但是往往在他還沒有想清楚做這些事情到底值不值得的時候，他的又一個使命就出現了。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殺掉最信任自己的人，然後讓主人的大業更加的平坦。


  有時候，他也會想自己會不會死掉，但是到現在他還沒有死掉，他還活著，像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活著就是為了秉承主人的意志。


  這樣活著，很累。


  「你是叫毒牙嗎？」蘇凡站在靈修文的身後，他並沒有從靈修文的保護中站出來，這場意外完全是由靈修文引起的，他現在來收拾這個爛攤子，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你該不會是個聾子吧？」花孔雀聽見蘇凡的問題，直接反駁道。


  「我爺爺活到了一百二十歲。」蘇凡看著花孔雀，語氣中帶著玩味。


  「一百二十歲，放在修鍊者之中也不算高壽吧。」花孔雀果然被蘇凡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我爺爺只是一個俗世之人，是個普通人。」蘇凡淡淡的說道。


  「那他應該很注重養生吧，我聽說一些俗世之人通過養生也能夠活挺長時間。」花孔雀若有所思的說道。


  「並不是你說的這樣。」蘇凡看著花孔雀。


  「那是怎麼做到的呢？」


  「因為他從來不在別人說話的時候插嘴，也不多管閑事，沒有人咒罵他，氣運好，自然活的時間就長一點。」蘇凡笑著說道，然後一臉玩味的看著花孔雀，「不過你就不用想了，因為我已經罵了你很長時間了，不只是我，他們也一直在心裡詛咒你，再好的氣運也被你耗盡了。」蘇凡說話的時候，手上還指了一下四周那些來赴宴的各門各派的長老和弟子們。


  「你知道上一個咒罵我的人是什麼下場嗎？」花孔雀也看著蘇凡，語氣中絲毫沒有動氣的意思，但是眼神中已經寫滿了殺氣。


  「該不會是被你吃掉了吧？」蘇凡佯裝一臉驚恐的看著花孔雀。


  「怎麼會，不是所有人類的肉都好吃。」花孔雀臉上淡然，說起吃人這個話題，他是一點都不懼的，畢竟一個妖族，吃人對於他而言也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吧，就好像人類的一日三餐一樣正常。


  「既然沒有被吃掉，那想來也不會太慘。」蘇凡不在意的說道。


  「確實不是特別慘，我用他做了一個實驗。」他說，一臉的義正言辭，好像自己做的是為人妖兩族的生存和發展而努力的事情一樣。


  但是蘇凡心裡很清楚，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


  「你想知道是什麼實驗嗎？」


  「我不想知道的話，你就不說了嗎？」


  「當然不會。」他笑著看著蘇凡，「我驗證了你們人族的一個說法，哦不，是俗世之人常說的一個刑罰。」


  蘇凡不解的看著花孔雀，在場的所有人都很不解，雖然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但是卻也沒有人能夠猜到這個妖族到底做了什麼。


  「你們應該聽說過千刀萬剮吧？」他滿臉笑意，「我最初聽到這個的時候一點都不相信，一個人身上就那麼一點點的肉，怎麼可能斬了一萬刀還不死呢？」


  「不過，後來那個人印證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真的一萬刀都沒有死掉誒。」他笑得一臉得意，看向蘇凡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期待著蘇凡的誇獎一樣，「不過我覺得俗世之人是做不到的，因為我一邊對他實行千刀萬剮還一邊幫他療傷呢，俗世之人可沒有我們這樣的手段能給人療傷。」


  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千刀萬剮只是一個說法，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被一個妖族說他做到了，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實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