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出遠門
“喬十八，有難度嗎？”
喬夫人一見他如此這般，她倒也善解人意。
“夫人，說實話，我寫不來……這些年來，幹最重的活，這手恐怕是拿不起筆書寫了。”
嗬嗬，喬夫人笑得如銀鈴一般。
“無妨，你念來，我來寫。”
喬夫人表現得端莊大方，也沒問為什麽，這麽好的詞都能作得出來，還不會寫？
似乎這一切並不是最為主要的。
呼……
本來以為會不好胡弄，可沒想到喬夫人竟然這麽說，讓他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你們，幫我磨墨！”
“是！夫人！”
兩個丫鬟便開始研磨起墨水，片刻之後，而喬夫人則是伸出纖纖玉手拿起了毛筆，輕沾硯台。
這一舉一動，無一不充滿著知性女人的韻味。
“喬十八！”
“是！夫人。”
喬十八意會，便開始背道：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喬十八每念一句都有意的放緩，同時將心思關注到喬夫人的手上。
一筆一畫之間，充滿著詩情畫意，讓人欲罷不能。
這是一種和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性不一樣的感覺。
看著看著，不由得脫口而出。
“夫人以前一定是名家閨秀，不但人長得漂亮，字寫得也是高超玄妙，變化多姿。喬十八佩服不已！”
“喬十八，你不但詞寫得好，連誇人都誇得如此文雅！”
喬夫人一聽，直接抬頭，表情微妙，似笑似凝。
“夫人過獎，我這隻是實話實說。”
喬十八的口才不錯，讓喬夫人一聽，嗬嗬笑出聲來。
“你這小子，可真是討人喜愛啊！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嗬嗬！”
讓夫人心情爽了，以後事就好辦多了。她可是僅次於喬公的存在，說話的份量還不輕。
“承蒙夫人不嫌棄！”
“所謂才子配佳人，隻可惜了我若是再年輕個十歲……”
喬夫人這是在暗暗調戲著喬十八，他哪裏沒聽明白。
於是又道：“夫人青春煥發、風采動人。”
喬夫人卻是道：“我年紀就在那，我知深淺，不過你的話倒也中聽。來人，給喬十八準備五兩黃金。”
這錢怕是辛苦費，或者是他的話好聽賜予的。但話說回來，能動動嘴皮子就有收獲，這世上恐怕也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得到了，他喬十八算是一個。
“是！”
這立即就支走了一個丫鬟。
“多謝夫人……”
“喬十八，以後還需要你多多創作一些耐人尋味的曲詞，好讓我大飽耳福啊！”
古人可沒有什麽娛樂節目，有錢人將能玩的一切都玩膩了，隻好同一些文人雅士討要一些詞曲，以供娛樂，所謂之依附文雅。
“夫人想聽，十八可以隨叫隨到。”
喬夫人笑了笑，目光如炬。
“嗬嗬……剛才我們寫到哪裏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夫人”
“對對對，剛才一時聊著天，倒給忘了，這一句也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詞了。”
喬夫人寫到這裏，還不忘哼上一句，這讓喬十八佩服不已經，她竟然隻聽一次便將所有曲調都記得一清二楚，讓他有些懷疑，喬夫人早就記住了所有詞，叫他過來隻是為了……
但或許是他想多了也就不定。
“老爺到！”
當他們快寫完時，一家丁卻是吆喝道。
喬公在這時回來了，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大概是歸來睡覺的。
“夫人……”
喬公一入房間之中，便瞧見了喬十八也在場，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初。
“拜見老爺！”
“喬十八，你也在？”
“是我讓他過來的，我聽到中午時候的詞寫得不錯，隻是我沒能記住，所以讓他過來再唱一遍，好讓我記下來，寫在紙上，時不時還能看上幾眼。”
喬夫人倒是領先於喬十八如此說道。
倒也省掉他解釋一番的煩惱。
“原來如此，現在可寫好？”
“就差一句！”
“讓我看看！”
喬公這便上前，一見這長紙，不住的點頭稱道：“唱出雖然有意境，但再讀一次，意味更加深遠！好詞好詞！”
“老爺過獎！”
“看樣子我讓你當我兩個女兒的音律師是對的，但我思來想去的，怕你教不好兩人，我那兩女生性頑劣，也怪她們娘親過於寵溺，這樣吧，你拿著我的這玉佩，她們若是不聽，便拿出此物，見它如見我！”
喬公簡直是十分嚴厲，話一說完便交給喬十八一塊玉佩。
喬十八一接過，心中一喜，有此物，便可以鎮住兩女，這下有意思了，今天總算也是沒白來啊！
“老爺夫人，如果無其他事，我便先退下。”
喬十八十分識相，這地不能再呆了，喬公是要來睡覺的，他再這裏呆著也沒意思，那錢也算是拿到了，不走在這裏尷尬嗎？
“去吧，小女之事，還要你多擔著點。”
“老爺放心，有我在，一定讓她們服服帖帖！”
可不是，服帖……想想就覺得開心。
“那便是極好，去吧！”
喬十八便退去房間，可還沒出門，聽得喬公又對喬夫人說道：“夫人，我最近要出一次遠門，我們南方的生意似乎有些問題，我得去看看。”
這也難怪，他會拿出玉佩給喬十八。原來是要出遠門。
同時也暴露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喬家的生意問題，能讓喬公出遠門的，這生意恐怕也不是小問題。
“那大概是多久歸來？”
“快則七天，慢則一月。這府中一切，就有勞夫人了。”
“老爺您盡管去吧，這裏有我和楊管家在，沒事的。”
“那便是極好！”
喬十八一聽，心中一喜。
出遠門，那麽就是喬夫人最大了，整個喬府恐怕也沒有人敢惹喬十八，畢竟喬夫人也是站在他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