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係統，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大哥，你賴皮！”
眼瞅著悲劇即將重演，冷不丁一道閃電直接給蘇就給撂倒，蘇九歌整個人宛若剛從非洲挖煤出來，黑不溜秋等著兩隻明亮的大眼睛滿眼無辜，整個事件從發生到結束不超過一秒鍾，完全毫無任何征兆，沒有一點點防備，就被雷劈了。
蘇九歌嘴裏吐著煙圈，目光直勾勾盯著前方：剛剛發生了什麽？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麽？怎麽趕腳自己差點撲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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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係統提示您：您該吃晚飯睡覺覺了，夜晚風大，熬夜容易猝死”
蘇九歌：……係統，為了喊我吃個飯睡覺你至於用雷劈我嗎？勞資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嗎？你發條係統通知我不就知道了嗎？還有，夜黑風高與容易猝死有雞毛的關係啊？你是不是故意的，眼瞅著我就要給小娘子狗頭擰下來捶，你這突然橫插一腳截胡，咱能不能有點職業操守。
蘇九歌：係統，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和那個女主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py交易。
係統：兄弟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呢。
蘇九歌：你裝，你繼續裝。
係統：I-dont-kno.
蘇九歌：……嗬嗬，還特麽和我拽上英文了，沒想到係統你還如此多才多藝。
係統：謝謝誇獎。
互懟了兩句，蘇九歌從地上一骨碌身爬了起來，媽賣批，大意了，原本以為我與係統親如兄弟，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也可以是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萬萬沒想到係統為了個女人背後插自己一刀。
氣！
蘇九歌舉著手機，對著屏幕瞅了瞅倒映出自己這個熊樣，黑的一塌糊塗，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不自己看，還真不一定有人能發現自己。
他抬手摸了兩把，發現身上的黑居然弄不下來，看樣子深入皮膚表裏了，短時間內怕是自己隻能當個非酋了。
坑逼係統。
蘇九歌暗罵，隨後沒好氣地說道：
“係統，勞資的獎勵呢，別告訴我這次被你攪黃了，我告訴你，要真是泡湯了，勞資要投訴你。”
係統似乎自知理虧：咳咳，怎麽會，我是那樣的係統嗎？
蘇九歌：你不是嗎？剛才是誰用雷劈我的。
係統：方才你可能出現了幻覺。
蘇九歌翻了翻白眼，鄙視他：.……你還能要點臉嗎？趕緊的，別墨跡。
係統：好噠；旋即恢複了一本正經，端起了官腔。
“叮咚”
蘇九歌：這個提示音可以省略，反正都是你自己配的。
係統：哦。
“係統提示您：由於您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本次結算等級為S，特此獎勵：白日飛升，一架高達（遊戲道具）以及英語四六級兩件套”
頓時，蘇九歌有點蒙。
啥玩意兒？白日飛升？是不是哪裏有些不對？這不應該是科技流嗎？怎麽感覺要開始洪荒流副本的節奏？還有，那個高達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如今的業務已經如此多元化了嗎？這業務都拓展到外太空了；還有，英語四六級是個什麽鬼？這方圓百八公裏之外，一個鬼影都看不到，就我一個生物，你特麽給我英語四六級，咋地，你這是看我太寂寞了，所以打算讓我對著空氣練習口語和發音麽？搞笑呢是吧！
蘇九歌瞧著掉在地上那兩本金燦燦的英語四級六級模擬考試，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以為穿了就可以擺脫考試的折磨，每天打打殺殺順便用點子智慧忽悠忽悠人，空閑的時候大力發展一下生產力和經濟然後增加點人口接著走一波反抗流，憑借自己天命之子的運氣那還不是輕輕鬆鬆橫掃天下，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然鵝，現實是如此的殘酷，沒想到跑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要遭受英語四六級考試支配的恐懼。
命運啊.……就像是喝了二鍋頭的豬，野的一批根本不講任何道理。
“叮咚，哎呀，人家可沒有開玩笑，雖然你最後沒有拿人頭，但是係統的獎勵可不是不曾摻雜半點水分滴”
蘇九歌：……是麽。
係統：是的呦，親，真誠的眨眼.jpg。
蘇九歌：我信了你的鬼。
然而就在這時候，蘇九歌身上忽然猛地一道金光閃過，這一刻蘇九歌感覺自己就像是星爺影視劇中塗滿金粉的少林寺十八銅人，整個人由裏向外散發著金光，身上的焦黑急速褪去，整個人金燦燦的，這強光晃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痛。
蘇九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著自己整個身體的蛻變過程。
難道自己這就是成仙了？
然後下一秒，光線徹底消失，自己依舊黑的像個球。
蘇九歌一頭黑線：
“係統，這就完事了？”
係統：嗯哪。
蘇九歌：你特麽在逗我？白日飛升就這？
係統：對啊，白日飛升嘛，這夜黑風高的，沒有日頭就隻能飛升了，而這裏又是九重天外，所以，你不用飛升，直接原地站著不動就行了，現在你已經是仙人了，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棒棒的。
蘇九歌無語地渾身上下摸索了一通：
“係統，我該不會是被你忽悠了吧，我感覺成仙也不怎麽樣，我還是黑的，不都說成仙相當於整容，都可以變靚仔的嗎？”
係統輕輕咳嗽了兩聲：
咳咳，那啥，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嘛，那都是謠傳，我們要不信謠也不傳謠，而且這個也是莫得辦法的事情，成仙是人事部門的工作；劈你是安保部門的的職責，兩個部門都有自己的工作範疇，他們互不幹涉的，所以你成仙歸你成仙，你黑還是你黑，這一碼歸一碼。
蘇九歌：……一臉無語。
合著你們還是一個團夥作案，好家夥，連HR和baoan都搞出來了，你們這為了忽悠人也是拚了。
係統訕訕笑道：
嗬嗬嗬，沒辦法，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
盡管心裏對係統有萬千怨念，然鵝自己剛才被雷劈是實打實的，也就是說，雖然自己可能上了一艘係統這個竄銷組織的賊船，就目前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實力的。
蘇九歌從頭到腳仔仔細細觀察了自己一番，確定自己體內沒有任何異樣後，他這才說道：
“係統，問你個事，我現在已經是仙人了對不”
係統：對
蘇九歌：那仙人不死不滅是真的不。
係統：是，你想幹嘛。
蘇九歌：意思就是我從這兒跳下去不會被摔死，是吧
係統：.……
少年，你4不4發燒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呢？
蘇九歌：你別管那些，你就說是或者不是
係統：.……講真我從業這麽多年，頭一次見你這樣的，活著不好嗎？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係統友情的提示您，您下去會不會摔死這一點我可肯定回答您，不會摔死；但這裏是九重天，按照目前這個情況這個高度，你這百八十斤自由落地下落，至少也得百八十年之後才能著地，至於什麽時候著地，怎麽著地，是臉著地還是先屁股以及，具體掉落在哪兒，我就不清楚了。
係統說的風輕雲淡，事不關己，蘇九歌聽了十分無語。
你妹啊，這科學嗎？完全違背了萬有引力定律好吧，牛頓的棺材板都要按不住了好吧，我這光下落就得百八十年，按照這個邏輯，這九重天豈不是就要突破天際了？根本就是已經在外太空了好吧！係統你是認真的嗎？看著我，摸著良心說話。
係統：親，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存在即合理這句話嗎？
蘇九歌：行，開始給我講哲學了是吧，你贏了，你牛逼，你有道理，我說不過你，我服，行了吧。
和係統想必自己就是一個文盲，蘇九歌從未有過如此後悔：自己當年在真該多讀點書，談什麽戀愛，要什麽親親抱抱舉高高，造孽。
係統：.……這莫名的紮心是怎麽一回事，你到底還要不要跳下去了。
蘇九歌擺了擺手：不下去了，下去幹嘛，我有病啊，特麽的，人在半空飄百八十年全程喝西北風啊，萬一哪天被宇宙飛船發現了，我該怎麽解釋，難道衝著他們揮揮手，來句how-are-you，吃了麽？那他們還不得瘋了啊。