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無意傷害

  “仙兒，你最近怎麽老躲著我，不理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惹你生氣了？”趙小馬纏著正要上山去采藥的皇甫仙問個沒完沒了。


  沉默了很久的皇甫仙突然駐足，看著他問：“小馬哥，我問你，是不是你也覺得筱筱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能幹？”


  趙小馬回她：“筱筱很漂亮、很聰明、很有才學，這是眾所周知的。仙兒，你也不差……”


  不等他說完，皇甫仙很生氣地打斷他的話，“你的意思就是我皇甫仙比不上她嘍？”


  “仙兒，你是你，她是她，你幹嘛要跟她比？你們向來情同姐妹，她比你好，你應該替她高興才是，而不是跟她比。”趙小馬說。


  皇甫仙瞪住他，說：“好呀，你終於肯承認她比我好了。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麽會不要我而去向她提親了。”


  “提親？我沒有向她提親，我也沒有不要你，仙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趙小馬著急地問她。


  皇甫仙氣呼呼地道：“你還在我麵前裝糊塗，前些天，王婆上我家來，替你向筱筱提親，這麽大的事，難道你會不知道？我一直以你不會對我撒謊的，沒想到連你也開始欺負我。我恨你，我不想再跟你說話，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哼！”說完，皇甫仙繞開他朝前跑去。


  趙小馬追上來，拉住她，一臉無辜地道：“仙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知道提親的事。我可以向天發誓，我從來沒有要向筱筱提親的意思。我喜歡了你這麽多年，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的。”


  皇甫仙甩開他的手，吼道：“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一切都晚了，你的爹娘已經拜托王婆替你向筱筱提親，全村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他們都認為你喜歡的是筱筱，不是我。”


  “不晚，一點都不晚。我現在就去告訴他們，我趙小馬喜歡的人是你皇甫仙，我要娶的人也是你皇甫仙……”他說。


  皇甫仙搖頭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說改就改的。小馬哥，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她還未說完，就被蘇筱筱的聲音打斷，“誰說你們倆沒有可能了？”


  皇甫仙和趙小馬一齊轉身看著向他們走來的蘇筱筱，異口同聲地叫她：“筱筱！”


  蘇筱筱在距他們一步之遙處停下，看著他們道：“王婆來說媒不假，隻要我不同意，你們就有可能在一起。”


  “筱筱，你在開什麽玩笑？難不成你要放棄小馬哥而選擇那個有著不堪過往的二虎嗎？”皇甫仙難以置信地問她。


  趙小馬驚訝地問：“虎子也向你提親了？”


  蘇筱筱先對他點了頭，然後才道：“我現在還不想嫁人，所以，小馬哥和二虎哥，我都不會選。這兩門親事，我會親自上門退掉的。你們倆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為我受到任何影響的。”


  皇甫仙看得出來她誰都不喜歡，也知道她有能力退掉這兩門婚事，就算是這樣，皇甫仙的心情並沒有好一點。


  “誰和他之間有感情了，筱筱，你別亂說。”丟下這句話，皇甫仙快速地跑開了。


  趙小馬欲追上去，被蘇筱筱攔住了，“小馬哥，你先回去，仙兒交給我就行。”說完，她追著皇甫仙上了山。


  “仙兒，你等等我，我到底是哪句話說錯了惹你生氣？你告訴我，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好不好？我想跟你談談，我發覺最近你不大喜歡理我，我想知道是為什麽？”蘇筱筱一邊氣喘籲籲地追她，一邊問她。


  皇甫仙一個勁地往深山裏走，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等蘇筱筱的意思。


  蘇筱筱與她的距離越落越遠，蘇筱筱隻得故意摔倒，大聲哀叫：“哎喲，好痛，我的腳動不了了，出血了，痛死我了！”


  皇甫仙趕忙停下腳，轉身朝她跑來，蹲在她身邊，輕捧著她受傷的右腳，關心而急切地問她：“筱筱，你的腳哪裏受傷了？你還好吧？你追我幹嘛呀？你不會慢慢走嗎？”


  蘇筱筱忽然笑了起來，“我是騙你的，我的腳沒有受傷。”說著，從地上爬起來，走給皇甫仙看。


  皇甫仙生氣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起身快步往上走，一言不發。不過，這一次的速度比起剛才顯然慢了好多。


  蘇筱筱追上來，一邊對她察言觀色，一邊問她：“仙兒，你生我的氣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實在是追不上你，才會這樣做的。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也不騙你了，還不行嗎？要不你打我吧，這樣你會好受一點。”


  皇甫仙忽然駐足，看著她，“蘇筱筱，你很讓人討厭欸！”


  她這句話，讓蘇筱筱當場震住，想不到仙兒會對有她這麽大的怨氣。


  “仙兒，為什麽呀？”蘇筱筱問她。


  皇甫仙道：“我救了你，從來沒想過你會讓我這麽不舒服。你長得比我好看，比我有才學，比我聰明，反正你樣樣都比我好。村裏的人都很喜歡你，他們眼中隻有你。你搶了我的風頭，你從我身邊奪走了他們，現在，你連小馬哥還有我娘都搶走了，我成為了你的影子，他們看不到我，他們眼裏已經沒有我，他們隻記得你蘇筱筱，不記得還有我皇甫仙這號人。”


  “你沒出現之前，村裏的人都非常喜歡我，時常誇我漂亮、聰明、孝順。小馬哥每天都纏著我，除了我，他從來不誇別人漂亮。還有我娘，她每天嘴裏念叨的都是我。你出現後，這一切都變了。原本屬於我的榮耀全被你奪走了。小馬哥說你比我好，娘說三句話總有兩句話會提到你。被你搶去風頭的日子我都快被逼瘋了。筱筱，你明白我的感受嗎？你理解我的痛苦嗎？”


  蘇筱筱從來沒想過她會說這些話，從來沒想過她會這樣認為。


  “仙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樣看我，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要跟你搶奪什麽，我隻是盡力幫你們，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這樣煩我。讓你難受不舒服，是我不對，從此刻起，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感受的，不會再做讓你不開心的事。”蘇筱筱握住她的手對她說。


  皇甫仙甩開她的手，別開臉道：“你對我的傷害已經造成了，一句對不起有什麽用？就算你什麽都不做，村民們照樣喜歡你。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會被他們看到，我注定了要生活在你的陰影裏。”


  “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會生活在我的陰影裏。你有你的獨特，他們會看到的，他們會發現你比我好的地方的。仙兒，你要相信自己，你會被他們認可的。”蘇筱筱看著她冷漠的側臉說。


  皇甫仙冷眼看著她，“你沒出現之前，我的追求者最多。你一出現，曾經追求我的人都去追求你了，連小馬哥都要背叛我，這一點最令我生氣。想起這個，我就後悔當初救你，我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她的這番話讓蘇筱筱很難過，但蘇筱筱並不怪她，問她：“仙兒，你對小馬哥到底是什麽意思啊？你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我怎麽越加搞不明白你對他的感情了呢？”


  皇甫仙沉默了一會，道：“你管這麽多幹嘛？我喜不喜歡他，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說完，她怕蘇筱筱再追問，抬腿便走。


  蘇筱筱追上來，“如果你喜歡他，我有辦法讓你們倆結為夫妻；如果你不喜歡他，那我奉勸你不要再耽擱他，你要跟他挑明你的態度，不要讓他傻傻地把精力浪費在你身上。他是個憨厚老實人，玩弄他的感情會傷害他的……”


  “蘇筱筱，你還有完沒完了？我跟他怎樣，與你何關？你這麽關心他，莫非你喜歡上他了？如果真是這樣，我才要奉勸你一句，不要把心思浪費在他身上，小馬哥在山下已經跟我說了，他此生隻會娶我皇甫仙的，你呀，一點戲都沒有！”皇甫仙又一次駐足，轉身極為不友好地打斷蘇筱筱的話，毫不客氣地對她說。


  蘇筱筱哭笑不得，“仙兒，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喜歡他，這怎麽可能呢？我在說你和他的事，你把我扯進來做什麽？”


  “我就是見不得你關心他。既然你不喜歡他，我拜托你離他遠一點，不要再去接近他。我看到你們倆在一起，我就難受。”皇甫仙吼道。


  蘇筱筱道：“這麽說你喜歡他嘍？”


  皇甫仙否定道：“我不喜歡他，但我很享受被他喜歡的感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說完，她轉身欲繼續往前走，結果一腳踩空，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仙兒！仙兒！仙兒！”蘇筱筱撲在地上，伸手去拉她。


  皇甫仙一臉懼色地緊抓著她的手，“筱筱，救我，我不想被摔死，我還沒活夠，我還沒找到我喜歡的那個男人，我不想死，我害怕！”


  “仙兒，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你抓緊我，我想辦法拉你上來。沒事的，你很快就安全了，相信我！”蘇筱筱一邊安撫她的心情，一邊用力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