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手
男性的頭發很長，特別是後麵的血色長發，如同一道紅色的瀑布般灑落，幾乎長及了腰部，而且，他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漆黑色的鎧甲，背部負著一把纏滿了刻畫著許多符號繃帶的黑色長劍。
不同於殺戮之神厄瑞斯的那股過於壓抑的氣息，也自然不會像戰神尤萊亞的那股柔和中帶著生硬的感覺，如同從堂的水流向地獄，再從地獄的深淵中送往堂的這種循環感。
“你還是那麽讓人討厭！”諾婭。
帝蘭嘴角中微微浮起一陣輕笑，道:“彼此彼此！”
諾婭搖搖頭:“有什麽事？”
帝蘭臉色透露出一股充滿邪氣的微笑:“如果你來看你的，你信嗎？”
諾婭皺了皺眉頭眉頭，對於帝蘭，即便往事已經過去數十年也足以喚起她的全部記憶，令人陣陣的驚恐。
“我在一年前應該就已經過了，我對你不感興趣！”諾婭厲聲道。
“但是我有啊！”
諾婭還沒來得及開口，從眼前劃過的一閃而逝的光就如同閃電般襲來，紅色的閃電，伴隨著極為震撼的紅色光暈，好似一顆流星。
危險！
這是諾婭腦海中瞬間掠過的想法，攀上了脊梁的寒意，以及跳動速度快得都要崩潰掉的心髒，在來不及閃避的瞬間，豎起雙手抵擋。
“勉強擋下”
諾婭咬牙切齒，而帝蘭麵無表情地看著前麵，沒有因為一擊無功而有絲毫懊惱，而是手上繼續發力。
黑色劍刃帶起呼嘯的狂風對著諾婭吹起，繚亂的白發也朝著後方飛舞起來，諾婭用作抵擋攻擊的雙手緊緊在瞬間就被彈開，帝蘭的攻擊順著直達而下，深深的切入了諾婭腳下的地麵。
“好險！”
諾婭心頭一驚，後跳脫身出來，而帝蘭嘴角上洋溢著得意的微笑。
“你在得意些什麽？”諾婭顯得十分不爽。
“你沒能躲開！”帝蘭冷嘲熱諷:“我以為這種攻擊你應該能夠輕易躲開才對，看來我太高估你了！”
“我不介意被任何人高估！”諾婭平淡的看著帝蘭手中的劍:“劍是好劍，但是從速度上，還是力道上，還比不過尤萊亞的聖劍！”
“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帝蘭挑了挑眉頭:“隻要我想的話可以是剛才十倍的力量和速度！”
“我不接受你的挑釁！”
諾婭搖了搖頭，把被風吹的繚亂的頭發扶直，一邊道:“我了，我對你不感興趣，如果你可以就這樣離開的話，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這我可以當做是你對我的挑釁！”
諾婭一笑“我可不承認！”
“那我選擇接受！”
“隨你高興！”
諾婭躊躇的看著空，色比起之前也更暗淡了些，周圍的風向也隨之變成了西風，諾婭有些不耐煩的呼了口氣。
“你難道明知道我在這裏，卻還是故意挑釁？”帝蘭的語氣中帶著半分煩躁“這樣的話，我已經聽膩了！”
“彼此嘛！”諾婭揚眉冷笑起來，“也對，因為我並不是來找你的，也許隻是碰見遇見你！”
“碰巧？”
“沒錯”諾婭點了點頭“我並不是在找你！”
完，帝蘭瞳孔一縮，臉部的肌肉也順帶一緊，急忙提起他的那把黑劍衝了過來。
“去你的碰巧！”
“我並沒有在和你笑！”諾婭提起創神槍，瞬間凝聚起耀眼的白光。
白槍和黑劍，在白色和黑色的交界處，那是無比刺耳的響聲，周圍卻沒有過大的波動，因為兩者碰撞的中間而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痕，而空間不穩的裂縫，更是徹底崩裂開，四周的空間都被這兩股力量所碾碎，吞噬，崩壞，所有的一切都徹底泯滅，成為了黑色的混沌。
強大的力量，兩人同時為之一駭，在同時確認的對方力量後，急忙後退出去。
帝蘭笑著，用手解開黑劍上所纏繞著的繃帶，然後咬傷手指，將血液抹到劍身上的咒文上去，一瞬間一股黑紫色光環在黑劍上纏繞起來，一股一股驚人而讓人不寒而栗的光，仿佛一瞬間就掉落深淵的強大魔力。
“我可不再是以前的我！”
諾婭冷笑，狠狠剁了一下地麵。
“我自然也不是以前的諾婭！”
嗖！一道明光從諾婭身上閃過，無比刺眼讓人無法直視的白色閃光，帝蘭發現諾婭的身體已經出現的奇妙的變化，她的手腳和臉部慢慢延伸出的金色的奇異花紋，而且皮膚上透著白光，整個身體看起來非常明亮，環繞在身體周圍的那團白色光暈久而不散，像是深夜裏的一盞燈。
“變身了？那是什麽？”帝蘭有些好奇。
諾婭輕聲笑著:“我倒是好奇，我從來沒見過你手中的那把劍！”
“等我贏了你，我就親口告訴你！”
諾婭不屑道:“那看來隻有問別人了”
“切！”
帝蘭猛然揮出一劍，巨大的紅黑色劍芒成月牙狀席卷而來，諾婭急忙閃開，然後腿部用力，瞬間躍至帝蘭麵前，狂暴的腳力帶起的衝擊波和空氣摩擦發出嗖嗖聲響，砰，諾婭右腳擊出，目標是帝蘭的胸膛，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急忙豎起黑劍，抵擋諾婭一條腿帶來的衝擊。
“和以前沒什麽不同！”
“嗯？”諾婭一笑，右腿慢慢彎曲起來，然後接著一股彈力後退出去，後續一股巨力在劍刃上震動起來，黑劍立刻脫出手掌。
“什麽”
這時候，諾婭趁機衝刺而來。
帝蘭一笑，反手握住黑劍，結果深深刺入諾婭的眉心。
“嘖，是殘像！”
帝蘭冷哼一聲，驀然間揮出一劍將諾婭劈成兩半，左手一擊手刀將從指尖，像切豆腐一樣輕易地刺入突然出現在背後的諾婭脖頸，然後右手上的黑劍瘋狂轉動著好像一把長矛般刺入了諾婭的身體。
這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不過…
不出意外，這些諾婭都是殘像。
“剛才隻是一瞬間，竟然使出了四次殘像！”帝蘭微微驚駭著，在殘像慢慢粉碎掉的瞬間，諾婭感受到頭頂突然襲來的劇烈能量。
一抹巨大的光暈！
“真空破！”諾婭大喊著。
隻見一隻直徑兩米炙熱光球的對著帝蘭碾壓而來，以這個速度的話，躲開也許是不可能的。
“看我給你破開！”
帝蘭大笑著，伸出黑劍，那是一副極為扭曲的笑容，在那瞬間匯聚起來的暗黑深淵神力，諾婭眼前的突然開始模糊，變成了毫無意義的色塊，這一劍，是跨越了時間與空間的阻隔，超脫精神與束縛的一劍，是直接轟擊在靈魂之上的一擊，破滅一切，撕毀本源。
舍棄了防禦，他所能達到的最終威力，不定也能超越聖劍。
白色和黑色，幾乎在瞬間占據了空與地麵，然而這兩股神力，卻也在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諾婭的眼睛停留在那裏，帝蘭的臉龐也顯得無比僵硬，他看著接住自己劍的男子，諾婭也看著接住自己攻擊的那個男性。
火紅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地的強勢。
他一隻手抓住帝蘭的劍，一隻手握住諾婭的手腕，顯得毫不費力。
“放開我！”諾婭緊緊的盯著他。
“放開！”帝蘭緊緊的盯著阿伊埃爾。
“哼！”
阿伊埃爾冷哼一聲，那是異常冷漠而又孤清的聲音，阿伊埃爾慢慢放開兩人，諾婭和帝蘭雙眼對視，急忙退了出去。
“如果你們想盡情在這裏戰鬥，我並不加以阻攔，如果想被直接剝奪神會資格的話！”
諾婭沉默的挑了挑眉頭。
“炎神阿伊埃爾阿波羅！”帝蘭語氣不善的盯著阿伊埃爾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如果他做了什麽事得罪深淵之神的話，我代為道歉！”
諾婭聽完憤怒的指著阿伊埃爾“誰要你多管閑事！”
“這是自然的吧！”阿伊埃爾冷笑道:“如果你為了等我遷怒於路過這裏的帝蘭，我也會過意不去！”
帝蘭微微一驚“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知道，有資質的人的名字我都知道！”
“切！”
“誰如此，我也是很承認你們兩個的，實力不錯！”阿伊埃爾看著兩人露出玩味的笑“你們還有很大潛力，也許有一會成為我的勁敵！”
“勁敵的話，我覺得現在就可以！”諾婭咬牙切齒。
“我也有同感！”帝蘭道。
“別忘了你自己輸給我兩次了！”阿伊埃爾語氣突然變得冰冷“如果想要挑戰我倒是隨時都可以，今的話就算了，懂嗎？”
“我…不懂！”諾婭以牙還牙。
“是嗎！”阿伊埃爾露出了他那令人驚恐又危險的眼睛“要不要我教教你？”
“我知道了……你們聊！”帝蘭沉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慢慢收回了黑劍，轉過身去，然後又緊緊盯著諾婭和阿伊埃爾。
“諾婭，你等著吧，就算是為了報當年的恥辱！”完又指著阿伊埃爾。
“還有你，阿伊埃爾，神會上，等著你們！”
“樂意之至！”完帝蘭很快的離開了。
帝蘭走後，阿伊埃爾鬆了口氣。
“不相關的人離開了，現在你該了吧！”
阿伊埃爾冷笑“那麽你應該先我告訴你的前兩件事的看法！”
諾婭沉默了一會“確實如你所，熾炎情況異常，處於神誌不清的情況，而尤萊亞則是行蹤成迷，就好像做些我不能知道的事情一樣！”
阿伊埃爾笑道“你不覺得這兩件事之間有種莫名的聯係嗎？”
“聯係？什麽聯係？”
“都是會和神會有關！”阿伊埃爾歎了口氣“按照之前的預計，神會的時間比往常提前了三年，你不是想知道尤萊亞的去處嗎？他現在是我父神的部下！”
“阿波羅？”諾婭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
“你應該很熟悉才對！”
“他為什麽會去和他……”諾婭感到非常困惑。
阿伊埃爾:“或許是雙方的利益，我父神看中了戰神所具有的強大潛力，而尤萊亞則是希望父神能實現他的某樣東西！”
“那是什麽東西？”
“我怎麽會知道？”
“你不是他的兒子嗎？”
“那也不代表我就清楚！”阿伊埃爾聲音深沉道:“而且從立場上，我也不會去告訴你！”
“那你要給我什麽？”
阿伊埃爾輕聲一笑:“接下來我要給你的是第三件事，也是最後一件事！”
“什麽事？”諾婭的眼神慢慢凝重起來。
“一年的安全期已過，等到明神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你已經有勇氣再次麵對那個男人了嗎？”
“那個男人？”看著阿伊埃爾的眼睛，諾婭陷入了一瞬間的回憶，身體裏的血液因為那次景象急速地冷卻了，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一片空白，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
血一般的男人。
曾經兩次差點殺死自己的那個男人。
阿伊埃爾微微露出冷笑。
“心殺戮之神厄瑞斯，他……快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